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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文青青又在袁懿家耽搁了一夜。
是夜文青青睡床,袁懿睡麻袋。睡前聊了些闲话,提到了袁懿怎么流落至此,又是怎会被那群坏蛋欺负利用的,袁懿都一一说了。
他本是家中独子,住在偏远的北部大陆。后来家道中落,她娘亲带他漂洋过海,流落到这片中部地区,不久后身染重疾,熬不过两年就去了,撇下他孤身一个。那时他也才六岁,又干不了什么活,好在以前一个跟他娘关系不错的杂货铺老板娘收留了他,让他住在杂物房顺便看管一下货物了,每个月还会给他十几个铜板,管他一天两顿饭。
后来等他长到十一岁,想着不能让老板娘太大负担,边回绝了那每月的十几个铜板,到外面找些散活儿干,尽是些挑挑抬抬,要么打扫洗碗的琐碎事情,赚得很少,有吃的就不错了,能吃饱那简直是奢侈。后来碰上了那帮坏人,见他又瘦又弱好欺负,就经常找他要钱,要光了钱又逼着他出去乞讨,稍有不从便拳打脚踢……
不幸的遭遇听得文青青是叹息连连。天下的幸福都是相似,而天下的不幸都各不相同。渐渐地文青青在感慨中陷入了甜美的梦乡。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已经好久没有听人说过这么多话了,是的,自从四姐去世后……一直,一直都是自己一个。
这一晚,两人都睡得很沉,很踏实。
翌日醒来,文青青收拾好行装,对在杂物房外面正在生火煮粥的袁懿提出了道别。
袁懿一急沾了柴灰的手抹了个满脸黑花:“这就要走了么?你的伤不是没好么?”
文青青脸一红:“没事的,不怎么痛了。”
“那,这……你是要去哪里?还回来么?”
文青青看着袁懿一脸泫然欲泣的神情觉得有些好笑:这小孩,敢不敢不把心事全都写在脸上?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
“那,那你能不能不走?”他大眼里写满了期待,一双手紧张地相互绞着。
“不走,我不走你养我呀?娶我当媳妇儿?”突然心血来潮,文青青邪恶地笑了。
别误会,文青青这单纯就是摆出怪阿姨的架子在逗一个小孩儿。这种事她以前在现代社会没少干,这时玩心一起也忘了自己也就是个八岁小豆丁了,问得太过直白也完全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果不其然袁懿哄地闹了个大红脸。他这个年纪早就知道“媳妇儿”的意义了。只见双手绞得更用力了,说话还带了点结巴:“我,我会努力赚钱的……”
“可是不行哦。我不能停下来。”文青青收回了笑意,轻声说:“我必须一直向前走,直到我有足够强大的时候。”
“……好吧。”袁懿抽了抽鼻子,一脸的失望。“我送送你。”
文青青点头,心中松了一大口气:刚才他那样子,真的以为他会就这样哭出来。到时候她也不好转身就走呀。须知道,女人对可爱的东西都是抵抗力为零的,而可爱的又小小只的东西,抵抗力直接降到负数以下了。
文青青和袁懿沿着青石板路一路往出城的方向走去。沿路经过那条冷巷时两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颇有些心照不宣的感觉。又往前走了一段,文青青让他别送了,转过身去不敢再看那双哀怨的眼睛。
没走几步听到袁懿大呼一声:“青青,小心——”
这话说得是有些迟了。文青青只觉一下撞上了一堵肉墙,踉跄着后退几步,摔了个四脚朝天。本来她脚步就急,又不看前低头直走,这肉墙也是说来就来,一阵风似的,两力相向,结果可想而知。
袁懿赶忙上前扶起:“你没事吧?”
文青青揉着后背,皱眉道:“没事。”说着抬眼看去,见那“肉墙”是个灰发灰须灰袍的老人家,也摔了个四脚朝天,心道奇怪,我一个小孩身躯,怎么还能把一个大人给撞倒了,难道练过功法之后,就连身体也变硬了吗?
“……好酒,好酒……”
仔细一看,老人家抱着个酒葫芦,翻了个身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梦话,竟是睡了过去!
文青青直道晦气,怎么就被个酒鬼撞到了呢?撑地欲起突然右脚腕钻心的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青青,你的脚肿了,起得来吗?”
文青青咬牙道:“没事,走走就好了。”又试着走了几步,果真痛得大汗淋漓。
不是她逞强,只是她三番几次要离开却又都出了乱子,实在不想在这里一拖再拖。在她的观念里,想到什么就必须要尽快去做,打铁趁热,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无论你有多大的决心,都敌不过现实一日日的磨蚀。所以她今日是无论如何必须要走,先出了浮绿镇再想其他。
袁懿看着她分明痛得脸色苍白,一瘸一拐了,也不肯停下,一步一步地挪着,不禁抿了抿唇,握紧拳头追了上去。
“小懿,你这是作甚?”文青青看着挡在她前面的袁懿,不解地眨巴着眼睛。
“镇外有个十里亭,我送你到那里稍作休息。上来!我背你。”
文青青有一瞬间的惊诧,这袁懿怎么好似知道她心思似的呢?。随后大方地点点头攀上了他的背:“麻烦小懿了。”
袁懿道一声扶好,脸上又闪过一阵红晕,这才把手放到文青青大腿上托着。别看袁懿挺瘦,背起文青青来走得一点都不慢。毕竟他也是干过不少粗活,还是有些力气的。只不过碰巧在长身高的阶段,这才看起来瘦些。
两人稳稳步过老酒鬼的旁边,文青青恨恨地盯了那人一眼。
没想到恰恰就是这一眼,把老酒鬼给盯醒了。一醒来便大声嚷嚷:“谁,谁这么没阴德,把老人家不小心给撞倒了也不管不顾,就是你吗?”
谁撞到了谁还说不清了,心想我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娃还能把你那身酒囊肉袋撞倒吗?这老酒鬼还真来劲儿了!文青青气得七窍生烟,葱白玉指一指开骂:“撞的就是你!我不是不小心撞你,也不是你喝得烂醉把我给撞了,而是我瞄准了你来撞,听到没有,本姑娘瞄!准!的!怎样?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