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们还不各自回殿休息?”月兮挑眉相问,还不回去难道想在这过夜不成,望望还是火势极猛的宫殿,看来这火得烧到明天去。
李淑兰亦跟着月兮的视线望望面前的火海,犹豫再三指着着火的宫殿道:“姐姐今日住何处?殿下可有安排?”
月兮淡然一笑,略带威性道:“怎么?难道连本太子妃今夜住哪儿还要向妹妹你汇报不成?”
“不敢,不敢。”李淑兰收回手,讪讪笑道。“妹妹只是担心而已,姐姐这宫殿一时恐难以修好,这段时间总要找个住处的?”
“那妹妹的意思是?”
李淑兰顺势道:“不如请姐姐屈尊,前往妹妹们住的中殿如何?”
哼,月兮心下冷笑,请她住进中殿恐怕只是为了一天能多见轩然几面而已。“不劳妹妹费心,本太子妃从现在起便住进西殿。”
李淑兰更显惊讶:“姐姐难道不知,因沈姐姐身怀有孕,太子特吩咐了未轩殿内所有人不管有事无事都不得擅自进入西殿。”
月兮淡淡地看了李淑兰,却看得她浑身发紧,就连后面的话也说得有点结巴。好不容易一句话说完,李淑兰在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们她不怕那么太子她总是要忌三分的。
正在李淑兰以为她的计划要得逞时,月兮淡淡一句话如一盆冷水般将她从头浇到脚。只听月兮淡淡道:“妹妹又怎知太子殿下不让本太子妃入住西殿呢?”
“这个。。。。。妹妹也只是猜测而已。”
“既然只是猜测便不要随便拿出来说。”月兮厉声道,看看在场的众人,月兮的心更是如寒冬的雪一般冰冷,只有在看到沈君如时冰冻的心才会出现一小摄温暖的火苗。
“君如,夜深露重我们赶快回殿休息吧。”月兮扶起一侧的沈君如,侧转身迈着步子向院外行去,在行至李淑兰面前时却被她横出一步挡住了去路。
“姐姐,如若沈姐姐出了事,妹妹们可担待不起。”
笑话,沈君如出了事要她担待什么,这明明就是她在这里狐假虎威。不理会李淑兰的拦阻,月兮扶着沈君如继续向外行去。
李淑兰向身后使一个眼色,张晓娴胆怯地缩了缩脖子摇了摇头,李淑兰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心一横再次上前一步故意踩住月兮的裙摆。
月兮一个迈步,却走不动疑惑地转头向李淑兰望去,眼内警告成分毫不掩饰。此女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不要以为自己的爹了不起就可以在这未轩殿内为所欲为。
“妹妹再不抬玉足,可别怪姐姐不客气。”
李淑兰的脚仍是不动,死死地将月兮拖在地上的裙摆踩在脚下。月兮微皱了皱眉,这古人就是麻烦一条裙子弄这么长做什么,想罢放开沈君如将裙摆从中一撕,生生地撕下半条裙摆下来,又脚自撕下的裙摆处走出,白了李淑兰一眼继续往前走。
就在月兮不满的时候,突听到哎呀一声,那声音分明就是沈君如的,惊恐地转头向身侧望去,却不见沈君如细看之下才发现她已经痛得蹲下了身子。
“怎么了?”
沈君如抬起一张更显苍白的脸,听月兮问这才放开咬紧的唇痛苦道:“不知为何突然肚子痛起来了。”
“哟,沈妹妹这不会是要生了吧?”李淑兰终是抬起了脚,一脸兴灾乐祸地道。
“说什么胡话呢,君如这才身怀有孕七月有余,怎可能要生了呢。”月兮弯腰想去扶起沈君如,却闻到一股很是熟悉的味道,不禁深深地嗅了几下。
当闻清楚这个味道时,月兮脸色一变,指着院内厉声道:“你们谁身上放了麝香?不知道那东西有孕的人闻不得吗?”
李淑兰很是无辜的摇了摇头,并示意月兮看向自己脚下。月兮顺着衣衫一路看向下,当视线看到鞋尖处露出的一小截东西时,脸色更是煞白,那罪魁祸首麝香此刻竟被她踩在脚下。
顾不得理会是谁将这东西带进院来的,月兮向还愣站在那的宫女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御医?”
那宫女被月兮一吼,顿时回过神来神色慌乱地往御医殿的方向奔去。西殿内那两名之前拦着沈君如外出的宫女听到这边传来呼痛声,急忙向这边跑来。
看到痛得缩成一团的沈君如,两人面色均是一变一步上前一人扶了一侧将沈君如扶出了东殿往西殿方向而去。
月兮面色严肃地在院内众人脸上一扫而过,向着院口冷声道:“来人呀,封琐此院,不许任何人出入,包括李侧妃和张侧妃。”
咬牙切齿地将李淑兰看着,月兮补充道:“如若有任何一人从这院内走出,你们提头来见。”
轩然一早便担心月兮被众人欺负,早早地安排了侍卫守在院外,此刻倒是派上了用场。月兮一甩袖亦出了东殿,行色匆匆地往西殿而去。李淑兰想要跟上却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住了,只得长叹一声作罢。
张晓娴小心翼翼地向李淑兰走来,怯声道:“这样做不会出事么?”
“闭嘴。”迎来李淑兰一声愤吼她只好乖乖地闭了嘴,心里却在为沈君如祈祷着千万不能有事。
入了西殿那两名宫女早将沈君如放到了床上,盖上了锦被,月兮方寸尽乱胡乱拉了一人问:“如何?”
“娘娘怕是要生了。”
什么,孩子还不足月这时生岂不是早产,这一切都拜轩然所赐,但仔细想想似乎这一切又全是拜自己所赐,沈君如不是担心她往东殿去又岂会遇上后面的事而导致早产。
心里被自责和愧疚占满,慌乱道:“去通知太子殿下了没有?”
“已经派人去太子殿了,可是回话说太子已经睡下,太监不让进去传话。”
什么,月兮如朝雷劈,东殿内发生的事轩然他不可能不知道,如今却摆出这个姿势,他怎可如此狠心?虽说痛恨沈相在朝堂上处处与他作对,但怎么说这也是他的亲生骨肉,他怎可置之不理。
“派人再去通报。”
一旁的宫女脸露哀色,低声道:“已经派了四个人前去了,得到的回报是一样的。”
月兮跌座在地,他怎的如此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