我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隐隐有一层金光在手上波动,而且不用什么功法催动,只要稍一用力就会发出这淡淡的金色,还挺漂亮的。
不过这意外的惊喜对于现实的打击来说简直不堪一提,我对南啸天说:“我再信你最后一回,你知道有什么能治疗失忆的药吗?需要什么药材,我再去找。”
南啸天看着我说:“我从两点来回答你,一是你别信我,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二是能治疗失忆的药我没有,但是能让人失忆的要我倒有。”
我说:“都说北京人贫,我看你们武当山道士也没什么正经,好东西那么多不学非学跟人抬杠,我没工夫跟你瞎扯,我去找丹珠。”
说着我下了天柱峰,回到了慈云殿,一路上看到被我破坏的树木山石,我只能祈祷武当山景区管理部门千万别找我麻烦,不然我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到了慈云殿内堂,丹珠正在收拾东西,苏婉君在一旁对丹珠说:“你真的要走啊,那也等三炮回来再说啊。”
丹珠边收拾边说:“婉君,我现在挺怕见到他的,总觉得好像认识他,但是又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感觉挺奇怪的。”
听到这句话我感觉心里涩涩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迈进慈云殿内堂说:“丹珠同志,你这是干嘛那?”
丹珠放下手头的衣服,说:“我在外面太久了,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想回家休息几天,慈云师太那里我已经道别过了,我也听婉君说了您为我做的一切,我心里特别的感激。”
我挠挠脑袋说:“这个倒是不必了,不过我想带你回北京,那有好的医院好的医生,咱们好好检查一遍。”
丹珠想了想说:“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你是谁了,你对我这么好我感觉很不舒服,我想我如果那天我记忆恢复了,我会去找你的。”
我尽最后的努力说道:“丹珠,你好好想想,我是张三炮啊,你就想不起来我了吗?”说着我眼眶都不自禁的红了。
丹珠见我这样,过来递给我一张纸巾说:“求你了,让我好好静一静,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事已至此,我只好说:“那你什么时候走?我送你吧。”
丹珠说:“不用了,我一会儿就走,我现在身体恢复的不错,不用你惦记了。”
我把我的电话号码抄在一张纸上递给她说:“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收好,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我一定第一时间来到你身边。”
丹珠点点头,把这张纸放在衣兜里,转身走出慈云殿,江湖儿女聚散本是常事,但当时我没想到的是,再遇到丹珠已经是五年以后的事情了。
看着丹珠走了,我一屁股坐到地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从去昆仑山参加特殊安全部队,然后找到丹珠,发现她中了蛊毒,再到去玉龙雪山寻药,直至今天一切结束,已经整整半个月过去了,这半个月里我只是到丽江的时候给绮婷打过一个电话,后来经过几次战斗,这手机什么的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
这时候南啸天从门外进来,一进门就问我:“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丹珠都走了?”
我看了他一眼,说:“然后那?”
“你不跟她一起走啊?你还留在这儿干什么啊?赶紧走啊。”看着南啸天一脸焦急的表情,好像只要我在这多呆一秒就会给他的未来幸福带来多大危机似的。
我说:“啸天道长,不带这么赶人的吧,这武当山风景秀丽,我还想多呆两天那。”
苏婉君也说:“是啊,三炮哥你多呆两天,给我讲讲玉龙第三国的故事吧。”
这下南啸天真是急了,把我扯到一边说:“你不是说不跟我争吗?现在你赖在这儿不走算什么啊?”
我苦着脸说:“啸天道长你真是误会我了,我真不是不走,关键是我现在身无分文,想走也走不了啊?”
南啸天笑着说:“这个好办,你需要多少钱?我帮你出。”
我想了想说:“算上车费,给家人带点礼物,还有沿途食宿什么的,怎么也得2万块钱吧。”
我本来以为南啸天一定会讲价,所以要的多一点,没想到他一口答应,说:“没问题,一会儿你下山自然会有道童给您送上盘缠,我就不远送了。”
我看南啸天答应的这么痛快实在是不好意思再不走了,于是跟慈云师太、苏婉君打了招呼之后,也下山而去。
下山时天色已晚,等下到山脚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不过还是有两个道童在我出山的地方给了我一个钱包,里面是整整2万元现金,我问两个小道童你们啸天道长有钱吗?两个小道童很迷茫,后来一个稍大点的说他们啸天道长给人家祈一回福是五十万元起,还不是你想让祈就给你祈的,我听完了暗暗后悔怎么没多要点。
出了武当山山门,全都是一些揽客的黑车,我也没有多想,上了一辆车直奔市里,司机说从这儿到市里要70元,我点点头同意了。
结果这出租车越开越偏僻,我问司机说:“哥们你这是往哪开啊?我瞅着怎么不像去市区啊?”
司机说:“你是十堰人吗?”
我摇摇头说:“不是,但是我觉着也不能这么荒凉吧?”
司机笑着说:“放心吧,这是近路,一会儿就到地方了。”
我说:“那成吧,你快点开,我还想看看能不能赶上火车回北京那。”
汽车在路过一个废弃的砖厂时,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就听司机说:“不好了,车抛锚了,我得下去看看。”
我一瞅四面黑灯瞎火的,怕司机出点什么事情,赶紧跟着下车,没想到刚下车就被六七个大汉围在了一起。
我看了看,说:“各位道上的兄弟,不知道你们是劫财啊?还是劫色?”
为首的一个光头汉子说:“有差别吗?”
我说:“当然有,劫财的话,我就把你们打的住院一星期,如果是劫色的话,我就把你们打的住院一个月。”
光头汉子嘿嘿一笑,说:“还挺狂的,兄弟们,上吧。”话音刚落所有人一拥而上,挥拳向我打来,隐约中还看见几个人带着铁圈套这样的家伙事。
就算没有修炼过的我打这几个人也不在话下,现在说要动手收拾几个小流氓对我来说简直一如反掌,每个人都是一拳一脚,连左手都不敢用,怕用力太大收不住手。
瞬间这七个人中的六个就被我打翻在地,剩下一个是司机,我说:“你把我速度送到市区,我就不揍你,不过车费是不能给你了。”
这个司机已经被我高超的身手吓的魂不附体了,连忙点头同意,我还得安慰他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放松点,路上注意安全。”
上了车,我把车窗户摇下来说:“哥几个先躺会,没事,我下手有分寸,死不了,明天能站起来了去医院看看,估计得遭点罪。”说完我跟司机说:“咱们走吧。”
司机发动汽车原路返回,到了一个刚才经过的岔路口才向相反的方向开去,我问道:“你们这组织有多大啊?”
司机颤巍巍的跟我说:“大哥,我们这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啊?前两天不知道从哪来了这么一伙人,让我们每个月至少一次拉单身的旅客供他们抢劫,不然就打我们。”
我说:“那你不会报警啊?”
司机说:“他们行踪不定,抓也抓不到,万一被发现那就不是打一顿的问题了。”
我点点头说:“这不怪你,有妻有子的谁都想图个安稳,希望他们被我教训这一次能够改正过来。”
司机那感激的眼泪和一双写满“还是你懂我”的眼睛,让我真想狠狠的扁他一顿。
到了市里,我想了想司机也挺可怜的,临下车给了他100块钱,司机见状对我说:“大哥,谢谢你了,我也没什么好报答的。”说着递给我一张名片说,“大哥,这上面有电话,姑娘都挺漂亮,活还好还便宜。”
说完司机一溜烟的把车开跑了,我到火车站买了一张回京的车票,结果正好赶上晚上9点多的火车,至此我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19个小时的硬座票,我一上车就累的抱着钱包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