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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父亲

人类是一种脆弱的生物,他们的一生都在受着疾病、情感、**、和许多不幸的折磨。但他们也是坚强的,他们建立有秩序的社会,他们用法律约束自己的行为,他们懂得珍惜已经得到或拥有的,他们在有限的生命里规划自己的生活。

但是在这种完好的秩序下,有些人不甘于这种约束。他们觉得这种约束是对自己的囚禁,他们想方设法的去破坏这种秩序,他们的做法甚至建立在一些人失去这种秩序的权利下。一些人丑陋、自私、伪善、将自己的利益看作是至高无上的信仰。而有些人知足、平淡并乐在其中。

这个夏天注定让李沐高兴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孕育者影响身体和运势的原因,李沐最近不太顺利,身体最近也不是很好,Angel猜测那是孕育天使的副作用。转眼间就到了月考的时候了,李沐自以为傲的数学成绩却只有30几分而已。其实每堂课李沐都有认真去听,但是结果就是这样不尽人意。

说起来,李沐班级的老师更换的频率蛮高的,半学期,数学老师就换了两位了,或许这与学生的成绩没多大影响,但是学生的一些基本情况老师们是不了解的。

“哼!这个叫李沐的同学是不是弱智啊!一百以内的加减法都出错,以前的成绩单真难相信是他自己的!”一名男教师对一名女教师抱怨道。

“老实说,我也不是很愿意带升初中的班级,太费心了!”女教师也抱怨道。

“是啊!是啊!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当初怎么就选择当老师了呢?费心又没前途!”男老师抱怨的更甚。

“是啊!我也有同感啊!真希望嫁个有钱的老公,这样我就把工作给辞了!”

“你倒是有这个机会,我就得慢慢熬喽,慢慢混吧!对了这学期的练习册、卷子什么的你从批发市场几折能拿?”

“大概六折吧!”

“哦!那这样能够赚到2400!就这么点钱没什么意思啊!”

“要不咱们暑假开个补习班吧!收入应该还可以!”

“还是你有头脑!就这么办!”

一天的数学课堂上。

“李沐!你怎么回事?六道题全做错了!你是猪吗?拿回去修改,直到全部做对才能回家。”数学老师训斥着。

“哦!知道了”李沐默默的拿走本子修改。

“小沐!这些题我看你妈妈在小黑板给你出过,那时候你都答对了啊!怎么现在又都不会了?”

“我也不知道!都错在加减法上!”

Angel歪着脑袋看着本子上的题目,一脸为难的样子。

又一天的语文课上,大家要说出自己将来理想的职业。李沐说想当一名医生,然后却是得到大家和老师的嘲笑。因为在李沐之前小琳刚说过要当一名医生,大家说李沐在抄袭人家。

李沐没有说自己的父亲也是一名医生,他从小看父亲为人看病,解去病患的痛苦。遇到困难的家庭,父亲会舍出一些药品和相应的辅助治疗,不会收取一分钱。

李沐对父亲是崇拜的,或许一些人不这么认为。而若干年后李沐真的成了一名医生,而那些曾经梦想当科学家、宇航员而被老师夸赞的学生在哪里?昔日同学们不是在镇上的田里守着一年一季的棒子地,就是守着圈舍的几头牛和牲畜而已。

这是一堂很好的课,只是老师的角色相对无用而已。

“什么?李沐又生病了?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叫他的家长来见我!”女教师对小琳吼道。

“好!放学我就去转告!”替李沐请假的小琳倍感委屈。

次日后。

“李大夫您怎么来了!”女教师欣喜接待。

“李沐是我的儿子!是您叫我来的!”李沐的父亲礼貌的打着招呼。

“哎呀!李沐他从来没说过您是他的父亲啊!”

“是您没有问过而已!今天受您的邀请我来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呃……!是这样的。您的儿子在学校里表现的非常好,也很认真听讲。我们能有这样的学生感到很骄傲!”

“哦!这就是您今天找我来的目的吗?我今天是和医院请假来的,您牺牲了我的宝贵时间在讲一些无用的事情,下次能不能您牺牲一下自己的时间来我们家家访呢?”

“当然可以!耽误您的时间了很不好意思!”

“您怎么不说关于李沐成绩的事?”

“对!对!李沐最近成绩下滑的很列害!”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的关心,我会安排他上补习班的!”

“呵呵呵……李大夫,小沐能有你这么好的家长真是他的福气!”

“别这么说!能有这么乖的孩子是我们的福气!”

“呵呵……那个!李大夫,我还有课,您看您还有什么关于小沐的事要谈吗?”

“恩!没有别的事,我当然不会谈你打我儿子,给我儿子留校的事情!”

“这……您都知道啦?”

“非常抱歉!这件事我知道了!但并不是李沐他自己告诉我的。是小琳不小心说漏嘴的!他很懦弱也很善良,他不希望我知道,我也不想装着不知道。现在你打了我的儿子,相信我,我完全有能力去教育机构吊销你的教师执照。但现在我不想计较,我不想装作知道伤害我儿子的自尊心,而身为老师的你,能做的更好吗?”

李沐父亲的话,让女教师差点当场哭了出来。他明白这位大夫每天都与不同身份的人打交道。李沐父亲的伶牙俐齿吓得一旁的老师们都躲得远远地,生怕李沐父亲一个不顺眼把自己在学校的那点猫腻都抖了出来。

“好了!话我就不多说了!还有患者等着我呢!再见!”李沐父亲不理一脸扭曲的女教师转身离去。

“李大夫来啦?多做一会吧!”一位年长的女教师招呼道。

“不了!还要上班去!您的哮喘病没再犯病吧?”

“没有!冬天都不犯病了!多亏了你的方子!”

“是您的病轻!身体壮!好了我去上班了!有事来医院找我!再见!”

“再见!”

李沐的父亲走了,女教师偷偷的擦拭着眼泪。

年长的女教师走过去,像似对着空气说话一样,“年轻人,要想当好教师,先学会做人……”

这一句善意的话,对于某些人来将就像针扎一样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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