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歆与莞慧皆是一吓,扭头望向门处,哗啦啦进来一队持枪士兵,穿着一色的青色戎装,为首的那位见到她与莞慧,便一声令下:“绑起来,带走!”
咏歆见此变故,脑子里出现短暂的空白,并不认识为首的军官,亦无从考量他身上的军服代表的地位是什么,对民国文化的了解与记忆,她实在觉得匮乏。
莞慧已吓的哭叫起来,在被士兵架住的那一刻,惊恐的喊到:“小姐....”
咏歆岂会轻易就范,可她实在不知这黎家到底跟吴家有什么恩怨,要闹到这种地步,眼看两名人高马大的士兵冲自己过来,她顿时回过神,抬脚对最在前端的那士兵就是一腿,跆拳道黑带自然不是吃素的。
那一脚力度颇大,扇在那士兵脸上,他闷哼一声,便倒在了一旁,紧接着紫色的身影迅速旋转,一记后踢,正中又走上前的士兵。
吴老爷和那军官均是一怔,没料到这黎家小姐竟会功夫,眼看士兵挨个被她放倒,那军官不禁有些气急败坏,冲着剩下的士兵吼道:“你们都T↑M是废物不成,掏出枪给老↑子把这娘们拿下!要活得!”
众士兵一听,均咔嚓一声将手里的步枪上膛,齐齐对准了咏歆,咏歆何时受过这样的阵仗,心里一阵慌乱焦急,只感觉浑身的血液像是沸腾一样滚烫翻涌,心思不受控制般,想要将屋里的人全部置于死地!
整个躯体都膨胀起来,带着火一般的爆发力,蓦地一声怒吼,她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是感觉浑身充满强大的力量,视线忽然变得清晰无比,连地毯绒缝之间的小飞虫都看的一清二楚,耳朵里充斥着各种杂音,她明白过来,是听觉也变的超级敏锐,连吴老爷那粗重惊恐的喘息声都听得无比真切。
她环视屋里众人,众人皆用惊恐的眼神望着她,而她脑海里的意识已经模糊的很,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屋里的人都得死。
双方僵持片刻,咏歆终于最先出手,只是轻微伸手一拨,离她最近的那名士兵便被重重甩在墙上,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口吐鲜血,跌落在地。
如此接二连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完了屋里的士兵,只剩下为首的军官和吴老爷,以及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莞慧。
“开枪打死她啊!你想我们都死在这儿么!”吴老爷站起身,眼看咏歆一步步红着眼睛向他逼近,犹如见到暗夜修罗般,恐惧的睁大双眼,不禁颤抖对那军官吼道。
那军官闻言,并不立刻开枪,而是一脸复杂的看着如同野兽般的咏歆,眼眸里带着若有似无的悲伤,终于,在咏歆的手要触碰到吴老爷的那一刻,缓缓扣动了扳机,嘭地一声,子弹打在黎咏歆的右臂上,她像只发怒的豹子般,面色狰狞,吃痛一吼。
要抓吴振邦的手臂落下,冲着军官扑去,正当黎展怀闭上双眼,等待终结自己的那一霎那来临之际,却听闻耳旁传来玻璃迸裂的声音,不禁惊讶的睁开眼,咏歆早已夺窗而出,跳了下去。
等二人反应过来,趴到窗台向下望的时候,哪里还有黎小姐的影子,只看见了一山的连绵碧翠,随着清风摆动。
吴老爷心有余悸,一把年纪吓得不轻,脸色都绿了,扭头看着身旁的黎展怀问:“黎副官,方才是怎么一回事?”
“属下....属下也不知。”黎展怀略微思忖,回道。
“叫人来把这儿收拾干净,先把那丫鬟关进牢里,别告诉黎学兴那两个老东西,他们的女儿跑了。”到底是经过太多风浪,吴振邦很快便镇定下来,冷静的发号施令。
“是。”黎副官双腿一并,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便走向瑟瑟发抖的莞慧,将她一把拎起来,走出了吴公馆。
吴家大楼依山而建,说是山,其实不过是座山坡,吴振邦深信风水学,依山傍水建房子是风水学最基本的原则之一。山体是大地的骨架,水域是万物生机之源泉。如此,绛州属沿海城市,并不多见山峰,辟到这一处风水宝地,着实也费了一番功夫。
此刻咏歆像头迷失的兽般,在吴家后山的树林中狂奔,速度如豹子般敏捷迅速,不知过了多久,她眼底的鲜红终于渐渐褪去,右臂上的枪伤鲜血涔涔,脸上的潮红退了下去,竟然变得苍白如纸,不等意识恢复过来,便倒在了不知名的小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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