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这条丝巾你戴着吧。”张博同笑嘻嘻地递给唐爱爱一条紫罗兰色的丝巾。
唐爱爱看着半卧在床上的男人,不清楚他是何用意,“我不喜欢戴丝巾。”说完接过丝巾,把它放在了梳妆台上。
“哦,我是建议你戴上比较好....”
“为什么?”
“呃...你的脖子上....”张博同边说边指了指唐爱爱脖子的右侧,“你看着办吧。”
唐爱爱疑惑的摸了摸脖子,转头照了照镜子,镜中的女孩,白净娇丽,白白的脖子上,不知何时印上了一个紫色的痕迹,是那么的扎眼。难怪刚才在餐厅,赵心兰说张博同对自己粗鲁之类的话,原来是为这般。
“你是故意的吧。什么时候弄上去的?”唐爱爱有些生气了。
某人不知羞耻的说道:“是故意的.....昨晚你叫得那么大声,我若不弄出个痕迹来,又岂能骗过老太太....”
“你...无耻...张博同,你个大色狼。”唐爱爱拿起顺手捞起床上的枕头就像张博同砸过去,结果...某人灵巧地翻了个身,躲过去了。
“爱爱,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你个流氓,你让我出去怎么见人啊...”唐爱爱说着拿起另一个枕头准备再次砸向某人,结果某人一个鲤鱼打挺,扯过枕头,唐爱爱站立不稳跌倒了床上。
“还闹么?”某人顺势压住了唐爱爱,温柔地问道。
嗯,情况不对,怎么又被他压在身下了,“不闹了,我服输....您能先起来么,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唐爱爱狗腿的笑笑。
“如果我说不呢?”张博同誓要玩赖到底。
“呃?你想干什么?”
“嗯,干夫妻之间的事情。”
眼前这个自己所谓的丈夫体温再升高,眼神好像狼一般绿幽幽的,而且呼吸急促。
“爱爱,我想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妻子,好么?”某人深情地说到。
唐爱爱心里充满了矛盾,她觉得张博同是自己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但是她和他的关系却是建立相互利用的基础上:她利用他调查她母亲的死因;他利用她应付他的母亲。
“我.....”这一刻,唐爱爱不知该怎么回答张博同。
“我唐突了,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想,你会慢慢地接受我的...”张博同将额头轻轻地抵在爱爱的额头上,缓缓地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是一时冲动,也许是我很久没有尝到家的感觉了,而你给了我这种感觉,我很喜欢....谢谢你。”
“其实....”唐爱爱良久开口道:“我也很喜欢这种感觉,你让我....”
赵心兰突然推开了房门,看到卧室内这幅光景,却不觉得尴尬,“啊,博同、爱爱,时间快到了,咱们该出门了。你俩收拾一下,我在楼下等你们。”
张博同开着车,爱爱和赵心兰坐在后面,车行驶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老中医的家。这是一个小的四合院,院子里种满了植物,郁郁葱葱的,院内一张黄花木摇椅,摇椅旁边的梨木桌子上,一把大蒲扇、一本医书。小小庭院让人感觉一种舒适、恬静之感,爱爱惊叹道:“这里多好啊,晚上还可以在院子里看星星呢。”
“哈哈,现在的星星可比上从前的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从堂屋走了出来,身后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也跟着走出来。
“心兰,你来了。”
“嗯,当归。这是我儿子、儿媳。你们快叫人,叫....当归伯伯。”
“伯伯好...”
“嗯,你俩进来吧,我先给你们号号脉....”
老人掏出钢笔,一笔一画的在纸上写下药方,随手交给了中年女人:“第一张抓五副,第二张抓十副。嗯...你们俩个身体还算可以。不过,博同你要多注意休息,你时常头痛的毛病是因为你思虑过剩导致的,平时要保持心情愉快。任何事都要想开,心结呢,只有你自己才能解开......”
赵心兰以为爱爱不知道文娟的事情,担心老人无意说漏,连忙插话:“啊,那我儿媳妇身体怎么样啊,她何时能要孩子啊?”
“呵呵,老太天甭着急啊,你儿媳妇身体有些寒凉,平时少吃寒凉的食物,再加上药物的调理问题不大,那五副药是博同的,十副药是小媳妇的,你们药吃完之后,要再来我这里.....
回家的车上,赵心兰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她看着开车的儿子,又看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儿媳,又看看后座上的两大口袋中药,就仿佛看到了一家老小外出郊游的场景,其乐融融的。
“妈,今天真的很高兴啊,不出一年啊,我就可以抱着我的孙子,你们就像今天这样的开车,咱们一家四口人啊去外出游玩,哈哈......”
“妈,这回您放心了吧.....您何时回老家啊?”
“怎么?想赶我走啊?”
“......”
“我想好了,我暂时不走了。爱爱,你母亲何时能来B市参加婚礼?”
“我....我妈....她已经过世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什么原因?”
.......
“爱爱,乖孩子,别哭啊,”赵心兰哄着双目红肿的爱爱,“博同,你也是的。怎么不早些告诉我爱爱家里的情况呢?”
“呃....本想慢慢告诉您的,谁知您这么快来B市呢?”张博同有些无奈地握紧了方向盘。
忽然张博同的手机响了,他下意识的戴上耳机。
“喂,我是张博同。”
“哥,我是小红。哥....你什么时候办喜宴?嗯?”那边罗红醉醺醺道。
“哦,谢谢您。我现在在外面....嗯....和家人在一起,我先把他们送回家,然后再去局里吧。好...再见。”
“哥,我在拿渡等你啊。”
挂下电话,张博同清了清嗓子,“妈,爱爱。刚才局长来电话,让我回一趟局里。我先给你们送回家。”
“那好,儿子晚上早点回家。明天不是请了厨师试菜么。还有家里面也要简单地布置一下,爱爱,新房你想怎么布置呢?”
“哦,妈,您做主吧。”爱爱无力地将头转到车窗一侧,其实刚才她就已经看到是罗红的电话了。他为什么要撒谎呢?还不如直接了当的说去见罗红呢......这只能说明两个人有很密切的关系。既然如此,那你早上的那番话是何用意?你将我置于何地?是你和罗红地下感情的保护伞么?
爱爱觉得自己的心酸酸的、痛痛的。回家之后,她目送远走的张博同,发了一条短信给他:
其实,我知道是罗红的电话。早点回家。
安
原来她知道,张博同觉得刚才自己的举动实在是太幼稚了,这不明摆着证实了他和罗红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