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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二十

有时候是讨厌这样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的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感觉的,每次把手或者腿放到一旁,林曦还是会重新放回到原来的位置,这是睡觉无意识的做法。有时候会很享受这样的感觉,毕竟是把自己当成了最亲密的人。但是此刻是不喜欢的,自己左边的身体已经开始接近麻木,稍微动一下,有紧紧的抓住自己。想要狠狠的把她推开,推到一边离自己远远的。但终究是无法这样做。这是不礼貌的做法。看着睡觉也不踏实的面前的女人,总觉的还是一个小孩子,也是在自己看来确实比自己小了那么几岁。又一次自己和同事约了女孩子出去玩,林曦竟然在没有和自己说的情况下跑了过来,不过也没有出现尴尬的场面,因为几个人并没有见面,男人并不是只想要和一个女人做爱,这无关爱情。自己送她出去以后,当然不知道她是否哭了,想来以她的个性大概哭了一路。从那以后即使是天天在一起,也要翻手机看通话记录聊天信息**扣扣,然后就不停的问东问西,后来不得已把所有的聊天信息都删除只剩下她自己的。可是她还是会问,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为什么所有的东西都删除的一干二净的。这个时候的林曦无疑是不可爱的,令人讨厌的。可是抬头看着一脸相信和无辜的女孩子又气不起来,费劲心思的解释。所有的人都说为了一个这样的女孩子深陷其中是不可饶恕的错误,玩玩就好不必当真。也许是知道他们的砍伐所以一直是不喜欢自己的同事。这就是可笑的女人的直觉。当然自己是希望他们能够和平相处的。事实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

因为长时间的睁着眼睛,变得酸酸的,黑暗中的事物也变得更加清楚。正对面挂着林曦的24寸加框海报,穿着旗袍,鲜艳的红色,浓妆,嘴唇画的红红的。露出来洁白的像是莲藕破开的那种颜色,手腕上面带着一串复杂的红豆手链有好几个铃铛,到现在还是戴在她的手上面,看起来有点和现在女孩子喜欢的名牌手表或者黄金手镯不一样,她一直都是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的物质上面的,可是又是极其喜欢牌子的衣服随便拿出来一件都比现在同龄女孩子几套衣服贵的多,可是看起来完全又不像是很贵的东西,随性。搞不懂到底是不是算是物质或者是腐女一类的。又或者和任何一个人都完全不一样,从来不会说自己的东西又多么的贵重,即使是几个女孩子坐在一起聊天,说起来自己的那件衣服在哪里买的那条裤子在哪里买的,自己也是自顾自的看书玩手机游戏。会有哪个不长眼睛的问一下林曦。好像是又一次同事的****说自己的包包是三千多买的,炫耀型的问林曦你的多少钱,林曦嘴里的东西还没有吃完,厌恶的说了一句一万八,后来她自己说,其实没有想说多少钱的,因为那样感觉上不了台面,毕竟比自己贵的要有很多人,可是自己就是讨厌别人在自己吃东西的时候打扰自己。在林曦看来什么事情都没有比吃东西更加重要的,哪怕是自己再她吃东西的时候打过来电话也会说正忙着而挂掉,对事物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依赖,我们来说当时那个女孩子的表情,林曦发信息说以后再也不要吃猪肝了,因为现在对面的女孩子让她想起了那个。

好像从她的照片联想到那么多,思绪回来,林辰仿佛在看着一张遗像,像他自己说的遗像。这张照片是林曦说要和自己一块照的,可是自己以为无论什么情况自己都只能和自己以后结婚的妻子去做这些事情,推了以后,林曦自己照的,拿回来的时候,林曦很喜欢,说旁边的黑色斜纹的框框是这张照片最美丽的亮点。

“很不像是你”

“艺术高于生活,当然要比我漂亮一些”

“没有说比你漂亮,只是觉得很冷漠”

“有没有张爱玲的感觉”

“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是林曦最喜欢的女子还有三毛。两个极端。一个冷漠的像是绝对温度,一个奔放的像是炎炎夏日。

“等到以后我死了,就把这张照片复印一下,放到我的坟墓上面,在我最美丽的时候死去”

“那怎么可以,我怎么办”

“其实你自己都明白”

林曦忽然直直的看着自己的眼睛,洞悉一切。

常常说自己不知道到底活着是为了什么,有什么意义,没有激情连最起码的爱漂亮的激情都已经没有。做任何事情都是做个开头,就不想要做下去,她说,如果没有深入了解还是好的至少自己印象中会是好的,可是了解之后和自己的完美想象并不一样,那也只好放弃。我并不喜欢和自己想象中不一样的东西。讨厌表里不一的东西。可是现世中这样的事情总是很多。所以也总是失望。我没有追求了,她自己说。恐怕只剩下小时候不存在记忆力的山区支教吧,可是自己也并不能适应那样的生活。她说

很久之后,自己在想起这个女孩子的时候林辰说,原来我并不曾拥有她,我一直觉得她是爱我的,可是这是假象,给我的一个假象给所有人的假象,让我们知道她还能用心的做一件事情。她是把我当成了认真对待事物的对象而并不是恋人的对象。想要我是她的所有物,想要我时时刻刻在她的身旁,后来的时候只要我不在身边,就会发疯,也许那个时候已经有了这种迹象,只是并没有当成一种什么病。潜藏在身体里的某个怪异的兽类终于露出了獠牙

此刻的自己还是想象着什么时候和这样的喜欢自己的深到骨髓的人不再恋爱的同时又可能是好朋友,偶尔想要上床的时候还可以来找她,叫床的声音很好听。希望不要伤害到她。在寂静的深夜里他深深的叹一口气。某些时刻自己想要迫不及待的离开带着落荒而逃的神色,可是某些时刻自己又想要不追求自己心里想的那些功名利禄留在她的身边过平平淡淡普通人的生活。纠结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想到同事之间的攀比,还有想要苏倩后悔的表情,那种思想打败了后者。他并不明白不只是自己在选择,一个后备,林曦同样没有想要和他一辈子好好的。因为林曦说,要在最美的年华死掉。日本有个女孩子自杀前留言说,因为年轻太美,不舍从此消逝。

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不要觉得自己太聪明,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别人那么爱自己那么重要,你也只是别人的另外一条没走完的路。

“我们结婚吧张骞”

“为什么忽然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我想要有个依靠”

“可是我现在就是你的依靠”

远程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长时间,纠缠了这么多年,到最后不还是回到了原点,还是和自己在一起了么,和不同的女孩子恋爱和不同的女孩子上床,什么样的味道都已经尝过,到了返璞归真的年纪,为什么还不能好好的和自己一起生活呢。到现在唯一没有尝过的就只是剩下平淡的幸福生活了,为什么不要尝试一下。还是自己真的不够好。只要是在他的面前才会怀疑自己。那么多的男人为了得到自己费尽心机,自己怎么偏偏爱上一个无心的人。想到林曦,远程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有点伤感。她不要自己的货了直接从张骞那里拿。就算是偶尔见面也是冷冷的走过。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两个人会变得连陌生人都不如,冰冷的像是放在一块的冰块,不会融化。也不会变得温暖。自己至始至终都不知道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像是被利用的旗子那样。

远程隐隐在想是不是那个叫做李岩的那个女孩子一直阴魂不散,还是自己从来都没有占有过这个男孩,是不是她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劫。只是这个念头轻轻一闪,因为不知道多少个青梅竹马最后各自生活。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过她的消息,像是没有出现过,像是出现过的那段日子也只是一个梦境。太过真实的梦境而已。

“你有没有李岩的消息”

“怎么忽然想起她来”

“那个不是你妈妈一直喜欢的女孩子么”

“好像是结婚了吧”

“什么时候的事情?”

“好久了我忘记了”

“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不是自己的会很遗憾?”

“为什么这样说?”

“大概她是你第一个没有追到手的女孩子吧”

“拜托,我没有追过她”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知道”

是的这个是自己唯一想要好好追的却没有得手的人,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只要自己伸伸手,什么都会有,还巴不得自己让她过来呢。只是自己却没有那样的欲望了,对什么都没有欲望,有时候在店里深夜十二点,那些男孩女孩男人女人,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情,喝酒**跳舞疯狂,自己像是一个掌握他们生死的人,即使没有那么伟大,可是也能够决定他们离开的时间,那些过来谄媚的和自己喝酒的人,让自己看到都很反胃。自己坐在远程的身边,只是不想要一个人那么寂寞,只是想要一个人过来陪,无论她是谁,只要在自己旁边就好,哪怕自己一个人演戏也是要与观众的。而远程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最好的一个选择。

呈嘉还没有回来,自己喜欢上这里的生活,不和任何人联系,独自欣赏大片大片的彩云,那些飘过头顶,在自己不眨眼的时间久又被夕阳扩散之后再被黄昏湮没最后落入夜色之中,这是一个美好的过程,又是一天走过的时候。偶尔感慨时间过的真快,如白驹缝隙。可是有好像是这个时间一直没有过去,因为一直重复着过程。早上的时候微冷,如果没有穿上一件外套还是一件短袖衫,鸡皮疙瘩都会跑出来,自己都忍不住想要抚摸一下,连自己也会吓一跳,真的像是鸡死掉退了毛的感觉,不算是惊心动魄,也会让自己内心微微一动。

偶尔自己会发飙**,一张小草的照片一座老房子的照片一张太阳的照片,没有任何人关住,林曦已经好久没有和自己联系,自己也不用再心情那么沉重。远程好像也是很忙。总之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所有的人都疲于奔命,只有自己懒懒散散闲闲淡淡。

快要中秋节,地理的水稻一片金黄,没有蝴蝶,也有城市里见不到的蜻蜓。有时候飞的很低很低,小孩子就会拿着用某种草类自己家做的那种扫帚,一下子拍下去,就会拍下来很多,但是因为抬起扫帚的时候总会飞走几只,到最后却是没有剩下来,可是孩子们好像并不失望,因为我们只是享受的一种心情。

如果自己一直没有长大

如果一直没有思想‘

如果只是一个布偶

没有喜怒哀乐

自己就不会把头发剪短了留长了剪短了

面前的小孩子们在围着树木玩猫捉老鼠,小时候围着一棵树转,长大的时候围着的就是心转。未来他们也一定会生疏,也一定会不联系,一定会见了面只是浅浅的点一下头,甚至是嫉妒谁比谁过的好。他们都会忘记曾经这么快乐的在一起过。真的希望所有的小孩子不要变大。城市里面和他们这么大的孩子,已经学会攀比已经巡回谈恋爱。可是面前的小人儿依旧纯粹的什么都不懂

我因为害怕那个小小的女孩所以换了另外的地方,呈嘉说,不想要这么小的孩子就会有那么犀利的目光,也不希望她喜欢的是女孩子。我不想给她未来的生活带来什么困扰,也许只是我多想,总之什么也罢,只当我没有来过。

深夜睡不着觉,盖着薄薄的被子,这个时间蚊子还是很多,收到林曦的信息:我自己喝了两杯奶茶因为第二杯是半价,很高兴省了几块钱。喜欢下面的珍珠,因为吸管较小,总是里面的水喝完珍珠却是一个没有吃掉,只好用力的认真的对准它,一不小心就会被呛到。你也知道我总会为喝道什么东西长长咳嗽好久或许是太快或者别的,急切。拿了三包番茄酱,最后弄的托盘里面到处都是,有点象艺术家画里面的东西。我知道我经常让你产生无力感,可是你喜欢我,不是么。所有一直迁就。你就是善生,我是苏内河,让你爱到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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