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旁边立刻有人起哄:“得了吧老纪,就你媳妇和闺女那样儿,搁哪儿都是安全的。”立刻引起哄笑声一片。
吴放歌一面跟大家客套着,偷眼看见墙角摆着很多木板,显然是新搬来的,以前没有,就借此岔开话题问房东:“那些板子是干嘛的?”
房东笑着说:“你这屋子潮,这些板子是我盖房子剩下的,在地上隔一层,防潮。”
吴放歌暗笑:我算是要提前住上木地板的房子了。
正说着,旁边有一邻居喊道:“小吴?你现在还住他这抠门儿家伙那里干嘛呀,住我家去,我家有空房。”
另一个邻居一听也赶紧说:“他那儿不好,我家好,我家向阳,冬天暖和。”
这边又争:“你那房子我知道,西晒,夏天热死个人。”
房东一见有人跟他争,赶紧说:“不行不行,小吴一直住我家的,房租都交了。”
“交了可以退呀。”邻居们异口同声地说,在这一点上他们保持了惊人的一致。
好容易从这乱哄哄的局面中脱了身,吴放歌又去找阿梅。房东说他的行李被褥都被阿梅收走了,吴放歌也就借了这个理由离开,其实是想早点见到阿梅,免得让她担心。回来这么久,一直和自己走的最近,又帮助他最多的就是阿梅了。
凭着以前的记忆来到阿梅家,阿梅不在,阿梅的爸妈说阿梅最近一段时间和朱雨露轮流在医院照顾汤霞,吴放歌一听就乐了,这个阿梅,还挺能干的,这么一来无形中又为自己加了分了。
离开阿梅家,见天色已晚,吴放歌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点东西,然后才找了家小旅社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吴放歌先去了一趟邮电局,打了一个长途电话,然后又买了一束鲜花,称了些水果,去了医院。由于打电话买东西花了些时间,再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到十点了,汤霞的病房里又多了不少人,原本汤霞以为严打期间来探望的人应该少了,可是和她想的正相反,来探望的人反而多了起来,只不过人员构成发生了变化。原来这次严打的重点主要在原金乌县的老城区,一共也才不过二十来万人口,只要不是外来户,拐着弯儿都是熟人,所以一严打,抓了人,自然有人说情。按理说,说情这事儿本来就是破坏法制的一种表现,可是严打本身就让法律出现了很大幅度的弹性,更不要说有些人为了贪功,把严打扩大化,也造成了一些冤假错案,所以对于求情这种事儿,没有那是你没摊上,摊上了一样得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