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时撞到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牧瑶微微笑着:“世子也不怕被人撞见说你有龙阳之好污了清白?”
聂怀苍收紧怀抱闻着牧瑶发顶的馨香:“早就没了清白,要是阿瑶的话即使是男儿我也认了。”
牧瑶听后推开他佯怒的说道:“原来传言是真的,怀苍真的喜欢男儿!”
聂怀苍无奈的敲着牧瑶的头见她一脸无赖相心间却是十分温暖,他拉着牧瑶的手看着满天飘落的雪花说道:“阿瑶,马上就开始了。”牧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是啊,这将是一个不一样的冬天。
朝中近日充满了恐慌,边关四处传来战报称很多饥民暴乱已经与反对朝廷的人联合进行了大规模的造反,使得许多城池已经被流民占领竖起了旗帜,西凉国也趁机发难在西北方挑起战事一时间皇朝似乎四面楚歌。明皇几日来忧心重重各位官亦员商量不出好的对策,对于流民只有出兵镇压,可对西凉国的战事却要慎重考虑。
牧瑶跪在榻前谨慎的为皇上把脉:”皇上只是今日操劳过度,并无大碍只是一定要静心调养不可劳碌。”皇后在一旁扶明皇躺下脸上布满了担忧,开了药方后牧瑶随着太子离开大正宫却在宫门处碰见了二皇子。
聂怀仁脸色凝重的看着太子问道:“不知父皇的身体如何了?”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已是对着牧瑶,牧瑶将情况慢慢说了后聂怀仁便急急地离开,不知为何牧瑶在太子看向聂怀仁的脸上发现一抹恨意即使只有一闪而逝但牧瑶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在冬日的第一场雪融尽之日明皇突然下旨召左杨进京帅一万精兵去镇压流民,如今的朝廷早已是无人可派,与此道圣旨一起的还有命兵部尚书李大人带领五万兵马去抵御西凉蛮夷的旨意。
出兵那天牧瑶站在宫墙上看着站在下面的无数男儿,他们为了保家为国身赴战场却不知其实也许他们的英勇与牺牲只是别人棋局中的一颗微不足道的小卒。她远远地看到了左杨熟悉的身影,他昨日进京今日就出发可见明皇的焦急;数万兵马整装待发,太子与二皇子代表明皇亲自相送在战时的高呼和吹响的号角中开始了残酷的战争。
转眼间已经有十几日的时间,边关的捷报频频传来左杨的赫赫军威震彻四方,他不仅收复城池还收服了流民;而与西凉的战争却不容乐观,李家军连连失利已经开始败退。
明皇静静的坐在龙椅上下面跪着聂怀苍,牧瑶这几日一直近身跟在明皇左右此时也是恭敬的站在一侧。“苍儿,你怎么看西凉的战事?”明皇咳嗽着问道。
聂怀苍沉默片刻后:“西凉一直是蛮夷之地他们人多却领地少且经常发生瘟疫和饥荒所以才会不断想要扩张,也是因此使得他们在战争中因无路可退而强悍凶猛。”明皇听着聂怀苍的见解面中带着慈祥的微笑:“苍儿说的有理只是要怎么样才能克敌致胜呢?”牧瑶此时不禁一颤聂怀苍要如何答,若想出办法明皇又会怎么做。
“皇上赎罪,臣并无战争的经验所以并没有好的对策。”聂怀苍伏低了身子慢慢回道。明皇看着下面的聂怀苍在这个孩子身上他总是能看到聂天当年的身姿可是面容又像极了他的娘亲,那个他一生都没有真正得到过的女子。随着几声低低的咳嗽牧瑶慢慢上前低声说道:“皇上该休息了。”明皇缓缓摆手又与聂怀苍说了几句但随着越来越重的咳嗽只得结束了这次回话。
牧瑶出来时聂怀苍还在两人并肩走着,聂怀苍忽然轻声说道:“最近在宫中一定要小心,沙场上的战争不是最可怕的这皇宫才可怕。”牧瑶没有回答两个人慢慢的走着直到了御医院牧瑶忽的停住脚步说道:“怀苍,明皇似乎中了毒。”牧瑶几天来一直在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原以为也许是聂怀苍不愿让她下毒害人找别人做的手脚可是思前想后又觉得不是,这宫中似乎还有人想让明皇死,他第一反应是聂怀仁,可当今形式皇上死后最大获利的是太子,聂怀仁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夺位,若说是太子牧瑶更是不会相信一位无心权利的孝子会做出如此之事。
聂怀苍听到后也心中惊讶,他看着牧瑶困后的眼眸片刻后说道:“先不要关,只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好,记住除去我和聂大飞烟外不要相信这宫中的任何人。”
聂怀苍回府后却有一位他意想不到的人前来拜访,今天的夜晚似乎特别冷,送走来人后聂怀苍独自一人坐在屋内直到已经月上中天漆黑的屋内也没有一点动静。聂大已经敲了几次门聂怀苍只是淡淡的一声“无事退下吧”。门外的聂大不知道到底何事会让主子如此但回想起刚刚主子的脸色暗暗担忧起来。漆黑的屋内聂怀苍拿起面前早已凉透了的茶之道茶叶都进了口中依旧没讲茶盏放下耳边一直回荡着刚刚听到的话
“十几年前的事若重新拨开会使许多人痛苦,比如你逝去的娘亲还有你的父亲,不管皇上有多少的错你娘都会背上不洁女子的名声而你爹更会蒙受耻辱。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你可以选择不合作但老夫若走到绝境一定会记挂着怀北王与逝去的王妃。”
茶杯已经粉碎鲜血顺着手滴到桌面的纸上,聂怀苍算好了一切却唯独没想到那老狐狸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来威胁自己,即使经历诸多的苦难聂怀苍却是第一次感觉到无力,刚刚他已经动了杀机那老狐狸居然在剑下笑着告诉自己“他死后的三日整个天下都会知道当年的好事。”聂怀苍可以用很多理由使明皇遗臭万年比如他的骄奢淫逸连年征税比如他的滥杀无辜陷害忠良,即使明皇掩饰的再好他也可以找到那些证据,但他不能用自己父母的清誉去换这一切,那是他最敬爱的父母也是不容别人进犯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