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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清第一女人

说起大清第一人,也如哈姆雷特,每个人的心目中都有自己属意的大清第一人,但是说起大清第一女人,绝没有人会有一点异议,肯定是慈禧太后。

“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何以致殷勤,约指一双银。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何以结恩情,佩玉缀罗缨……”

慈禧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容颜易老,不复过去姣好容颜,岁月的刻痕也留在了面容上,耳朵上面那双珍珠耳环,虽不甚华丽精致,却是先帝爷赐给自己的。

哎!可是先帝爷你又在何处呢?

你可知道如今咱大清的苦难,你留了这么一堆麻烦不处理,反而给了我们孤儿寡母。可你知道咱儿子向来不听我话,处处与我做对。如今淳儿已随你而去,却没能中兴我大清,依然一堆麻烦。既有满臣的守护之意,又有汉臣的不满之心,我也不知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下去。真有心将这一切都交给载湉这孩子。载湉这孩子倒也聪明伶俐,可行为太过极端。我生怕他惹恼了满朝的权贵,让原本已经溃烂的大清更加不堪。

“我也知道载湉一心想要中兴大清,可他却不懂得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咱大清是个身患重病的病人,怎么能下猛药,只能是慢慢温补,待病情稳定了,好转了,再下猛药,一举去除疾病。但这孩子……”

她实在是苦,也实在是乏,不由得嘤嘤哭了起来,想要哭出心中无尽的委屈。

“现在载湉这孩子也已完婚,年岁也大了。外面的臣子们也又开始呼喊着要皇帝亲政。你说我能交给他吗?你放心我交给他吗?”

她对着镜子发问,没人回答。她苦笑,怎么会有人回答呢?你已离开几十年了,再没有人会像你那样呵护我了。

“外面那些人只知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他们都只想着自己腰包里的东西,哪里会管大清的死活?哪里会管呢?可是我却不能不照顾他们的心理,怕他们折腾啊。咱大清真的再经受不住折腾了,再折腾,祖宗的基业真的要完蛋了。”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滴在衣服上,洇出一片****。“可是外面的那些红毛鬼子也都虎视眈眈地欺负我们,不让我们好好过。难道咱们大清忍让的还不够吗?他们到底要忍让多少,他们才能满意,才能喂饱这些虎豹。”

日出东方,东方露白。外面又热闹起来,人来人往,人声吵杂。

一个脚步声在门外响起,突然,这脚步声消失了,响起了一个声音:“主子,奴才能否进来吗?”

慈禧拭去眼泪,收起悲伤,露出自信的微笑,骂道:“你个泼才,还不快给哀家滚进来。”

“喳。”

一个太监推门进来,径自走到了慈禧的身后,拾起梳子,开始为慈禧梳头。

“主子,你的头发间又多了几丝白发。这些年也真是苦了您了!”他说着说着,竟感伤起来,眼眶发红,便要流出泪来。“你为了咱大清真是受累了。”

慈禧道:“小李子啊,哀家也是没办法,皇上还年少,只能是哀家多担待一些。等皇上再大些了,学问也多了。我便将大清江山交还给皇上,到时候,哀家也能轻松自在些,安然享福了。”

“是啊。”此太监便是太监总管李莲英,大清第一太监。“可咱的皇上不晓得您的苦心啊。”

“噢!”慈禧惊奇道,“此话怎讲?”

李莲英深叹一口气,道:“昨晚,老奴失眠,到外面走了走,刚好路过太和殿,看到太和殿一夜灯火通明,皇上与皇后娘娘竟在那里促膝长谈。”

“他们没有行房事吗?”

“没有。”

慈禧脸色有些冷了:“你可听他们一夜谈论了些什么吗?”

李莲英偷偷瞧了一眼慈禧,见慈禧脸色虽冷,却没怒意,看来自己没有触碰了老佛爷的霉头,这就好:“奴才也没听真。不过听钟粹宫的宫女说皇上和皇后谈论的是外国的政治体制,还说什么明治维新。皇上可是对日本的明治维新很是欣赏啊。”

“哼。幼稚,他国之法岂可照搬,他难道不知我大清几百年国祚岂是那么轻易变法的吗?要是那么容易,哀家早做了,又何必用温补之法来慢慢强健大清的身体。”慈禧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看来皇上还是年轻,不能承受重任,仍需历练。”

李莲英乖乖闭口不说,只是听着慈禧一个人在哪里说个没完。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喊声:“皇上驾到!”

正是刘广绪带着隆裕皇后来给慈禧请安,这是每日要做的。更何况如今大婚第二日。

刘广绪前面进来,后面是隆裕皇后,只见慈禧端坐在椅子上,身上明黄色的旗袍上面是繁星般洒满了珍珠。一粒粒硕大的珍珠镶嵌在她头顶上的扁方上,俗称旗头,镶满她衣襟的扣子上,领巾的花蕊上面也绣满了稍小的珍珠,旗袍的叶脉也是用珍珠绣制的,围在她领口袖口周围,网着她袍底的边缘。没有人知道她这一身到底镶嵌了多少珍珠,更没有人知道这些珍珠的价值几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只需摘下她身上的几颗珍珠,便够一户平民百姓衣食无忧地生活一辈子了。

刘广绪下跪,道:“儿臣,给亲爸爸请安!”隆裕皇后也跟着请安。

慈禧开心地笑着,声音温和,略带些责备,道:“快些起来,你可是九五之尊,怎么能够给我这老太婆下跪呢,这是成何体统。”

“有何不能的,这些年,要不是亲爸爸细心照料儿臣,儿臣怎么能够长的如此健壮呢?”

刘广绪嘴里这么说着,心里暗地骂道,妈的,你个老娘们,要不是你,老子也不会好几次差点死去。

“那也不成,要是让外廷的人知道了,哀家可怎么有脸面见他们,又怎么有脸面见列祖列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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