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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会稽山越

次日,蔡琰便带着杨林去拜访世家大户,像顾族、陆族自不必说,蔡邕言语之中又暗示杨林是他女婿,一天走下来,听说杨林欲搞押镖运输,各大世家均表示愿意支持,便即约定时间、地点让各族之人前去报名、筛选。

杨林知道自身的名望多依靠栖凤楼一役,最多也就让这些门阀高看一眼罢了,但所到之处,俱是热情相待,这些自然是看老岳父的面子了。

一个月后,各族就凑齐了四五百人之数,杨林众人层层筛选,最后共收了近三百人,这些人中武艺比得上伍亥的大有人在,甚至也有人能和****打上十几个回合的,有半数并非门阀之人,而是来自五湖四海,杨林亦看出有几人面色凶悍,眼露凶光,必是在外面犯了案子,避祸江东的。但****不管这些,只要能忠心做事就好了。之后便将这些人交予蔡元训练。又从中挑选出十二个并非世家大族子弟的健卒作为杨林的亲卫,这十二人的武艺即便是遇上蔡元这种级数的对手,只要对方不使绝招的情况下,也可挡住五招之数。

又过了两个月,已是夏末时节了,杨倩已经能够下床走路了,但却多走两步便呼吸急促,蓟达言道还须几月的时间才可痊愈。此时羊衜从泰山赶了回来,羊阀的家主已经答应此事,让杨林速速派人去泰山商议合作细节。而羊续已经接到了太尉张温的征辟,众人和羊续商议后,便让****和羊续父子一同回泰山处理此事,之后羊续再去洛阳,而且在各族招募的人中挑选了二百镖师随行。

杨林见此,料想今后泰山必是镖局的根据地,反正两族之人尚未动身,便索性让蔡、杨两族的族人直奔泰山而去,不要再到江东了。而杨赐则回了杨林书信,除了要杨林照顾好杨倩之外,要杨林尽速赶回洛阳入仕。同时还夹了皇甫嵩给他的一封信,这让杨林颇感意外,皇甫嵩将最新的战局和杨林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四月,朱隽率领的刚招募的新军不慎被波才所败,皇甫嵩唯有与他一起进驻长社防守,波才率大军号称十万围城,汉军人少,士气低落。皇甫嵩用随军军师戏忠的妙计,先火攻大破黄巾,又设下埋伏,皇甫嵩、朱隽和曹操三面夹击波才,斩杀数万人,波才被曹操族弟曹仁斩杀,汉军大胜。

但同时,何仪、刘辟带领汝南黄巾军在邵陵打败太守赵谦,广阳黄巾军杀死幽州刺史郭勋及太守刘卫。

六月,皇甫嵩与朱隽军继续追击波才溃军,一直快追到阳翟,余军想逃到阳翟,却由江东前来助战的孙坚登城先入,大破敌军,成功讨平豫州一带的黄巾军。

但同时,黄巾军大将彭脱虽被南阳太守秦颉设计斩杀,新帅赵弘以十多万人占据宛城。

另一方面,卢植率北军精锐和张角在广宗一代对峙,阉宦被张角贿赂,向天子诬告卢植作战不力。灵帝大怒,用囚车徵卢植回京。

七月,天子下诏皇甫嵩北上;朱隽则攻宛城的赵弘;

朱隽带领一万八千新募之兵围攻赵弘,但几个月也不能攻克,天子本欲罢免朱隽,幸而张温上表说情,后来朱隽用孙坚声东击西之计,堆砌土山高台观望城内。朱隽鸣鼓攻打西南,黄巾军被引开,孙坚则亲率五千精兵掩杀东北,攻入城池,黄巾乞降。但朱隽不受并急攻敌军,虽杀万多人,但自身实力大损

皇甫嵩来信的目的便是希望杨林能够北上冀州,参与和黄巾的最后决战。

杨林看完皇甫嵩的书信,内心不禁感叹,这一仗打下来不知要死多少人呐,对皇甫嵩的邀约,杨林却是有心无力,皆因江东去冀州路途太远,恐怕自己未到仗已经打完了,而且自己在江东还有一件大事要去做,便是南下会稽。

前些时日,许曼也知道杨林最近的计划,便让赵彦和许褚二人来助他一臂之力,并且交待杨林务必要去一趟会稽以图山越。

山越居住在先秦百越地区,以山区为根据地,经常为祸会稽、丹阳、吴郡,最近的一次大战便是在十五年前,丹阳山越把丹阳太守陈夤都围了起来,虽然之后陈夤用计破之。但二族之间的仇恨越结越深。其实山越为祸有很多的原因,倒不是完全因为天灾饥饿,更多的则是汉越两族人之间的冲突所致。汉人瞧不起山越乃蛮夷,对在外的山越经常欺瞒哄骗,甚至奴役击杀,山越为了报仇也时常攻击郡县。

杨林若能得到一只越族投效,组建越族精锐,必然威力惊人,而且越族在中原毫无根基,必可为自己所用。要图山越,并不是想武力征服,要想得到彪悍的山越勇士靠武力只能适得其反,必须要深入其境,和他们族中头领交心才行。在杨林身边的十二个亲卫之中就有两个在吴郡生活的郎族人叫郎力和郎谷,这二人入汉已有多年,汉话说得很好,不愿回山越了,此次杨林南下会稽,这二个人便是向导。

杨林、蔡元、魏翱、赵彦、典韦、许褚六人连同十二亲卫总共十八人南下会稽。蔡氏父女自然留在家中,蓟达也留在吴郡调治杨倩的伤势,伍亥则暂时承担了剩下一百多镖师的日常训练。

百越之地一向都有“山越十八寨”之称,丹阳和吴郡各有一寨,但也逐渐在汉化,几乎不会轻易动刀兵。但会稽的山越不同,会稽郡内多是山地森林,郡县又无威慑的兵力,加上会稽一郡便有四寨,其中以山阴洪族、句章祖族、剡县斯族、余姚秦族四族为首,其他上百个小族依附于他们。四族的族兵加在一起当超过两万人,便是大汉朝在三郡的总兵力也不过三千郡国兵,所以会稽山越实则才是会稽郡真正的话事人,朝廷派来会稽的官员已被山越杀了几波,后来再也无人到会稽做官了。

山越各族虽然民风彪悍,但是不通文字知识,族中事物经常用图画或者一些标记来记录传递,大部分山越族人依然过着农耕狩猎的原始生活,只有像大族之人,才仿效汉人生活。

洪族山越便是三郡之中第一大寨,地处丹阳、会稽、吴郡三郡接壤之处的山阴县,在三郡之内洪姓本就是大姓。洪族的先祖是先秦时期逃入百越之地,原本便是汉人,现在的山越十八寨便是以他为首,各寨山越均要贡族中大量的财富和美女给洪族。族长洪天,号称“越王”,手底下一万族兵,汉越两族姬妾都过百人,是山阴一代名副其实的土皇帝。而且此人甚是残暴,在他手上被狎玩致死的两族少女绝对不在少数,之前也有其他山越诸寨对洪天不满,后来洪天直接率领三千族兵杀鸡儆猴,竟然将一小族之人全部虐杀,取人头来做溺器,从此山越各族再无不服之声传出。

而其他三族,祖族渔业、秦族盐业、剡县铁器虽然各有所长,但要和汉族交易货物就必须要从山阴洪族之地穿过,所以虽然各有族兵三千,但俱皆要仰洪族鼻息。

此时余姚秦族的大寨内,族长的房间内有三人各自坐在一把竹椅之上,坐在正中的便是秦族的族长秦稚,身旁二人则是他的两个亲弟弟,秦晃和秦焦,三人此时都是面色肃穆,眉头紧蹙。

秦焦是火爆的脾气,吼道:“大哥,若不答应洪天的条件,便要将小妹许给他,天下哪有这般道理,让我带上族兵跟他们拼了。”

二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动都未动。

好半晌,面色颇有几分文雅的秦晃略微一晃头,道:“三弟莫要急躁,此事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祝老临死前便说他死之后,山越难免一乱。现今我三族再无一人可让洪天忌惮,若想长久,必要三族齐心以抗洪天,可谁知道洪天连施诡计,今年年初将女儿嫁给祖山的儿子,又让出三成铁器的收益给斯族,我等还以为下一份好处要落到秦族头上,不想却让我等明年开始加征三成的盐利,不然便要小妹给她做小妾。不管我等如何选择,均非良策,答应他,今后我族盐利所得财物根本无法养活族人,人口必定衰减,实力必然也会骤跌。到时便是洪天收拾我族之时。若不答应,小妹在宗族内比我等威信还高,晒盐之事便是小妹主持,若将小妹许给洪天,怕是下面族人立时就大乱,岂非又被洪天找到借口征伐我族?。”

坐在中间的秦稚,面相威武,此时沉声说道:“最近其他两族有何动静?”

秦晃略一思索道:“祖山那个老家伙老奸巨猾,一直便是韬光养晦,况且他远在句章,又做了洪天的亲家,不像我等。斯光、斯由两兄弟倒是反常,不知为何,洪天给了他们好处,斯氏兄弟不但不对洪族示好,听说下面的族人还私底下干了几架,前些时日还听说豫章大寨的彭族来拜访斯氏兄弟,但却不知何事。”

秦稚摸了摸如钢针般的胡须,喃喃自语:“豫章彭族?”

正在此时有手下族兵惊慌失色前来禀报:“大帅,小姐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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