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海豹看见吴放歌说:“放歌,你可来了,快救我姐,那杂种不开门!邻居说了,整天这屋里都有怪味儿。”
吴放歌心里一凉,用力一吸气,果然闻到一种很奇怪的味道,还夹杂着一股子淡淡的血腥气,心想:天呐,何海珍看来是凶多吉少了。又忽然想起,就说:“海珍的卫生间窗户好像没安护窗啊。”
崔明丽听了马上说:“你省省吧,你想干嘛?消防队马上就到了,你也不是小伙子了。”
吴放歌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敲开邻居的房门,还没等邻居说话就往里闯,邻居见呼啦啦进来这么多人,还有警察,也不敢多说什么。吴放歌直奔卫生间,邻居跟在后面说:“门窗我都关了……那边味道更大……不知道隔壁在干啥?”
吴放歌不管她在后面啰嗦,一脚就把卫生间的门给踹开了。果然,这里味道更大,还好,这家卫生间也没有安护栏,就打开了窗户往外一看,只见何海珍家卫生间的窗户打开着,一根用床单撕成的绳子往下垂着,看来何海珍的丈夫已经从这里跑了,只是那床单只垂到了二楼的阳台,看来是不够长了。
吴放歌马上回头掏出自己的钱包丢给周国江说:“快,把他们家床单买了!”
周国江应了一声就去了,崔明丽说:“放歌,你再等等。”
吴放歌斥道:“等什么等,你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
这时何海豹拿了床单回来,却不松手说:“放歌,我来吧,那是我姐。”
吴放歌一脚把他蹬到一边说:“凭你?你******行吗?”说着麻利地撕开床单,一头绑在下水管上,另一头打了一个结,扔出了窗外。然后踏上窗台对众人说:“去那边门口等着!我进去了给你们开门!”说着,抓紧了窗帘,双脚用力一蹬,朝何海珍家的卫生间荡了过去,可这一次没成功,第二次才算站稳了。
这下血腥气更大了,熏的吴放歌几乎没站稳,可再往下望去,他的腿差点软了,不是害怕,不是胆怯,而是一种撕心裂肺的伤痛感。
挨着窗户的是浴缸,浴缸里是一具,应该说是一对血肉模糊的被肢解的尸块,她生前的衣服被凌乱地丢在一旁,倒没有什么血迹。海珍啊海珍,十几年的朋友,你就这么悲惨的走了吗?
吴放歌心中默念着,他强自镇定着,小心翼翼地挪动颤抖的双腿从窗台上爬了下来,又端详着那堆尸块,看来凶手刀、斧、锯全都用上了。
虽然确定了浴缸里的尸块是属于一个女人的,但是吴放歌仍安慰自己说:“不一定是她,不一定是她,头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