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人的一生中可以喜欢很多人,两情相悦一些人,携手相伴一生的只有一个人。
我不禁疑惑,眼前的这名男子到底是不是我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那个人。我的爱情观很简单,就是能找一个相亲相爱的人一起慢慢变老,我的心很小很小,即使是来到这个可以三夫四妾的时空。如果我再沉默下去,我知道的,眼前的人会离我而去。其实来这里这么久,我遇到的人和事不多,但也够了,即使真的是不爱,但日后我可以爱。
我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的眼,发现他纤长的睫毛在颤抖,我宽心一笑,证明眼前的人儿心里还是有感的,“我想娶你,不是一时的气话或者场面话什么的。”其实以我的性子,我知道我想过的,我的心里一直有答案的。我展开真诚的笑,定定的看着他,眨巴了下眼睛。
路柒眸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让人抓也抓不住,明明还焦急的人,下一刻就淡定了,而且还是如此的笃定。抿了下嘴角,白玉般的耳尖早已泛着一点红,转过身子,“可以,但是,不是你娶我,而是入赘到路家,可好?”
入赘?他娶我吗?这个不是重点,我也不在乎谁娶谁的,尽管以后肯定会遭到什么嘲笑,我也能坦然面对。思量了一番,“好,我入赘于你路家。”
路柒揪着的一颗心,缓缓放了下来,只是习惯了冷淡,让他来不及表达自己的欣喜,点点头,匆匆离开了大厅。只是红透的耳尖早已出卖了他内心的世界,只是没人看到。
留下一脸茫然的我,焦急的看着小夏和老金。
“肖姑娘,先回去吧,改明儿,我自会是找媒公上门下聘书,并商讨婚事。”老金对我拱拱手。她舒了口气,没想到这肖小姐还这是答应了,这若是不答应该如何是好?
院里的梧桐早已红透了,随风而落,漂亮极了,让我心情甚是愉悦,却也有淡淡的愁绪。莫不是我有婚前恐惧症?
前两天,我打探清楚了,本是女方请媒公上门下聘书,然后商讨婚事什么的。若是入赘便倒过来。只是这大夏王朝的女子一般不会轻易入赘,这可是断根断祖的事,所以,我算是另类的了。
我在院里踱来踱去,踱来踱去,梳好的发丝早已被我抓乱。唉唉……
“嘿,小红儿,原来你在这里啊。可让我一番好找啊。”小夏探出个脑袋,然后跨进院子里。“婚事定在十一月十五号,算命的说过了是个好日子,你只需准备下就好。”
“十五号?不就是三天后吗?”
“虽是赶了点,但是错过这天就还要等好几个月,所以老金赶紧把日子定下了。你放心,路家家大业大的,办个婚事还是很容易的,绝对来得及。”他吐吐舌头,他家主夫大人在少爷十六岁的时候就替他准备好了礼服和嫁妆,这可是现成的。“小红儿,只须当天早上带自己出现在路府就行了,当然,你想宴请你的亲朋好友也可以,只要知会一声就好。”
我点点头,算是知道了。在现代,办婚礼女方有可能都还要准备嫁妆、房子什么的,我算是嫁了高富帅啊!我已经做好做蛀米虫的准备了。
“对了,我带来了银岭最好的裁缝,在外面等着量量你的身高尺寸。”小夏一脸遗憾的说,“以后,不能叫你小红儿了,要叫你夫人了。”
我点点头,笑着看一脸遗憾的他,“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莫不是你叫我小红儿叫上口了?”打趣道。
现在是早上还没多少客人,我在准备一些午市的菜肴,需求量大了,自是需要先准备的。现在我已经升级为厨师了,专门弄一些新菜式,每月有五十两银子的收入,可是普通人家两三年的收入啊,已经是极高的了。我还是挺满足的,小日子过得安稳就行了。
“哟,小红啊,我可听说了。你过两天就要成亲了。对象还是当家的。嫂子先在这里跟你道声喜啊。”黑子嫂一边切菜一边说,脸上的挂着憨厚的笑容。
自这消息一传出来,今早我就感受到了别人异样的眼光了。从来酒楼的路上到酒楼里,幸好我没有那种特别深的这个时代观念,自是没多大的感觉。这会黑子也问这样的话,言语间少了鄙视,多了真诚。
“呵呵,倒是婶子,可要来喝两杯啊。”我也打哈哈,麻利的切着菜。
“要不,今晚就请俺喝两杯,过过嘴瘾,家里那口老严了,不许我喝。”她停下来,期待的看着我,还透着一点紧张。
我以为她真是馋了,她夫郎也是出了名的泼,“那行吧,咱先喝两杯。”
已是亥时了,就是我们说的晚上九点,酒楼里的活也干完了,本想就在天宇这里和黑子喝就好,谁知,黑子嫂说,我们楼里的酒贵,“小红啊,咱还是随便找间酒家就好,俺也不讲究。”至今,我还是很那啥人家叫我小红。唉唉,算了,这是命啊。“都听你的,我也好省点钱。”
很快黑子嫂就干掉了一瓶,但我酒量不好,也就没喝多少,“即使是我请,你也不用喝得这么凶啊,嫂子,当心伤着身子了。回头,家里那位又该急了。”我打趣道。
“我酒量好着呢,倒是你咋就不喝呢?光看我喝有啥意思,来来来,满上满上。”拿起酒壶,她站起来了,“来,今儿个咱一醉方休!”
醉一回也好,常言道,醉了就什么也不用想了,多好,就当是庆祝我结束单身生活呗。“好,既然,嫂子这么好气,咱就不醉不休!”我拿起酒杯,也站了起来,“来,咱们。干了!”
黑子嫂是个憨厚的人,刚来酒楼里,我受了她不少的照顾,理应感谢一番的,只是我不知道日后我有多后悔喝了这顿酒。
看来,酒多坏事,这话是真的。醒来,是宿醉的头痛,“嘶,痛死了。”想揉揉双眼,发现我的双手好像被绑着。猛地睁开双眼,环视了一下环境,怎么我就在柴房里了?努力回想起,昨晚的场景,哦,应该是昨晚,我醉了,然后发生什么事,我脑子就断片了。我全身都被绑着,动弹不得,就脑袋能轻易活动,口中没有东西捂着,这个人并不怕我呼救,这里只怕没什么人家。
映入眼帘的不是路心之又是谁,“我琢磨着,这药性也该过了,你也该是时候醒来了。怎么,这么长的一觉舒服吧?”她痞痞的笑着,还用脚踹了踹我。
药性?长?我一惊,“今天是几号?现在什么时辰?”我盯着她。
“哈哈,今天只是十四号而已,现在啊,是酉时啊。我是不是很仁慈,没有放倒你到明天晚上?”她蹲了下来,与我脸对脸。
酉时?也就是傍晚五六点的时候,这柴房大概是西边有东西挡着,而且窗户关着,她不说是什么时辰,我还真不知道。明天晚上,我心中一暗,“那你这是想干嘛?”我马上意识到,她不想让我参加不了婚礼?!只是为什么她要这样做呢?
“呵呵”她阴阴的笑着,让人觉得冷,“折磨你啊,心急如焚的滋味,肯定很好受。”
“我在这里,那天宇楼的黑子呢?”我并没有看到黑子嫂,看来她的目标只是我,并没有殃及无辜。
“你倒是好人啊,别忘了那天晚上谁和你喝得酒?”
我约摸是知道了,我着了黑子的道,怪不得她请我喝酒的时候神情透着紧张,我倒是忽略了。眉头一皱,“怎么说路柒也是你表弟,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吧。”
“想要路家的也不知我一个,你还不是一样,去当小狼狗。真丢我们女子的脸。哼!想对付路家的也不止我一人,绑了你,有这么大的好处,我干嘛还那么善良?何况如果路柒这一气,倒了的话,我的机会就来了。哈哈哈!”路心之也不怕肖红儿知道她的想法,反正不出几日,她就可以离开银岭了。
随便你们怎么说吧,只是,“那是谁要对付路家?”我看着她,笑着说。
“想知道,自己查去,只怕你查不到,哼!看你笑到什么时候!”说完,还不忘瞪了我一眼。
这都是什么事啊,还真是家大事多。
时间慢慢的消逝,黑暗连最后一点光明都吞噬了。我也越发焦急了,心里狂躁极了!若是我真的不出现,别人的想法我倒是不在乎,可是这些言论对路柒的影响就很大了!表面坚强的人,内心不知多脆弱……何况这个时代的男子,是需要呵护的,而不是像他那样经历风雨……明明那么美好的人,却让人说得那么的不堪。当路心之说出那些话时,我没错过他眼里闪过的受伤……
明明就那么的美好……我叹了口气。我还是太无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