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跟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居然......”
“......和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啦?你这个没良心的肥蛇!”
“......”
“该死的,你别给我装晕!今天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
“......”
“月纤晓!你别给我趴在地上装死!”
“......”
听到以上这段对话,大家是不是觉得很无厘头呢?
好吧,就是这样一段毫无营养的对话,整整持续了三天,而作为这段对话的发起人,璃墨似乎坚持了“真相只有一个”的原则,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在里面。但作为被问者的月纤晓,显然已经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
神呐!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要遭受这样的待遇啊!三天,整整三天......这只死狐狸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揪着一个问题不放,还一副“弃妇”的表情望着她,害得她都快以为自己是陈世美转世了!
至于么?至于么!不过就是三天前和爹爹去看传说中的白薇妖皇,然后在半路上晕倒被国色天香的默然大人抱了回来嘛!有必要这么激动么?
死狐狸臭狐狸!她都解释过多少遍了,这么简单的事实他还要怀疑?不会是真的吃错药了吧?!
神呐!谁来救救她啊!!!
坚持“装晕原则”的月纤晓趴在地上,心中咆哮着。
唉,想她一世英名啊......都被这只发疯的狐狸毁于一旦了!
咦?不对!空气中怎么突然充满了火药味啊?而且还凉飕飕的......那只疯狐狸怎么突然这么沉默了?
月纤晓偷偷将闭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颇有些好奇地望了望璃墨。
嗯,看起来很正常啊,就是脸色黑了点,眼里还跳动着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的火花......
嗬!这只将腹黑玩儿的炉火纯青的狐狸居然也会有这么明显的情绪波动啊!简直比彗星撞地球还要难得一见那!
然而事实证明,有时候太过幸灾乐祸的人,是会被上天惩罚的。
正当月纤晓幸灾乐祸的想的正开心的时候,突然有一双如千年寒冰般冰冷的手抚上了她的脖子,然后......将她拎在了半空中。
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凌空而起以及脖子后面的凉飕飕的寒气,月纤晓再也装不了淡定了。
“哇呀呀呀!!!是哪个家伙敢把本小姐像拎小鸡似的拎在半空中的?!活的不耐烦了吗?!”月纤晓睁开眼,一双小手在空中扑腾着,两只脚也在半空中踢蹬着,就像一只被拎住脖子的张牙舞爪的野猫。
“把她放下来!”璃墨的一声怒吼将正在挣扎着的月纤晓吓得僵住了身体。额滴神呀,没想到璃墨发起脾气来还挺有男子气概的,只不过......没吓到该吓到的人。
随着这声怒吼,抓着月纤晓脖子的双手一松,月纤晓就感觉自己又跌进一个充满花香的怀抱里,还是脸朝下跌进去的......
月纤晓挣扎了几下,探出头来,深呼吸了一下,一脸严肃的对着抱着自己的某妖说:“我说,默然呐,你一定是花妖吧。”
而默然则非常不负众望的一脸冰凉,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听没听到月纤晓的推测,沉默的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不过很显然,月纤晓和默然这无视某狐狸的行为成功的让某狐狸怒火中烧,几乎变成了一只碳烤狐狸。
冷静,冷静......璃墨你可是家族里最后的希望了,气坏了可没人赔......不可以生气,不可以生气......
被无视的璃墨闭着眼深呼吸了几口气,稍稍平息了一下几乎按捺不住的怒火。可是当他睁开眼看见那一大一小两个背影踏着晨光无视他的怒火离去的场景时,那怒火不知怎么的就再也忍不了了。
月纤晓只感觉眼前有一道黑影如闪电般闪过,接着她就被抛到天上,然后呈抛物线的轨迹从半空中实打实的摔到了地上,差点儿没把她的屁股摔成八瓣儿。
“靠!你们居然敢摔本小姐?!我要把你们通通开除!!!”月纤晓揉着屁股呲牙咧嘴的吼道,然而当她看见眼前的场景时,张开的嘴就再也合不上了。
天哪,这是虾米情况?!璃墨这只腹黑的死狐狸居然会和默然这座“万年冰山”打起来?!一只才刚刚有着千年道行的狐狸精居然和一个妖皇打起架来?!这不是找虐吗?!
当然,月纤晓幻想中的某狐狸被某妖皇压着打得鼻青脸肿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璃墨平时冷静而又深沉的双瞳被怒火烧的隐隐透出一丝血色,变得越加妖艳的唇边伸出两颗尖利的獠牙,白皙的脸颊上渐渐透出一丝诡秘的黑色花纹,衬得那张清丽无双的绝色面容更加妖艳绮丽。而那在平时被修剪的整洁圆润的指甲也在突然之间长长了两寸,变得漆黑如子夜,锋利如匕首,映着晨光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而默然那双银白透明的瞳孔也散发出夺目的光芒,那颗被月纤晓的血点成的朱砂痣也愈加红艳,几乎要从那光洁的眉心滴落下来。一头柔顺的紫发无风飞扬,身上那让人沉醉不已的花香也越来越浓郁,隐隐带着一丝甜腻危险的气息在里面。
霎时间,天空中无数道白影和黑影纠缠在一起,漫天花飞和爪影,那场景是无尽的唯美......与“和谐”。
月纤晓张着嘴坐在地上欣赏着免费最新的武打片,渐渐的看出了门道来。
也不知道是璃墨开外挂还是默然让着他,反正那两只现在是打了个平手,谁都没危险。唉,看来她是白担心了。
所以月纤晓用手捶着下巴,合上张开太久而僵硬的嘴巴,手一挥,变出个小凳子放在草地上。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磕起了瓜子儿。
“......诶诶,我说你俩小心点儿啊......别伤及无辜啊!”
“......哎呀,璃墨你个笨蛋......闪快点儿啊!”
“......对对对,一记左勾拳,再来一记飞毛腿,准打得他满地找牙!”
“......哎呀,默然你可是妖皇嘞!怎么连一个臭狐狸都打不赢啊!”
“......”
“月纤晓!你给我闭嘴!”璃墨忍无可忍的扭过头对着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月纤晓大吼,成功引来某蛇的惊叫声:“哇!臭狐狸小心后面啊!”
璃墨恨恨的低咒一声,一个帅气的后手翻险险的避过默然凌厉的一击,然而那凛冽的掌风却在他的脸上划下一道血痕,一颗血珠滑落下来,滴落在他的唇角。
舔了舔唇角的血迹,璃墨被月纤晓气得铁青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他邪气的笑了笑,身上突然爆发出一道浓郁的黑光,一道散发着浓郁妖气的黑影突然闪电般的从璃墨身后窜了出来,带着呼啸着的破空声向默然袭去。
默然冷漠平静的眼里终于出现了一丝谨慎,只见他侧身闪过这凌厉的一击,手心里突然闪过一道绿光,一个像藤蔓般的东西从他的掌心冒出来,动作迅猛的缠上一击不中再次袭来的黑影。
然后,画面静止了。
月纤晓停下正嗑着瓜子的嘴巴,有些惊异的看着眼前像是在拔河的两妖。
呃......搞了半天那黑乎乎的东西原来是臭狐狸的尾巴啊......不过默然的居然是藤蔓?难不成他真的是花妖?
要知道,妖类一旦用上全力,就必然会在某些地方现出本体,因为只有化出本体的某些特征,妖的能量才能得到最大的发挥,而这种情况被称为“妖变”。
嗯,璃墨的“妖变”还算是蛮正常的,就是他头上那两只毛茸茸的狐耳和身后那条长尾巴让他看起来......有点萌,与他脸上肃杀的表情一点也不相称。不过默然的“妖变”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完全也,看他那比平常更冷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让那只狐狸。难不成......是因为爹爹封住了他八成修为的缘故?敢情璃墨能和默然打成平手并不是偶然呐,她还以为璃墨真的有这么厉害呢。
嗯,原来如此啊......
月纤晓看着眼前僵持着的场面,表情严肃的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心中有了结论。
“你是......九天玄狐?”默然手中牵着那仿佛有着生命一般的绿色藤蔓,表情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银白色的瞳孔中闪过若有所思的神色。
而璃墨听了这句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话却是脸色大变,和藤蔓缠在一起的尾巴像是感觉到主人的不安,爆发出一阵更加浓郁的妖气,隐隐想要冲破藤蔓的束缚,而他的眼中也终于出现了一丝杀意,显然现在是真正的动了杀机。
九天玄狐?这又是什么东西?难道狐狸也有这种品种的?可是璃墨那家伙看起来为什么像是要杀人一样?
月纤晓疑惑不解的看着又开始紧张起来的场面,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在里面。
“好了,都住手吧。”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瞬间止住两人的动作。
月纤晓顺着声音望去,看见自家爹爹面色不豫的站在不远处,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看到眼前的场景,月夏苦笑着揉了揉眉心,心中微叹。没想到让默然来叫晓晓却发生这种事,好在他们两个还算有点分寸,要不然这美丽的景色可就不复存在了。
看看那自家那爱惹麻烦的一脸心虚的女儿,他再次叹了一口气,颇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还想着这些孩子路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毕竟那些人......没想到居然看到璃墨和默然打起来的场面,而晓晓却事不关己的坐在一旁悠哉悠哉的嗑瓜子.......他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欲言又止了几下,月夏终于还是摆上了那副万年不变的笑脸,笑着说:“你们都过来,我有话跟你们说。”说着便向樱花林的方向走去。
月纤晓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完了,爹爹生气了......
记得曾经她因为贪玩,跑到了隔壁山上,结果差点被蛇族的天敌鹰族给捉去当晚餐,最后有惊无险的被爹爹救下来的时候爹爹脸上就是这种表情。唔,还记得那天回家后爹爹皮笑肉不笑的把她当绳子绑在树枝上一整晚,害得她第二天扭曲的身子差点扭不回来。
这一次,恐怕不会比上一次好过吧......
月纤晓战战兢兢的跟在月夏身后,瞄了瞄身边已经恢复正常的璃墨和默然,一声长叹。
唉,神啊,让暴风雨来得稍微温和点吧,阿门......
樱花深处,风过芳飞。
“你可知我今日把你们叫来,所为何事?”月夏背着手站在月纤晓、璃墨和默然面前,虽然还是和往常一样挂着雷打不动的笑容,语气却是少有的严肃与凝重。
璃墨和默然都沉默的望着他,只有月纤晓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摇着头。显然她爹爹这么严肃是不可能只是为了惩罚她的,但是除此之外还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解释他这异于平常的举动。
月夏脸上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有着紫罗兰般色泽的眼睛望向了璃墨:“首先是你,璃墨。你是九天玄狐的最后一脉,我也不知道你是否还有其他族人存在于这个世上。当年玄狐一族的族长与我交好,只可惜却一直没有帮他找到灭族的仇人,这也因此成了我的心病。所幸晓晓把你带回了家,让玄狐一脉得以传承下来。但我希望不管你以后是否能找到仇人,都不能将仇恨作为你活下去的唯一目的,最重要的是,你万万不可堕入魔道,若是真的到了无法挽救的那天,你便自裁以慰你族人吧。晓晓今后,就交给你了。”
璃墨面色沉郁的点点头,墨色的眼眸因为其中的伤痛和仇恨而显得愈加深沉。
月纤晓恍然了。原来璃墨竟有这样可怜的身世,怪不得五百年前初见他的时候他的眼里有着那么深的戒备。可是爹爹那最后一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啊?听起来就像临终托孤,交代遗言一样......
交代遗言?!月纤晓惊恐的睁大眼,原来她心中隐隐的不安竟是因为这个么?
月夏没有注意到月纤晓脸上的奇怪表情,只是对着璃墨点了点头,又看向面无表情的默然:“我知道你是那个老怪物最得意的孩子,被我擒住,应该很不服气吧?”
默然冷冷的看了月夏一眼,依旧将沉默贯彻到底,倒真是应了他那个冷漠的名字。
月夏也没在意默然的失礼,依旧笑着说:“就算你不服气,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你听那老鬼的话来盗那个东西呢?差点伤了我最重要的人。不过想来那老鬼也没这个胆子敢伤我月夏的人,你也只是不小心罢了。正所谓‘不知者无罪’,我就没有将你打回原形。看你的样子也应该知道你要找的东西在晓晓身上吧,她是那东西的主人,如果不是她自愿,你是得不到那东西的。所以我用她的血锁住了你,若你能在这千年之内护她安危......想来你也知道该怎么做了,毕竟这是双赢的交易,不是么?”
默然淡然的垂下头,柔顺的紫发遮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月夏又转过头望着月纤晓,发现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和眼中隐隐的恐慌,微微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逐渐化开来,眉宇间染上一丝疲惫和愧疚。
“晓晓,你什么也不要问,也什么也不要想,你只用听我说就好。你的体内被封印着一个宝贝,它会帮助你,却会成为麻烦的根源。当初我将它封印在你体内,就是为了保护你,但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导致你化形不利,灵气不足。但以你如今的状况,我又不能解开封印,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了。等你的灵力超过我封印的灵力时,封印就会解开。你要记住,那宝贝关乎天下的命运,一定要守护好它。”
看着自家爹爹脸上的疲惫和莫名的忧郁,月纤晓咬了咬唇,将冲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这个腹黑爹爹如此心焦?还有她体内的封印......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好像有着一双不知名的手正带着阴谋的气息操纵着她的命运?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月夏直起身子,揉了揉眉心,脸上的笑容终于完完全全的消失了,“现在你们几个就呆在这里,我还有些事没有处理。一个时辰后若我还没有来找你们,你们就下山去吧,要记得走得越远越好。”
为什么?为什么爹爹要说这种话?为什么要他们下山,还要走得越远越好?不对劲......这不对劲啊......难道爹爹三天前带她去看白薇妖皇就是因为料到了这一天?
月纤晓想开口说话,喉咙却像哽住了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
突然,樱花林外响起一声巨大的像是爆炸般的声音,震得连大地都开始晃动起来。
月夏脸色一变,突然蹲下身子抱了抱呆立着的月纤晓,在她耳边说:“晓晓,如果你碰到一个名叫‘渊岚’的怪蜀黍,那么他说的话,你一个字也不要信。虽然他不会害你,但你绝对不可以相信他。”
月纤晓疑惑的刚想要问为什么的时候,月夏就放开了她,转身决绝的飞出了樱花林,只留下一抹明晃晃的越来越小直至在也看不见了的白影。
月纤晓无言的看着爹爹离去,眼里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模糊了起来。她心中隐隐有着预感,她的爹爹,怕是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终于,一个时辰过去了,月夏始终没有出现。
月纤晓寒着一张小脸,一句话也不说的走向了自己那简陋而温馨的家。璃墨和默然仿佛忘记了不久前的大打出手,对视了一眼,沉默着跟着那个仿佛被绝望包围着的小小的人影。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的家,真的被破坏殆尽了。
她的爹爹,她的娘亲,她的弟弟,全都消失不见了。
如果她的预感没错,她想她是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月纤晓站在满目狼藉的屋子里,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
上天,你何其残忍?为什么要让她的幸福消失得如此之快?
她来到这个世上,难道就只是为了体验一次失去至亲的绝望滋味吗?
好难受......或许她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世上!这几百年的幸福,也不过是她这个倒霉鬼不小心偷来的罢了!老天见不得她好,所以现在就收回了这对妖族来说十分短暂的幸福......
原来,她还是那个从小到大都被“衰神”附体的倒霉的月纤晓,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想着想着,月纤晓哭得愈加伤心,仿佛肝肠寸断一般。而璃墨焦急的站在门口,却不敢冲进去安慰那个哭的如此伤心的人儿,只能和默然站在门口干瞪眼。
“丫头,别哭啦,这白蓠山就快被你给淹啦。”一双温暖的大手突然抱起哭泣着的月纤晓,安慰般的拍着她的肩膀。
月纤晓一惊,睁开朦胧的泪眼看着抱着她的男子,抽噎着问道:“你......你是什么人?我......我的爹娘,是不是你带走的?”
抱着她的男子呵呵一笑,并未答话。月纤晓皱着眉擦干眼泪,开始认真的挣扎起来,眼角的余光瞟向门外,却发现璃墨和默然虽然发现了屋内的异状,却好像被什么透明的东西阻挡着无法进来。
看来只能靠她自己了。
月纤晓将目光放在眼前的男子身上,上下打量着。很显然,妖族很少有长得不好看的妖,而眼前这个看起来像抱着她安慰她实际上却是封住她所有能反抗的途径的男子也不例外。好看英挺的眉型,如翡翠般闪烁着华美光芒的桃花眼,挂着一丝痞痞笑容的薄唇,以及一头如绸缎般的闪烁着暗光的墨绿色头发,无一没有显现出这张脸的主人是如何的俊俏无双。
但是很显然,自己的亲人正下落不明的月纤晓是没有欣赏帅哥的心情了。
“你到底是谁?我爹娘的失踪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月纤晓眯起眼厉声问道,眼神倏地变得如刀子般凌厉。
“哎哟哟,这么凶?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哦。”男子毫不在意的痞笑着说,显然一点儿也不在意月纤晓那仿佛能将他的脸戳出几个洞般的想要杀人般的目光,不过倒也“好心”的没有再捉弄那快要暴走的月纤晓。
“我叫渊岚,曾经是你娘亲白青青的未婚夫。”男子挑着眉坏心眼的说,在看到怀中的小人儿石化般的表情时,眼里的笑意十分不道德的加深了。像是怕某女遭受到的冲击不够大似的,他又“好心”的补上了一句。
“而现在,我是你的未婚夫。”
“喀拉”一声脆响,月纤晓听到了自己下巴脱臼的声音。
未......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