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姑丈做了一桌子饭菜,姑丈疼爱的看着青葱说:“多少年没见了,小时候就爱吃马蹄,我给你买的马蹄,你表叔嫉妒都偷吃了,我还打了他,你还记得吗?”“记得,我还记得,我小时候和大表叔的女儿贝贝在厨房玩,弄了她一头大便。”青葱想起妈妈跟自己讲过自己干的蠢事儿。“哈哈,是啊,是你妈妈告诉你的吧,你那时候还小,我们家杀猪,你拿了两个猪蹄壳说要回家给你小奶奶穿,还不给你奶奶,说你奶奶不给你花生吃。晚上大人们吃完饭在聊天,你和贝贝跑到厨房拉了大便在盘子上,还用筷子戳了贝贝一身都是……等我们发现你俩的时候你俩浑身都是大便,我们烧了一大锅水给你们洗,第二天又重新买的餐盘筷子……”姑婆边说边笑。
吃晚饭姑婆打发姑丈送青葱报名,姑丈一路上教青葱怎样坐公交车,怎样转车。姑婆家离考点很远,坐车需要一个多小时,中间还需要转车,不过虽然远,但是可以节约很多住宿费,青葱倒是没怕苦。
到了考点青葱吓一跳,本以为刚开始考试,应该没多少人,结果大出青葱意料,人满满的,有些学校的报名窗口从学校里面一直排到大门口,排了3.4列,很多都是背着画袋,拎着工具箱,应该是今天才赶来的。青葱在大门口找到标示牌,上面写了哪个学校在哪个地点考试,在哪里报名,青葱眼看着那么多人挤在报名处,就先去看看湘潭学院的考场,免得第二天找不到考场迟到就不好了。
找到了考场和厕所所在的位置,青葱回头看,好家伙报名处的队伍更加壮大了,算了还是别等了去排队吧,姑丈就坐在学校凉亭里等青葱。青葱发现其实很快,虽然人很多,但是里面招生办的老师显然工作效率极高。没多久就轮到青葱,青葱按照要求交了报名费,领到了一张报名表,青葱拿着报名表去找地儿填好,这报名表分两半部分,下半部就是准考证,里面有准考号还姓名,还有照片,上半部就是考生的基本资料和要报考学校的哪个科系。填好资料青葱马上又排队交表,老师很麻利的盖上钢印,然后撕下后半部分交给青葱。
报名的流程青葱已经大概熟悉了,青葱就喊姑丈回家了,一路上姑丈还是不放心,交代青葱要怎样坐车,不要做错车。青葱不停的点头,然后不住的看着周围的建筑物,生怕自己迷路。
来考试的时候林妈问邻居借了一部手机拿给青葱,方便她和同学联系。和青葱一起来考试的是几个复读生,大家也都没住在一起,考的也不是一所学校,彼此也都报名之后发个短信,别的也都没怎么联系了。
第二天很早姑丈就起床给青葱煮了鸡蛋苗条,青葱热热的吃了去考试。8点考试,青葱7点就从家里出门走了,一路上也是很顺利的到了考场,也许比较早,学校大门还没开,但是门口已经等着很多考生了,一群年轻的孩子们背着沉重的画带,拎着工具箱和水桶,在萧瑟的寒风中,青葱的手指很久以前就生了冻疮,寒风吹来,手冷的都不知道要放哪里,手套也都是冷的,手插进去是冷的,就一直是冷的,青葱没办法用没有知觉的手画画,就经常把手放进自己的脖子取暖,经常是手没感觉到暖,脖子先感觉到刺骨的寒。青葱看了看,好像别人也都和自己差不多,也有很多手肿的跟馒头似得。戴着手套不好画画,所以青葱画画的时候都是脱掉手套的。
没等多久大门就开了,一群人一拥而上,青葱都不用走,后面的人自然会把你推着前进,青葱进了校园快速找到了自己所在的考点,然后根据考号找到自己的位子,考试还没开始,青葱先去了厕所,回来准备好铅笔,橡皮和橡皮泥。考试的题目也不偏,就是平常大家练习最多的男青年头像,青葱就和平常一样,静静的画了起来。时间过得很快,很快监考老师就提示考试快结束了,这是很多考生已经交卷了,青葱还在这里抹抹,那里涂涂希望多得几分。
上午考素描下午考水粉,中午休息的时候青葱去学校门口随便吃了一碗雪菜粉丝,然后回到考点坐着看自己拿的一些资料。青葱管着叫背画,就和背书一样,考题一般都是那些,你记住这朵花,或者这颗水果,有可能就会用到。开考试了,青葱就拿着水桶去卫生间接水。这时候青葱就看到有些粗心的人没有带桶就用喝过的饮料瓶接水,青葱拿的是可以折叠的桶,很方便。
考题是画一个深色罐子,3个水果,一深一浅两块衬布,考生可以自行添加其他物品,但是要求的一定要出现在画面上。这对青葱来说并不陌生,整天画这些,关键是看谁画的好。青葱旁边的姑娘因为考试期间偷看资料被监考老师发现之后请了出去,气氛变得紧张起来,青葱没有想过抄袭,所以只是安静的画自己的画。青葱准备的比较齐全,水桶和擦画笔的干抹布都拿了,青葱和往常一样把干抹布系到画架上,洗了的画笔要擦过才可以戳颜料,不然笔上带着水会弄坏颜料,颜料要湿度适中才好用,太干戳不动,太湿润沾不起来。而且同一种颜色,用不同量的水调试,色彩也不相同,所以一块干抹布对画水粉的人来说是很重要的。青葱看到很多粗心的学院没有准备抹布,有的女孩子直接用卫生纸,有的男孩子也没准备卫生纸,于是青葱就看到有个男孩子直接在牛仔裤上擦笔。
考试结束之后,青葱在大门口看到很多裤子上沾着各色颜料的“迷彩”裤,青葱也没耽误时间,坐上公交马上回家了。林妈和姑婆在聊天,姑丈已经做好了饭菜等青葱回来了。青葱很喜欢吃姑丈做的饭菜,吃的很多很香。
第二天青葱又去报考了一所学校,是自己去的,和朱文会还有苏锦一起,只不过大家报名的时间不同所以被安排的考场也不一样,只有朱文会和青葱在一个考场。
考了3个学校之后青葱在欱城也呆了快10天了,林妈带着青葱和毛毛回家,姑婆一定要给毛毛一些钱,林妈推辞不过也接受了,回去的路上林妈还说,还是亲戚亲,谁的日子都不好过,但是还是会互相帮助。
回家的第二天青葱就回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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