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你肯能明白了,你后来之所谓被转移到后方医院是因为什么了吧,是因为你的病友在一个夜晚被人用枕头捂死了,大家都说是越南人袭击,为了保证重伤员的安全,你和其他重伤员才被分别转移到后方医院的。但是我知道,小路护士也知道,捂死你病友的不是越南人,也不是其他人,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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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儿,吴放歌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甚至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好像已经有执法人员在附近埋伏了一样,紧接着他又努力地回忆自己从阵地上撤下来直到疗养院中间的那个过程,其实在之前他也不止一次地这样做过,可是那段记忆仍然是一片空白,充其量就如同没信号的电视屏幕一样,布满了雪花点点。为了探明原因,他继续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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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疯子带着人一到,你就晕过去了,可把我们给吓坏了,眼瞅着老兄弟一个一个倒下去,实在是不想再多你这一个呀,我跟疯子和几个老哥们儿一起,轮着把你背了下来,最后送进了野战医院,可是你还是把我们给吓坏了,你的伤其实不算太重,可是得了一种怪病,我也不懂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听小路护士说:你得的叫木僵病。你自己不知道,可吓人了,浑身肌肉僵硬,打针输液针头都扎不进去,要是猛的把你的枕头抽走,你的脑袋就能直挺挺的悬在半空中。而且有时候,你睡着的时候也睁着眼睛,而且瞪的圆圆的,却对光没有一点反应。可是小路护士说,有个别时候,这种病人却能像僵尸一样,夜半三更地起来梦游,四处溜达。医生们也商量是否给你上束缚,可是还没商量好,就出事了。
那一天,我正好去医院看你,顺便处理一下我的外伤,送个兄弟去复诊,只是路上车坏了,半夜才到,可我才一到你的病房,就看见,小路护士拼命地从背后抱着你,而你正用枕头捂着你病友的脸,他已经不会动了,我这才上前帮着小路护士把你弄回到床上。原本我打算立刻向医院报告情况,可是被小路护士劝住了,她隐瞒了是你杀死病友的事实,和我统一了证言,我没问她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但是我知道他她这么做一定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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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我杀了他!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吴放歌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我还干过这坏事儿!”他接着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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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奇怪,这件事过后,你的木僵症状不治而愈了,而且很快你就被送回后方了,小路护士又走了点关系,把你分到了疗养院。
看到这儿,放歌,你恐怕已经明白了,小路护士为你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可惜的是,我也看出来了,你们两个都没有要走到一起的意思,但是放歌我恳求你,如果以后你能和小路护士走到一起,记住,不要辜负她,因为你恐怕再也找不到这样对你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