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丽眨眨眼,不解地说:“妈你不是说咱们最好离那俩人远点吗?而且向来只让我叫她阿姨,怎么突然一下改竹妈妈啦。”
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笑道:“嗯,那是开始嘛,开始大家都不太熟……”
好容易哄春丽上了床,谷子就呆呆地坐在床边盯着女儿看了好久,女儿睡着的样子很可爱,怎么看都看不够。
不过不管多么的舍不得,该做的事情终归还是要做的,谷子想着,拿了手机,去了阳台。
有一个电话号码,这么多年了,谷子一直记得,但是从来没有打过,就是希望能有一天救命用,无论是恩人还是仇人,如果关键时候没有能够沟通的渠道,那么就什么人也不是。
她拨通了电话,心跳的很快,因为她不知道,等会儿那个人接了电话后她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终于,终于有人接了电话“喂~~谷子吗?”
他还记得我,他还记得我!谷子的心狂跳着,可不知怎么的,她随即就把电话挂断了,然后把手机扔到茶几上,就像扔掉一块烧红的火炭。
葛学光自从发现事态不对以后,也不去上班了,而是一头扎进了鸡叔的别墅里,再也不露头。因为鸡叔虽然不是当下唯一有能力保护他的人,还是愿意保护他的人,这一点很难得。而鸡叔之所以愿意这样做是因为鸡叔是他病故妻子的父亲,也就是说鸡叔是他的前岳父。
鸡叔和葛学光的关系耶不止是岳父女婿这么简单,他是葛学光爷爷的老部下,同时还是葛学光父亲的老上级,以至于鸡叔敞开玩笑说按辈分他应该是葛学光爷爷辈儿的。
这一天,葛学光正陪着鸡叔下棋,状态不佳,连落数盘,这倒不是因为葛学光现在有求于前岳父,所以故意在棋上让着,恰恰相反,鸡叔见他心情太差,有心让他赢几盘的,可他心不在焉,明显的漏洞都看不出来,到了这一步,不输还怎地?
鸡叔也没了兴趣,一推棋盘说:“不下了不下了,你啊,当初就是因为喜欢你这人直来直去的,敢在棋盘上赢我,才把女儿嫁给了你,没想到你居然为一点小事弄成这样。”
葛学光看了一下棋盘,也深知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就叹道:“爸爸,你不是不知道,我经营了几十年的人脉,如今却发现全不顶用,这心里啊。”他说着,指着心窝子,不再说下去。
鸡叔笑道:“学光啊,其实呢,你那种推心置腹的交朋友方法没错,也有收获,不是还有个吴放歌顶着呢吗?只要他顶得住,平日里那些酒肉朋友的话没多少可采信度的。而且人生难得一知己,你有这么个朋友,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