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开拔后的第四天一大清早,吴放歌正准备去缝纫组,却看到侦察营的留守兄弟,还有警通连、防化连的兄弟都发了疯似的往外跑,口里还喊着:“回来了回来了!”
吴放歌随手抓住一个兵问道:“什么回来了?”
那兵一边挣脱一边回答说:“有伤员回来了!”
“伤员!”吴放歌心里一紧“开始有伤亡了。”
伤员人数不多,而且只有两个是侦察营的兄弟,他们是在渗透抵近侦察的时候受伤的,另外四个是步兵连的兄弟,其中一个中了狙击枪,估计一条腿是保不住了。伤员都在一线野战医院受到了良好的急救,算是暂时保住了命,这次是被护送到后方医院去做进一步治疗的,车队路过小前指时,顺便补给休息一下。
卫生所的军医护士也一下子忙碌了起来,为伤员体检换药,后勤处也用最快的速度调给救护车和开道用的摩托车,一线野战医院的条件和道路都很差,六名伤员加上护送的警卫分队和军医护士,只有一辆救护车,剩下的都是卡车。
护送分队的队长居然是何建,他一见到吴放歌就上来捅了他一拳,虽说分别才三四天,可恍如隔世一般。
“嗨,你还好吗?”何建问。
吴放歌拍着他的肩膀说:“该我问你才是,你们才是最辛苦的。”
“也没什么辛苦啦。”何建说“真正的行动不多,只是几次侦察,大头还在后面呢。唉,对了……这次还有个人回来了,你猜是谁?”
吴放歌想也不想地就回答说:“疯子?”
何建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骂道:“你看我不削不死你,难怪那人整天说你没良心,果然如此!”
“难道是……”吴放歌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一把推开何建,撒腿就往卫生所跑,果然给他看到一个熟悉的窈窕背影。
“艳姐!”他喊着,激动的心脏都快要蹦出喉咙了。
“?”卫艳扭过头。
仅仅几天不见,卫艳黑了,瘦了,但精神依旧饱满。她看到吴放歌,眼神中也露出欣喜,她转身迎上两步,却又停下了,因为她还没有勇气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投入爱人的怀里。吴放歌却不管这么多,他飞身上前,一下将卫艳懒腰抱住,热辣辣的就要吻下去,多亏卫艳手快,一把托住了他的下巴,不然一副八十年代的‘胜利之吻’又要诞生了。
周围的人善意地哈哈大笑起来,卫艳脸臊的通红,她用力推开吴放歌,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辩解道:“好久不见了,姐姐和弟弟抱一下有什么嘛!”
这时何建赶了上来,笑着附和道:“确实没什么啦,来,我也来一下。”说着,作势张开双臂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