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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细水长流到底有多难

年前,明晨曦可能从魏庭那得知清桐在R市的消息,诚邀她参加年初六的初中同学会。清桐本想推脱,明晨曦却先她一步说:“不要拒绝,那样我会很伤心。”也罢,年初六下午,清桐简单地拾掇了下就下楼等明晨曦。她还没走出小区门口,就看到他站在小区里的一棵树下,等着她,一如多年前的那些时光岁月。只是现在的他的个子早已突破了一米八,下巴上也长出了胡渣,男孩已经蜕变成男人了。

明晨曦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身来,迎上清桐的笑脸,“可以走了?”

“嗯。”清桐微颔首,和他一同走出小区。

到“金色年华”门口的时候,清桐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那的童嘉洛,他朝着她尴尬的笑笑。自从上次见面以后,两人便再也没有联系过。

“清桐,你也来了。”待他们走近的时候,童嘉洛上前打招呼。

“你不是明知故问么。”凭童嘉洛和明晨曦的关系,他必然是知道的。

走进包厢的时候,里面差不多挤了二十来个人。清桐初中的时候本来就是班里的沉默分子,几年未见,大部分人都已经不认得她了。她也不甚在意,就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别人唱歌。

明晨曦坐在清桐旁边,也不唱歌,也不和她说话,就那么坐着。有同学跑过来和他套近乎,他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谁提起了蓝朗,众人皆默。明晨曦转头去看清桐,她的头是低垂着的,表情是木然的。他伸手拍了怕她的肩膀,她慢动作似地抬头,转头,注视着他。明晨曦分明看到她的眼里泛起了雾气。

清桐本以为歌声足以掩盖他们的交谈,蓝朗的名字还是这么不经意地飘进了她的耳里。如果蓝朗还在的话,她是不是也会在哪所大学里遇到喜欢她的一个男生,抑或某一天她会告诉清桐她和明晨曦在一起了。如果她还在的话,她也有明晨曦这样的号召力。也许只要她在群里喊一声,就会有不少于二十个同学响应她。可惜,这只是清桐的“如果”。“如果”里那个活泼开朗的蓝朗早已随风逝去了。同时她带走的,还有她与清桐的友谊和清桐的心。

“清桐……”明晨曦叫她,她伸手捂了下眼睛,放下的时候早已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有点闷,我出去一下。”清桐起身便往包厢外走。穿过好几个包厢,她径直走到了大堂,走出了“金色年华”。金色年华的背面便是R城的母亲河瑞安江。清桐迎着江风走到江边,隔江眺望,对面的房屋建筑尽收眼底。江上驶着一艘渡船,渡船所到之处带起片片浪花,粼粼微波。江风扬起她的长发,发丝飘到脸上,沾着泪水,黏在眼边。清桐伸手把头发挽到耳后,顺带着揉了揉双眼。

还是老样子,只要听到和蓝朗有关的,或者联想到和她有关的,清桐就抑制不住伤痛。她怎能轻易忘记这个曾带给她两年多快乐的女孩。她的笑容,她的声音,甚至她躺在地上的样子。同时,她也给清桐带来了梦魇,但不管如何,在清桐心里,蓝朗的死,是她永远弥补不了的伤痛。

清桐倾身靠在栏杆上,感受着江风,感受着冬日午后的暖阳。此刻,她多想魏庭能在他的身边,抱着她,给予她独有的温暖。

魏庭没来,来的是明晨曦。他跟着她走出包厢,走出大堂,走至江边。他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心疼不已。他看到她抬头望着天边的太阳,脸上渐渐的有了悦色。他看到她从包里摸出手机,待电话通了以后放在耳边。他听到她对手机那边的那个人说“我想你了。”

明晨曦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上前去打扰。站立了一会儿,他便回转身下去了。下楼梯的时候,明晨曦碰到了前来寻他的童嘉洛。

“清桐在上面?”

“嗯。”

“我想找她谈谈。”

“等一下吧,她在打电话。”童嘉洛看到明晨曦的眼里,闪过片刻的忧伤。那忧伤也只是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喜悦。

“晨曦,你陪我一下。”

“嗯。”

此时,清桐还在和魏庭打着电话。

年初四的时候,亲戚聚会,魏庭快要被他家亲戚的提问给淹没了。他有女朋友的事情经魏母之口,早就一传十,十传百了。这件事对他最大的好处便是他的爷爷给他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里面还有一半是给未来儿媳的。魏庭给清桐说这个事情的时候,语气中无不透露着喜悦,“我家里人都把你当未来儿媳了,所以你还不赶紧过来见家长。”

“……”

“你说那个红包要不要分一半给你啊?要不我先存着,用作我们以后买房的投资……”魏庭越扯越远,“到时候生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一家四口,多好啊。”

“……魏庭,我知道你为什么要称你自己为小太阳了。”

“嗯?”魏庭一阵激动,等待着清桐的回答。

“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小太阳。”

“你的嘴也越来越甜了,我听着高兴——话说你今天做什么了?”

“参加了初中同学聚会,然后我一个人跑出来透气了。”清桐不想对他隐瞒。

“所以你见到明晨曦了?”

“嗯。”

“哦。”

“你还在意?”

“他比我帅,我怕你把持不住,和他旧情复燃。”魏庭发出一阵大笑,“不过,还是我和你合适。我能带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温暖阳光。”

这句话有点拗口,但清桐听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她点了下头,全然忘记了魏庭是看不到她的动作的。此刻,阳光正好。

通话结束后,清桐转身看到不远处坐着的明晨曦和童嘉洛。他们见她收了手机,便起身朝她走来。

聪明如清桐,想也不用想,心下了然,必然是童嘉洛找她无疑。他想了解的,无非就是麦麦的近况。他放不下她,她放不下他们曾经的情感。

“和魏庭?”

童嘉洛思量着如何引入话题,谁知清桐直接就开门见山了,“如果你想知道麦麦的近况,不如问她自己。”

对方的目光飘向别处,无奈地说道:“我还有什么资格呢?”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分手了却彼此拿对方折磨自己。“我听说她男朋友换得很勤。”

“是的。”清桐没打算说谎,也没打算隐瞒,“她还学会了抽烟。”

这句话足以让童嘉洛心痛。一般女人抽烟出于两种目的,一是减肥,二是疗伤,还是疗情伤。麦麦体型窈窕,她抽烟必是出于后者了。她有的伤口,他也有,比她的更深,更痛。刚分手的一个星期,他只是难以接受她身体的背叛,他感到耻辱的也仅仅是她践踏了他男人的尊严。一个月后,他开始思念她。那思念如丝般缠绕着他,挣不开,剪不断。他约她见面,可不知怎的他的举动完全出离了他的初衷,他伤害了她。待她走后,他忍不住在明晨曦面前掩面而泣。那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而哭,曾经住在他心里,而今离他而去的麦麦。

“不过,估计她下学期回来就会洗心革面了。你也不用为她担心,她还算得上坚强,不至于太脆弱。”清桐继续说,但是这句话她说得颇为心虚,有气无力。她何曾洞悉麦麦的坚强,难道只凭学期末麦麦的那句信誓旦旦?曾经,她不也自认为蓝朗的性格,足以开朗,足以坚强,最终还不是走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希望吧。起码,我也和她处过,人终究是有感情的。我也希望她能最终找到她的幸福。”

童嘉洛的这些话语不知怎的就激起了清桐的怒火,“你以为她还会有幸福么?”麦麦把过去分给了童嘉洛和那个男人,她剩下的,只有未来的自己。她即使振作了又如何,她已不会再爱了。童嘉洛让她伤了心,速食爱情让她伤了胃,她还可以拿什么去爱?

“这件事,我也不予评论。麦麦错在先,你错在后。如果彼此能多想想对方,何尝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相互陪着看细水长流?”细水长流到底有多难?清桐在心里问自己。魏庭曾说过陪着她到老,看日出日落,生儿育女……而这些也只是他现时的假设,未来的日子到底会如何,没有人可以断言。

“清桐,如果可以,帮我多照顾下麦麦。”说到底,童嘉洛也是一个长情之人。他和麦麦的爱情败给的只是他们各自坚持的东西。一个是回忆,一个是自尊。

“我也做不了什么,主要看她自己。其实,麦麦没有瞒着你那件事,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你的。她对你的坦诚足以证明她对你的爱。”麦麦做的只是对她少女时期一段感情的回应,而她给童嘉洛的方才是当下她炽热的爱。只不过,她对他期望过高,她太看轻男人所坚持的尊严。他们终究只能擦身而过。

回去的路上,清桐单曲循环王菲的“红豆”。王菲略带忧郁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反复回响。她开始认真地听王菲的每一首歌,是因为魏庭。清桐没有固定喜欢的歌手,她只是随着她自己的心情选择歌曲,聆听别人唱出她的心声。

魏庭喜欢王菲是从王家卫的“重庆森林”开始的。影片里的王菲顶着一头蓬松的短发,细瘦无邪的体型,小鹿般闪烁的眼神,随着“CaliforniaDreaming”摆动的身体,一副随意的样子。然后他开始听她的歌,疯狂喜欢上她的声音。

有时候,我们要相信,一切都会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但即使如此,两个人彼此相爱的时候,不要轻易说放手,宁愿选择留恋。也许等到某天风景都看透,最后才发现彼此是陪伴对方看细水长流的那个人。有时候,坚持,能让彼此看到自己的心。清桐愿意坚持她和魏庭的这段感情。无论以后如何,现在,他是她喜欢,愿意相伴的那个人。

大三下学期开学后,麦麦果然脱胎换骨,彻彻底底变成了另一个人。她开始积极投身于各类实践活动,经常接一些礼仪走秀,小赚一笔。说实话,她也不缺钱,只是为了让生活更充实一点。不过,她坦诚烟是戒不掉了,少抽倒是可以。

晓畅和木木龙的恋情则进展得如火如荼。现在寝室里夜不归宿的人已然换作了她。

有一天中午,她回到寝室拉着赵麦麦就往阳台去。两个人交头接耳地说着悄悄话,麦麦不时地“咯咯”笑几声。

曾缘躺在床上问对床的清桐:“她们两个什么情况?”

“我怎么知道。”清桐困的很,翻了个身便沉沉睡去了。等她醒来的时候,看到她们三个在底下正压低声音地聊着什么。她忍不住好奇,便询问她们。

麦麦仰头,神神秘秘地对着清桐笑,说:“清桐,问你个事,你可要说实话。”

“嗯?”清桐伸手理顺散落下来的发丝。

“你和魏庭发生过关系没有?”

麦麦直白的问话让清桐羞红了脸,“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先回答我呀。”

面对她急切的眼神,清桐的嘴角不时地牵动几下,最后不得不报出了答案:“没……有……”

“当真没有?”麦麦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真的没有。”清桐急忙辩白。

曾缘欢呼一声:“我就说清桐肯定没有。她性格都这么冷冰冰的,那方面必然也是冷淡的。”

“……你们到底在讨论什么?”清桐整个人云里雾里。

“我们在讨论人类最原始的冲动。”

曾缘简洁的回答冲击着清桐的耳膜,她轻笑出声:“无缘无故讨论这个?”

“还不是因为晓畅——啊……”曾缘的背被晓畅狠狠地拍了一下。晓畅脸上是害羞的表情,她少有的羞涩。

“不是吧?”清桐用眼神询问晓畅。这个话题她们寝室最初也讨论过一次,那一次麦麦不在。起先她们讨论的对象直指麦麦,紧接着范围就全面扩大。

“这有什么,情到浓时必然是你侬我侬——清桐,我倒觉得你不正常——你都和魏庭去旅游过了,你们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同床共枕,就没有干柴烈火?”麦麦不解地问。

“我比较理智……”清桐想起旅游时在旅馆的情景,就觉得羞愤难当。不过那个时候她当真是害怕,她也庆幸魏庭能及时克制住,没有被魔鬼冲昏了头脑。

“我倒觉得你一点都不理智,感性的成分倒是多点。我现在倒有些倾向曾缘的说辞。”麦麦抹着下巴思忖着,“说到理智,我们寝室没有一个不是感情用事的。”晓畅一开始是向麦麦询问事后的相关事宜。她虽然说得吞吞吐吐,但麦麦何其聪明。然后她便指点一二,好在晓畅和木木龙当中还有一个懂得要做好防范措施的。

“晓畅,算是我们寝最让我吃惊的那一个了。”曾缘原本以为晓畅是很保守的那种女生,原来不然。“你们那啥的时候,你就没有害怕,也没有害羞?”

“我和木木龙倒是很自然地发生的。我没觉得害羞,也没有怕。“晓畅和木木龙在一起后才知道,原来他大一的时候就暗恋她了,只是一直没有勇气表白。上次外文歌曲大赛那一出,算是他的一搏。玫瑰花虽然没有送出去,但起码他把自己的心声唱给了晓畅听。曾缘称他是“用一首歌的时间换来了一个女朋友”,晓畅算是他“唱”过来的。

“男女交往,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而且男的差不多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麦麦对这方面也不以为意,她觉得如果真爱对方,就应该把最美的自己献给那个人。

曾缘接过话茬,“我同意。我见过简单从谦谦君子变成两眼放光的食肉动物的样子,还好我定力好,及时阻止。男的,果然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是人都会有那方面的需求吧,只是强弱而已。”麦麦分析道:“不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类似的青春期萌动么?反正我比较早熟,对这些比较放得开。不过我事先声明,我不是那种口不择食,随随便便的女生。”

“……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晓畅问。

被问的那个人突然神色黯淡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我第一次是给的童嘉洛,不过没出血……”麦麦分不清,那个时候她是真爱童嘉洛了,愿意献出自己呢,还是只是在他眼里看到了别人的影子。不过她和童嘉洛都已经结束了,也没有必要去深究这个问题了。

寝室里的其她三人,两两相互对视,默契地沉默不语。

不一会儿,麦麦神色恢复如初,紧接着说:“我觉得女的第一次没出血都是正常的,男生大多都不懂这个。”

“我貌似也没。”晓畅细细回想了下昨夜的情景,不由地面红耳赤。

清桐开口说:“你们之前说的都在理。但是我个人观点,女生还是要自爱,要懂得保护自己,不要轻易付出。”

“我同意。我觉得有了第一次必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曾缘和清桐是一个阵营的,“再说你们怎么又能肯定现在陪在你们身边的人最终能陪你们到终老呢?”

“大学里的恋爱是真喜欢对方了才在一起的么?有些还不是抱着玩玩的态度。”麦麦对曾缘的理论嗤之以鼻,“什么天长地久,什么海枯石烂,什么白头偕老,什么细水长流,那都是骗小女生的。我最鄙夷那种打着精神恋爱的旗帜,实则私底下又龌龊不堪的男女。那些把爱情当儿戏的……”麦麦短暂的停顿,是因为她想到了前段时间的自己,苦笑了下,“我也没资格说别人。”继而她转头面向清桐,“我很好奇,你难道是要和魏庭谈一场精神恋爱?”

曾缘和晓畅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清桐,被看的那个人则是低着头,不停地转动着手上的戒指。

“对了,魏庭是不是在准备出国留学?”寒假同学聚会的时候,晓畅听齐一鸣提起过。

清桐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她们三个,说:“对的,他打算去英国,大概一年吧。”

“那你们大四岂不是就要分掉?”曾缘问。

麦麦不这么认为,魏庭对清桐的好,她是看在眼里过的。“我觉得不然吧。魏庭也就去英国一年,清桐等他一年,回来后两个人还不是照旧可以双宿双栖。”

“话不能这么说吧,一个女生能有多少个一年可以等啊。”曾缘感叹。

“清桐现在急着嫁人么?她和魏庭都还年轻,来日方长。”

晓畅这次站在曾缘那边:“不过我们这的家长不一定这么想吧。大学毕业也就24了,在我们这,算是不年轻了。我估计自己大学毕业一两年就会结婚了。我可不想最后变成大龄剩女。”

“你绝对不会的,你不是有木木龙么。”曾缘说。

“他是外省的,不知道他毕业后什么打算。”

清桐无奈,“才大三啊,你们用得着现在就未雨绸缪么?”

“大三下了,亲,离毕业不远了。”麦麦一手撑在桌子上,说:“岁月催人老。我怎么觉得我们才刚进大学不久,就要踏入社会了呢?”

“我还没做好准备呢,我在想要不考研得了,继续读书。”

“曾缘,你考研?专四补考都还不知道能不能过的人?”晓畅倒不是想打击曾缘,只是想让她有自知之明。

曾缘不服气了,“专四必然会过。况且我觉得考研能否成功和大学的成绩并不挂钩。你们的成绩不也都是临时抱佛脚得来的。我们到底有学到什么么——反正我是觉得我没有学到什么,主要我对英语当真没有兴趣。如果要考研,我估计也不会考本专业。”

“那你打算考什么?”

“再想想吧——我这种定性的,考研可能真的是天方夜谭。各位看官,暂且当作笑话,一笑了之。”

“曾缘,你可真逗。简单是看中你这点了吧?”麦麦笑得花枝乱颤。

“我和他现在是纯洁的学姐和学弟的关系,谢谢。”说完,曾缘便不高兴说话了。她上次也只是答谢简单帮她抢回手机。她没有和他重归于好的打算,他们终究不适合在一起。就这样吧,不属于我的,我也不稀罕。

后来清桐和魏庭聊天聊到男女关系的话题的时候,魏庭说:“我也顺其自然。反正我们的时间多的是,确实可以来日方长。”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很郑重的语气:“清桐,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还好,现在我没有错过你,你也没有错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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