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儒雅男子并不多言,只是负手而立,淡漠高远,自有一份超凡脱俗的味道。
睿妈妈却是满眼的尊敬孺慕,连说话语气都变的格外地小心,“大家都来见过佟先生,今后姑娘们就劳烦先生指点音律!”说完更是对着那位佟先生侧身一礼。佟先生含笑点头,既不显得失礼,又不过分亲切,眼神始终都是淡淡地。
两侧的姑娘们也是顺着睿妈妈的话语弓身示礼,佟先生也都淡淡地回礼。
睿妈妈介绍过佟先生后继而又让出了三位跟随在沐先生身后的两女一男,手掌轻抬,客气地指引着三位年轻人,继续介绍到:“这三位都是沐先生的弟子,琴思、琴韵、琴语三位老师。大家可不要小觑,这几位可都是荣安国内最为顶尖的乐师,不但精通各种乐器,在编词谱曲方面更是造诣不凡。在达官贵人的府中可都是奉为上宾的存在。这三位老师今后将作为专门的教导老师,分别教导各位姑娘不同的乐器以及音律知识。几位姑娘今日向老师们三鞠躬就算行了这拜师之礼!也请沐先生和三位老师不要介意我们礼数不周为好。”说完便是朝着四人深深一弓,一敬到底。只见那三位学生跟在老师身后,随时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和恭敬,就算听到睿妈妈的热情夸赞介绍介绍到也不见面上有过多的神采,也并不走上前来见礼,只是在姑娘们拜师时,跟着佟先生回礼,其余时候均是垂首静立在老师身后,恭敬遵从之态毕露。
“今天睿妈妈有点奇怪,对于那个佟先生也并不多介绍的样子,倒是不停地夸赞那几个学生?”回寝殿的路上,甜甜突然冒出了这一句,似乎是想了很久,又似自言自语,又似开口问仙儿的意见。
仙儿却并不在意,边走边说“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对于身份过高的人,或者能够得到大家尊重的大师,过多的介绍反倒会惹人不喜,睿妈妈不是大肆夸赞了先生的三个门生吗?夸学生跟夸老师不是一样?”仙儿笑笑加快了步伐!
“姐姐,你等等我!”甜甜也笑着追了上去,走不了几步就到了寝殿门口,推门进去后,脑袋里还想着刚才的事情,“原来是个大师啊!难怪那么厉害哈!”
“佟先生,很厉害的,不是一般的大师!”梅梅,细声细气的说道,声音小的像蚊子。
“额?是吗?梅梅,没事你大声点说,把门关上,这里没有外人。”甜甜正好奇呢,正好有人递了枕头,还不赶紧弄个明白。
“好,其实我了解的也不多,只是听说了一段佟先生离奇的身世,传的十分的神奇,也不知道真假!”梅梅腼腆的一笑,接着说道:“佟先生是个孤儿,从小在一个游走的乐坊当学徒,当时过得十分困苦,乐坊坊主带着众人在各国中穿梭卖艺,举办表演,也会接受一些国家贵族或皇室的邀请去演出,佟先生因为年纪太小,不能表演,很多时候也只是在台边看着,做一些打杂的工作,也并没有人专门去教他学习音律。有一年去砗磲国,正赶上祭祀海神,佟先生出于好奇,就在前一天晚上,跟着几个胆子大的伙伴偷偷地爬到了海崖上的海神庙上,想看看有什么神奇的。据说是爬到了崖顶后,看到在海神庙的大院里摆放着一把古琴,在月光下流光溢彩的,佟先生却鬼使神差的拨动了琴弦。。。。。。”梅梅讲到这里突然就停住了。
“额?怎么不说了?后面怎么了?”甜甜听的正出神呢,怎么舍得就这么断了。
“姑娘,接下来的故事比较离奇,我也不确定传闻是否属实了,奴婢,奴婢也不敢轻易地。。。。”梅梅本本分分的说道。
“没关系,你只管说好了,我们也都当听个乐子”甜甜兴趣盎然地,怎么可能让梅梅停下来。
梅梅稍一停顿又继续讲到,“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也没有人看到,而且也有各种传言出来,据先生早晨醒后的描述,先生碰到琴弦之后,听到一声金戈铁马的声音,及其壮烈,似乎要刺穿耳膜,晕眩过后确是在月光下出现了一个白袍青年,自称为太子,笑问他为何可以弹的出琴音,佟先生哪里答得上来?以为误动了主人家的琴,担心主人家生气,一个劲的道歉,那位少年也不大在意的样子,未说一句话,就坐在月下弹了一夜的琴,佟先生也痴痴傻傻的听了一夜,完全迷醉在乐声里。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山下了,据当时在场的人说早晨天亮的时候,几个祭祀的僧人准备打扫庭院发现了几个小孩晕倒在院子里,所以请山下的大人们连同一起偷爬上山顶的几个小伙伴一起抬下了崖顶。”
“可是到后来才发现,除了沐先生,谁都没用看到古琴和少年,而且村民们明显的记得那天从下半夜开始下了整整一夜的雨,其它孩子们的衣衫都淋湿了,有的还受了些风寒,只有沐先生衣衫齐整干净,并且沐先生十分坚持的说夜里有一轮明月当空高挂。”梅梅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道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报告了官府,还惊动了官府出动调查,当年砗磲国太子还在襁褓之中,民间有人自称太子实在奇怪,又有一些蛛丝马迹让村民们人心惶惶地,所以砗磲国王下令封锁了海神庙,并停办了当年的祭祀活动。最后调查了很久,也没用调查出什么确实的证据,官府的解释是当晚有盗贼入寺庙盗取祭品,不慎被沐先生一群人撞破,所以就下了迷药把众小儿迷昏,至于沐先生描述的那些内容,只说是沐先生头部遭受撞击,或者梦魇所见,过了一段时间才逐渐平息下来。”梅梅边说,手上的事儿不停,帮着准备姑娘们的午饭,故事说的断断续续地!
可是甜甜听得实在太上瘾了,捉住梅梅不停忙碌的小手,让她不用管其它,催促她继续说下去。“这就完了吗?后来呢?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