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灵里里外外又看了一遍说:“还是太奢华了,你怎么会有及时行乐这种消极心理呀。”
吴放歌往沙发上一靠说:“我可不觉得我消极,这是价值体现。”
任一灵撇嘴道:“说不过你。”随后又看到屋里的大床说:“就一张床,晚上怎么睡呀。”
吴放歌说:“昨天晚上还不是只有一张床,还比这个窄。”
任一灵说:“那可不一样,昨晚你是醉的。”
吴放歌笑着说:“不醉也不行啊,就你谁强迫得了你呀。”
任一灵脸一红说:“你也得强迫的了啊。”
就这样,两人插科斗嘴看电视,一上午过的很快。中午时分任师傅带了一群徒弟吆五喝六地过来叫他们回去吃饭,又在屋里闹了一回。
就这么着,吴放歌在沧州的酒店里过了一个新年,不过天天都是人来人往的,非常的热闹。
过年的时候吴放歌给家里通了电话,父亲还好说,母亲却把他臭骂了一顿,让他‘快点滚回来。’估计这是珍珍的作用了。但是吴放歌毕竟和前世的时候不同了,他一方面耐着性子哄着老太太,毕竟是过年,又隔着老远,老太太能把他怎么样?另一方面他一定得做完了眼前的事情再回去,在人的一生里,已经有了太多的时间需要听别人的话,那么有机会自己做主的时候,就一定要自己做主。
大年初三那天晚饭的时候,任师傅没交上别人,连任一灵都轰出去了,然后和吴放歌连干了三杯。又长叹了一声才说:“放歌老弟呀,这几天做我的假女婿,辛苦你了。”
吴放歌一惊,就问:“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任师傅咋嘛了一口酒说:“我怎么知道,看你们的眼神儿呗。你们要是真的,郎情妾意了这几天,那眼神,要么就跟电似的,一碰就得分开,要么就像磁铁,粘到一块怎么也扯不开,那儿像你们两个……唉……”
吴放歌又问:“既然您知道我是假的,那干嘛还?毕竟一灵也是个女孩子……”
任师傅惨笑道:“都这样了,最糟糕还能咋地?而且知女莫若父啊。她还以为她爹我啥都不知道呢!唉……我这辈子呀,怕是当不上外公了,不过倒有可能当个假爷爷啥的。”他一脸愁容,看起来却还在笑,真是有多惨就有多惨,接着他又说:“虽然你是个假的吧,可总比没有好吧,未婚同居怎么的也比同性恋强吧。”
吴放歌不语,默然地端起酒杯和任师傅碰了一下,任师傅又说:“其实我也和你不熟,起码是不知根知底的,可是我也是没辙了啊,我就拜托你,千万让一灵有个好前程,不是我贪心呐,一灵从小就性子硬,我怕她这一下挺不过去呀。虽说她这次出事不一定事为了你,可毕竟也有点关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