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在包括炎青在内的绝大多数人第一眼看来,不会记住他的五官容貌,衣服身材,印象最深刻的,是他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的强烈战意。
极其强烈的战意!
“堂主。”沈立功三人很没大没小地挥手打招呼道。
堂主?
炎青没想到竟然进门第一个就能看见堂主,不过想想也是,整个殿堂上上下下才四个人,三个在自己旁边,唯独一个,不是堂主还能是谁。
那男人点点头,目光炯炯地看着炎青,像是一尊山岳一样不可撼动的身躯顶天立地地屹立着,开口对炎青道,“你就是炎青。”看来他早就知道了炎青的事情了。
“我就是炎青。”炎青在对方强烈的战意下挺直了腰板。
“还没发育全的小屁孩,我叫沈雄战,是心意刀殿堂的堂主,以后也是你的师父,现在跪下来,对我行拜师礼,然后你就正式是我的弟子了,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有我罩着你。”沈雄战沉声道。
没发育完全的小屁孩!?青色种子狂笑,炎青一脸郁闷。
不管如何,炎青还是跪下来行了拜师礼,炎青相信,心意刀殿堂有他需要的一切,最重要的是,其他殿堂能给他的他都没用。
接受了炎青的拜师礼,沈雄战点点头,说,“很好,以后他们三个就是你的师兄,也是长老,在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听你师兄们的,你是弟子,心意刀殿堂唯一的一个弟子,等什么时候有下一个弟子来了,你就是长老了。”
一个堂主,三个长老,一个弟子。这就是心意刀殿堂的全部在编人员。
这时,大门外一个轰隆隆的声音传来,“沈雄战,你上一次答应过本尊,在你收新弟子的时候就是你心意刀殿堂接受我三大殿堂挑战争夺这灵泉的日子,今天时辰到了,你还不快快出来!”
一声大吼,震得炎青的耳朵嗡嗡直响。
沈立言冷哼一声,不满道,“堂主,看来那群不死心的家伙又来捣乱了。”
沈雄战淡淡道,“那就跟上次一样打回去。”
说完,就朝着大门口走去。
“小师弟,走吧。”沈立德拍了拍炎青的脑袋,或许他是想拍炎青的肩膀来着,奈何炎青实在太。。。矮了。
炎青跟着三人尾随着沈雄战走出大门,到外面一看,人头攒动,竟然密密麻麻地挤了数百人之多,而这数百人最前面,是三名身穿华丽天刀宗门服饰的中年男人,这三个中年男人面色不善,浑身上下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在炎青打量着他们的同时后者也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沈雄战,这就是你百年来收的新徒弟?看来不怎么样嘛。”站在右边的男人冷笑一声,不阴不阳道。
沈雄战闻言,冷笑一声,道,“我沈雄战收徒弟,从来不收最好的,只收最对的,哪个要你这阴阳人在这里说三道四,废话少说,你们三个不就是想要我心意刀殿堂这口灵泉,天刀宗门内任何宝物好处从来都是有能力者居之,想要,也行,一寸一寸给我打下来,我沈雄战输了,连个屁都不放,马上就滚,你们要是输了,也别多放屁,哪里远滚哪里去,少在我面前惹人心烦。”
沈雄战的话,就是一块木头听了都要跳起来,更何况是那一看就是头领的三人,能够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挑战沈雄战的,最差也是殿堂之主,平日里哪个对他们不是恭恭敬敬的,眼下沈雄战这番毫不留情面的话,让三人脸色一阵铁青,恨不得把沈雄战给扒皮拆骨。
“沈雄战,一百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让人讨厌,今天我们三大殿堂精英弟子云集,就是要打下你的心意刀殿堂,看你们心意刀殿堂还怎么横!”中年那殿堂之主怒哼一声,握拳道,他一握拳,空气中荡开一圈圈的波纹,显然是怒极了不由自主引发体内法力的缘故。
沈雄战闻言,却是回答都懒得回答,扭头就走,而那三人在数百人的簇拥下,也和沈雄战一同走了。
“还不快跟上,有好戏看了。”沈立言拉着炎青追着沈雄战的背影跑去。
“去哪里,他们不是要攻打我们心意刀殿堂吗?”炎青好奇道。
“说是攻打,只是一个说法,好歹都是在我们天刀宗门内,总不能真刀真枪地上,所以有这样的争执,上到殿堂之主,宗门长老,下到普通弟子,全部是上唯一台解决的。”沈立言为炎青解释道。
“唯一台?”炎青皱眉又问了一句,之前沈立言可没有说过这个地方。
“就是专门用来解决同门之间恩怨的地方,无论上去多少人,只能有唯一一个人站到最后,不就是唯一台么。”沈立功代替沈立言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这一问一答之间,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来到唯一台下,而这个过程中,三大殿堂围攻心意刀殿堂的消息也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天刀宗门。
一百年以内进入天刀宗门的新弟子傻傻不懂事,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惊奇的,还纷纷不耻三大殿堂不知廉耻,尽然联合攻打另一个殿堂,还是一个没怎么听过的殿堂,而进入天刀宗门一百年以上知道上一次心意刀殿堂的“大手笔”的弟子,则兴奋激动得厉害,纷纷呼朋唤友一起去唯一台,要好好看看这个宗门最无耻最该被集体逐出宗门的殿堂会怎么被三大宗门收拾。
抛开殿堂的恩怨不说,四名殿堂之主的决斗可是百年难遇的新鲜事,更何况是三打一,这更是让不少对殿堂之间的纷争没有多少兴趣而是一心修炼的人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毕竟观看高手过招,哪怕是得到一丝一毫的感悟,都是获益匪浅的事情。
在种种因素之下,皇子殿下进入天刀宗门的第一天就间接制造了一场天刀宗门内百年内的大盛宴。
唯一台,炎青原本以为是一个大一点的决斗台罢了,只是现实却远超他的想象,所谓唯一台,是一块巨大无比的石板,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布满了刻痕与青斑,处处都透着岁月的古老气息,而更重要的,是这块石板是漂浮在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