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已经到了门外,在锣鼓声中新娘跟着悠月朝牧瑶的闺房跑去喊着:“来了,来了,新娘子上花轿了!”一直在房中的左扬在听到鞭炮声后将满心的苦闷尽量的赶走,悲伤的面容上换上牵强的笑容,他不想让牧瑶看见自己的苦大仇深而且无论真嫁假嫁左扬都想看着牧瑶微笑,皇宫中大巫师让聂怀苍坐下用银针封住他的几大穴位,明皇在一旁担心的看着,出去找聂怀凌的人回来一个又一个只是一直都没有消息。大巫师拿出东陵秘药万香散涂抹在聂怀苍的手臂处又在那处用刀划开一个伤口,随着血慢慢流出房中慢慢溢满了香气;这万香散是转引毒物的灵药,在东陵许多人会上山捕捉各种毒虫入药,每次都会用万香散引毒虫出洞,如今用它来引蛊虫会不会有效大巫师也不确定。
聂怀苍听大巫师说明后毫不犹豫的决定要尝试,大巫师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聂怀苍的手臂,忽然聂怀苍的手臂上似乎有什么在蠕动慢慢的向伤口处靠近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等着。大巫师已经言明由于蛊虫已经在他体内一个月之久所以会不会有子虫不能确定而且适应了环境的蛊虫会不会钻出来吸食香散也不确定。眼看着离伤口越来越近那蛊虫却忽然停住大巫师一见忙道:“不好,蛊虫恐怕不会出来。”大巫师刚说完大家就见到那微微蠕动的凸起在一点点变小就在大家还为回过神来时只见聂怀苍迅速拿起一旁的匕首,鲜血溅起,天帝一惊大巫师择迅速的帮聂怀苍缠住伤口,聂怀苍在最后关头不惜自残只为不要再受这蛊的影响,地上那粘在皮肉上的黑色蠕虫剧烈的挣扎片刻后化作了黑色的血水,在蛊虫消失的一刹那聂怀苍感觉脑海中一阵翻转在天帝的惊呼中慢慢失去意识。
左府也已经乱了套,耶律寒的花轿空空的落在府外,新娘子居然凭空消失了,房间中一点变化都没有府中也没有任何人看见牧瑶出去,牧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此时左扬懊悔不已,他应该一直守着她才对,悠月眼睛微红在房中一遍一遍的查看,姐姐已经答应她无论去哪一定不会扔下她的,她相信姐姐所以此时的悠月莫名的担心起来,耶律寒也是如此他知道牧瑶不会一声不响的离开。
“公子,你有没有发现这屋里好像有股特别的香味?”站在床边的悠月突然问道。话一说完就引起了左扬与耶律寒的注意,他们闭上眼睛仔细的感受。
“的确如此,好似什么花香,可是牧瑶的屋子中只有药草,原来的几盆花也早已经在前几日拿走了。”左扬看向耶律寒说道,悠月在一旁点头。“是铃兰,含有剧毒的铃兰花香。”说这话的是一直在皇宫中得到消息后刚刚赶到的大巫师。
牧瑶被铃兰推着慢慢向洞口走去,她莫名的昏倒醒来后已经在陌生的马车中她不知道身后的女子是谁只是双手一直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肚子。“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铃兰故意加重了孩子二字,牧瑶一惊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进入山洞看见被绑着的玉茹后牧瑶在也不能镇静,她跑过去扶起虚弱的玉茹:“玉姐姐,你怎么了?”
“你到底是谁,对玉姐姐做了什么?”牧瑶愤怒的向铃兰喊道。
“我是谁一会她醒了就告诉你了,怪就怪你命不好与她和聂家的两兄弟扯上关系。”铃兰低沉的说道,声音不见一丝波动似乎一个冰冷的石头般无情。
天渐渐暗了下来,玉茹悠悠转醒看见自己身边的牧瑶时立刻清醒,由于中了毒所以她有气无力的喊道:“铃兰,你若想害我尽管动手,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一直在洞口的铃兰闻声笑着走过来:“呵呵,你是在求我吗?无辜,可是在我的世界里和你有关联的人都罪大恶极。”铃兰残忍的看着玉茹甩手就是一巴掌。
“啊!”牧瑶急忙护住玉茹喊道:“你这个妖怪,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只是要把属于我的都拿回来,若拿不到便毁了他。玉儿你说他会不会找到这里呢,我曾经告诉他无论天涯海角都能找到我的方法,你说他还记得吗?”铃兰哈哈大笑着俯视着玉茹。
她已经疯了,玉茹绝望的闭上眼睛,她不希望他来,她清楚的知道铃兰这次的目的是大家同归于尽,看着身旁自己最亲的姐妹:“瑶瑶,对不起,姐姐连累了你。”
牧瑶扶起玉茹让她和自己靠在一起笑着说道:“说什么傻话,我们不是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铃兰看着两人的笑容是那样的刺眼,为何自己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温情,她残忍的将腰间的长鞭挥下生生将牧瑶与玉茹分开,在牧瑶要再次过去时第二遍又挥下,眼角被飞起的沙石崩伤鲜血慢慢流下显得牧瑶此时的脸异常苍白。玉茹泪流满面的向她摇头。
夜晚已经降临,聂怀凌带着满身的狼狈出现在左府,他手里拿着狼牙与牦牛角身上带着斑斑血迹,面对大家疑惑的目光聂怀凌将牦牛角递给飞烟:“今夜将它做成号角,是我们去南疆时看见的那种。”他将号角的样式说明后整个人已经劳累的跌坐在椅子上。当聂怀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后左扬与耶律寒终于明白了一切,所以一切已经明了,牧瑶及玉茹的失踪都与那个叫铃兰的女子有关。
皇宫内陆子敏一直守在大正宫外,几次要进去都被人拦下,几日是他们合衾的日子,但晚上却突然传来消息说天帝身体不适,聂怀苍在侍疾不得他人入内。陆子敏心生不安去找铃兰却发现铃兰不在自己宫中更加忐忑。
在这个万民欢庆的夜晚,西山上牧瑶与玉茹苦苦的等待着,而大正宫与左府都是灯火通明,所有的人都无法入眠,只有昏迷的聂怀苍和劳累过度的聂怀凌两兄弟静静地躺在床上,天亮等待他们的也将是一场可怕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