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辉拖过椅子,自己先坐了上去,双脚往办公桌上一搭说:“本来我跟司令员和政委说起你的时候,他们还是半信半疑的,你倒好,演讲讲出了彩,人家现在认定你是人才了。”
吴放歌说:“演讲和军事训练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啊。”
刘明说鼓着眼睛说:“谁说没有,你把那些训练战斗场景讲的那么绘声绘色的,连我听了都心动,实话实说,军区警卫连的小伙子都有不少报名的了,只是这次是预备役的训练,所以除了几个训练士官之外,能进来的现役人员没几个。”
“自作孽,不可活啊。”吴放歌往椅背上一靠,仰面朝天,一脸的哭丧相。
刘明辉隔着椅子背儿踹了他一脚说:“你瞎抱怨啥?整天埋在表格堆里很舒服吗?出来活动活动有什么不好……”
“唉……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吃饱混天黑的幸福生活呀。”吴放歌继续仰天长叹。
刘明辉说:“你再这德行我军法从事了你。读过兵役法没有?你是预备役,我随时都能征召你投入现役。”
吴放歌说:“你还是现在枪毙了我吧,你知道我找这个工作费了多大劲儿吗?从你这儿完了事儿,我还得二次就业……”
刘明辉说:“你少这儿装糊涂啊,你是按照预备役管理条例来的,明确的说就是借调,完了事儿,该回哪回哪儿去,既不影响升职也不影响晋级,工资照发,奖金照拿,这边还有补贴给你,你那个同事想来来不了呢。”
吴放歌说:“我可是才进五局呀,正是挣表现的时候,这下一出来人家就占先机了,这损失我找谁要去?”
刘明辉说:“我还不是才来军分区?不做出点成绩来怎么在这儿立足,你是我兄弟,你不帮我谁帮我?”
吴放歌咧嘴一笑:“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什么兵役法预备役的,你就说要我帮忙不就得了。算了,为了哥哥你,我损失点就损失点吧。”
刘明辉一听话茬不对呀,站起来上前又是两脚,骂道:“你小子,到成了你帮我了?我是帮你帮你挣前程!挣前程!”
虽说两兄弟在屋里面打打闹闹的,毫无顾忌,可是一出了门,立刻就严肃的如同哼哈二将一般,都板着脸,不苟言笑看上去挺有派的。
军令难违。当天下午吴放歌回来就收拾行李,准备常驻军分区,好在天气还很热,行李倒也不多。第二天一早来到军分区,却看见刘明辉正指派着人往一辆卡车上装东西,其中就包括自己的那张办公桌。于是忙上前问事怎么回事。
刘明辉笑着说:“你以为我费大劲儿弄你来事让你坐办公室的?咱们这是去训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