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波笑了:“瞧兄弟你说的,合适不合适也不是哥哥我说了算的啊,只是咱们今天一见如故,所以我呢,就想帮你分析分析,怎么才更有助于兄弟你的前途啊。”
吴放歌说:“我高中毕业就去当了兵,社会上的事什么都不懂,还请哥哥多指教。”
苏伟波说:“指教不敢当,但是哥哥我毕竟比你多吃了几年干饭,见的听的也多一些。兄弟你呢,确实是个人才,文武双全,拿起枪来能打仗,提起笔来能写文章,为人处世也不错,只是现在进五局有点不合时宜。”
吴放歌问:“怎么个不合时宜呢?”
苏伟波说:“今年退伍兵的安排政策是随父母的系统安排,当然这不是绝对的,但是若要跨越系统安排,难度就很大,说白了,是要讲关系的,所以从这个角度上说,你进教育系统,或者文化系统更合适。”
吴放歌说:“我这几年都是在当兵,又不是读的师范学校,进教育系统我还真不知道该干什么去;文化系统呢,唱唱跳跳的也不行,我爸开始准备让我进文化局的,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黄了。”说着他意味深长地朝何海珍的方向看了一眼,何海珍正在唱歌,好像没注意这边。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把一个信息清晰的传递给了苏伟波:进文化局的事可是何副局长给搅黄的啊。
苏伟波又给吴放歌倒了一杯酒,然后叹了一口气,在吴放歌肩膀上拍了拍说:“兄弟,这里面可能有点误会,我知道你说的是海珍的父亲何局,可是你和你父亲都不知道,何局也有自己的苦衷啊。而且这事儿他也觉得对不起你父亲,这几天都不敢和你父亲见面儿。”
苏伟波的这番话到不全是假话,至少何副局长这几天确实是有意识的躲着吴恕文,但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却不得而知。
苏伟波见吴放歌不说话,又说:“其实何副局长的儿子海豹也是今年退伍的,都不敢往局里安呢,怕别人说闲话。”
吴放歌说:“退伍兵安排工作那是国家的福利政策,而且又是同系统,有什么不合适的?听说他在部队还是文艺班儿的呢,最好蹦蹦跳跳,有什么不合适的?”
苏伟波听了,哈哈一笑说:“放歌啊放歌,你也是当过兵的,还不知道文艺班儿是什么水平吗?凑凑热闹还可以,拿来上正规舞台还差好大一截子呐,你就别提这档子事儿了。开始的时候何局还真以为他儿子在部队学了本事了,文化局一班人为了公正起见,让他儿子和几个申请调入对象做了一个才艺展示,结果弄成了大笑话,把何局羞的,没等儿子在台上折腾完就躲进厕所里去了,这事儿也就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