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神月嫣然一笑,解释道:“我没犯错,这不过是普通的修行而已。在我家乡有一座险峰叫做锻骨崖,我们几个小字辈的族人每天都会徒手爬上险峰,淬炼肉体,为了不让我们使用灵力偷懒,师傅就为我们带上了这种封锁住功力的手镯。”
每每谈到一些功法和宝物之类的话题,雪神月似乎就本能地充满了兴趣,话也渐渐多了起来,只听她神采奕奕地解释道:“你管这种镯子叫做锁功镯对吧,我觉得这个称谓还挺贴切,不过在我的家乡,这对镯子叫做青龙镯。因为我在族人中修为平平,只是勉强达到了青龙体,所以师傅用这对青龙镯封印我的功力。按你们的说法,青龙体大概相当于铸魂境的修炼者,而在我之下的白龙体则相当于聚灵境的灵士。我们同辈族人中大多处于青龙体的层级,唯独只有风神家的阿泰一人达到更上层的蓝龙体,算是我辈中的顶尖人物了。”
星城对于雪神月的话也很感兴趣,通过细细询问之后,大概明白过来,他猜想龙隐一族没准真的具有某种神秘的血脉,因为他们的族人天身便具备凝聚天地灵气的力量,即使不进行任何修炼,成年后便具备了聚灵境的实力,也即是雪神月说的白龙体。只要勤加修炼,普通族人三到五年便可晋升青龙体,其实力约等同于达到铸魂境的魂师。
要知道灵士已经算得上跻身大陆强者一列,而每一个魂师则更是这其中的翘楚,可谓是百中无一,放眼整个百族联邦,魂师的数量恐怕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人比人,比死人啊。。。自己还在凡武境挣扎,可是别人生下来就拥有了聚灵境的实力!’
星城不由得下意识地看了看雪神月手腕上的镯子,心里想着,若不是这对什么“青龙镯”的封印,雪神月的实力便等同于一个魂师,而自己却把她囚禁了这么久,若是哪天她突破封印,真的找自己算账,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星城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问道:“那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呢?你好端端地在族里修行,为什么来到百族联邦的,不会真是被人掳来的吧?”
雪神月点了点头,悠悠的说道:“那天,我和几个同辈族人在锻骨崖修行,谁知遇到了突然出现的时空裂缝,从中跳出了一只巨大的妖怪,浑身长满了眼睛,尤其是额顶的那只独眼,像血一般的红艳。”
“百目妖!?”星城脱口而出道。
“我并不知道它的名字,不过你这个说法倒是很形象。”雪神月轻描淡写地说道。
而星城却是听得心惊肉跳,因为根据雪神月的描述,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那的确是传说中达到铸魂境的血纹荒兽——百目妖。
四百年前,黄龙族第一任大族长轩辕敖便是凭借斩杀百目妖而一战成名,最后在这西北平原打下了黄龙族的百年基业。
可是四百年前出现过的荒兽,为什么会被雪神月和她的族人遇到呢?
星城想不明白,只听雪神月继续说道:“那妖怪非常厉害,眼睛中能喷射出能量强大的灵气光束。本来,如果我们几个人的功力没有被锁住,是有十成把握战胜它的。
只可惜每个人的手腕上都带着封印功力的龙镯,连十分之一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所以我们只有选择逃遁,在这期间,我的一个同伴便被它打下了锻骨崖,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而我则被他额头上的红色光线射中,再醒来的时候,我就出现在了百族联邦的土地上。”
“如此说来,那头荒兽的确是百目妖了。”
“为什么?”雪神月问道。
“因为我们族中有个古老的文献记载,讲的便是第一任大族长力战百目妖的故事。那妖怪的外观和你描述的一模一样,它额顶的主眼被称为‘时空之眼’,若它喷出蓝色光线,便会将人送往未来或者过去,而如果它喷出红色光线,则会将人传送到大陆上任意一个地方。”
雪神月一听,当即瞪大眼睛,有些惊慌地说道:“没错!那妖怪的眼睛的确还射出过蓝色的光线,我的一个族人便是被那道光线击中后消失了。”
“哎,那他恐怕很难再回来了。”星城苦笑一声,道:“你应该庆幸,你只是被红色光线击中,而不是那道蓝光。”
接下来,根据雪神月的述说,星城对整件事情有了一个完整的概念。
雪神月被传送到百族联邦以后,落在了魅族附近的土地上。
那日,正好有一伙东方来的奴隶贩子,想要抓捕魅族女子,好带回到中州一些发达的国家卖掉,一般来说,一个魅族女子在天圣国的地下黑市可以卖到3000个金币,甚至更多。
由于魅族已经投靠了黄龙一族,所以原来的领地内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丁,最多就是一些老弱病残。
这货人贩子没捞到好处,在回去的路上,他们正巧遇到了传送至此的雪神月,她因为百目妖的攻击受了伤,再加上功力被锁,所以不敌这伙奴隶贩子,被他们关在早就准备好的囚笼里。
这些亡命之徒误以为雪神月也是魅族女子之一,他们觉得黄龙领内肯定还有更多的魅族美女,所以一时被利益冲昏了头脑,便闯进了黄龙领,结果却正好碰见了星城和巡守的虎卫营,最后被一网打尽。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你想回家吗?”星城问道。
雪神月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不想。”
“不想?呵呵,为什么?”星城不禁笑问道。
“有什么好想的,家里只有严格的修炼,冷冰冰的人,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雪神月的脸上又恢复到那股寒霜般的冷峻神情,不过转瞬间,又如冰雪初融般微笑道:“还不如生活在你这里有趣,尤其是前些日子在云鹤城的经历。。。”
一说到这里,雪神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俏脸微红,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