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朝中似乎很不稳定,有人借太子私下接见琴师乐妓之事在明皇面前大做文章,更有甚者还拿出太子与伶人名妓接触甚密的证据,京中更是已经有了皇上要废太子的传言。一时间人心惶惶,二皇子聂怀仁的府邸却并没有像牧瑶认为的那样会有很多顺风倒之人前去巴结,而且据说他还在朝上为太子辩解。左杨说这才是高明之所在,如果太子真的被废,聂怀仁是收益最大之人,如果此时他不表现出兄弟情深肯定会被人说成是他背后陷害,可若他为太子大力辩解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会损失,还会得到一个重情重义的美名。
一直住在别院的牧瑶与左杨已经向皇上禀明南疆事物繁忙,不日便要辞行回左城,这次明皇到没有强留,只是说要让人在他们离开之前陪同左杨在京都在好好游玩一番。在第二日牧瑶却忽然得到陆贵妃的喧见,并无旨意,只是命人传话说是陆贵妃听到敏慧郡主与牧瑶相识又由于左夫人是故交,一直以来由于宫中事多所以没有时间好好宴请,听说要离开京都所以要给她践行。
牧瑶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左杨坚持要与她一同进宫,进不了内宫便在外殿等,至少让陆贵妃有所忌惮。晌午时陆贵妃派来接牧瑶的轿子来到了别院,牧瑶一路骑马在宫人疑惑的眼神下随牧瑶一同进宫。
来到陆贵妃的玉华殿时宫人已经准备好了精致的午宴,陆贵妃一身鹅黄的纱衣依旧美得惊人,见到牧瑶也很热情拉着她说了许多体己的话,最后还问了左将军与夫人的事,只是牧瑶却从那无可挑剔的美丽面容上看到了一丝愤恨,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牧瑶肯定那不是错觉,也许在上一代的恩怨情仇中陆贵妃所扮演的绝不仅仅是明皇的宠妃这么简单。
宴会似乎很普通没有牧瑶所有预料的那番惊险,但牧瑶反而在心里感觉到了更大的不安;宴后陆贵妃命宫女送牧瑶出宫,一路上牧瑶静静的想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自己会感觉如此的不对劲,走着走着身边引路的宫女却忽然被对面走来的奉茶宫女撞了一下弄了一身的水,那宫女大发脾气狠狠的训斥着小宫女,牧瑶让那宫女回去换衣服不用再送,就在那宫女离开后一直跪在地下的小宫女忽然跑到牧瑶面前张望了一下四周焦急地说道:“姑娘左公子被陆贵妃的人带到了碎玉殿,那里是宫中私下处决宫人的地方,你快想想办法吧。”
牧瑶还在疑惑,她该不该相信这个小宫女的话,左杨没有告诉过她宫中有自己人,而且左杨是心思缜密之人,为何会轻易被人带到那里?陆贵妃还没有能私自陷害左家的权利。这时却听那小宫女说过道:“奴婢是太子殿下的人太子交代过在宫中要照应姑娘,刚才去外殿奉茶时奴婢无意间听到两个侍卫说陆贵妃命人骗左公子说姑娘被带到了碎玉殿,左公子才闯进内宫的。”
牧瑶看着她焦急的面容不像说谎又怕左杨因担心自己鲁莽行事,只有赶紧见到他让他知道自己无事才行,便不在顾虑名宫女在前面带路赶往碎玉殿。此时的玉华宫中陆贵妃坐在贵妃榻上正在修剪自己的指甲,“娘娘,她已经去了。”刚刚那位被淋了茶水的宫女在一旁说道,只见陆贵妃嘴角上弯缓缓点头,这时一个侍卫也走了进来禀到:“娘娘一切顺利。”
就在牧瑶被带往碎玉殿之时,近日一直在鸾凤宫陪伴皇后娘娘的太子伺候皇后吃完药后正坐在御花园中喝茶,却见一位焦急的侍卫走到近前禀报说:“太子殿下,左公子无法进宫,要属下托殿下去贵妃娘娘那帮帮牧姑娘,今一早牧姑娘被带到玉华宫还未出来,听说冲撞了贵妃娘娘被带进了碎玉殿。”太子一听立马向碎玉殿走去,他知道那里是宫中动用私行的地方,心中对牧瑶担心不已。
而此时一直在外殿等候的左杨心中也隐隐感觉不安,刚刚他差人去玉华宫打听,那里的宫女说牧瑶刚刚离开,可过了这么久任然不见她的人影。正担忧之际左杨忽然感觉背后有暗器袭来,迅速回身接住,摊开手掌是一个竹管里面一个纸条上写着:“牧姑娘有难,碎玉殿。”左杨心中一惊查看四周却不见任何可疑之人,他怀疑这纸条的真实性却不敢拿牧瑶冒险,转身离开了外殿;左杨离开后一直隐身在树上的聂大也急急向聂怀苍的府邸奔去。
左杨离开玉华宫外殿后并未离开而是迅速的潜进了皇后的鸾凤宫;而此时,牧瑶已经进入碎玉殿,在门口时小宫女说去通知太子殿下帮忙便匆匆离开,牧瑶才进门后发现这里是一处破旧的宫殿,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处处带着萧条;她唤了几声左杨却一直没有回应,这时却听见太自在后面叫自己,没想到太子来的如此之快。
牧瑶走到太子身边说道:“你这么快就来了,那小宫女跑的还真快,可是我在这里没见到左杨,也许他没见我已经离开了、、、”牧瑶还未说完就听他们身后的宫门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关上。任她与太子怎么敲打喊人也毫无反应。
回想牧瑶刚刚说过的话太子心头一紧急忙拉住牧瑶问道:“你说什么宫女?叫我来这里的人是个侍卫,说是左杨托我来这里帮你。”
牧瑶一怔所有的事一一在眼前飘过她忽然抓紧太子的胳膊说道:“太子殿下,看来我们似乎已经中了他人的圈套,我也是被人骗到这里的,骗我之人说是你的人。”
太子聂怀德环顾四周忽的呵呵笑了,看着牧瑶说道:“牧瑶,这次是我连累了你。”牧瑶望着太子苦涩的笑容听他继续说道:“如今朝中已经人人皆传太子好享乐,充伶人歌姬,要是现在再加一个与朝廷命官之女私会白日宣淫的罪过就是父皇想保我也保不住了。”
听到这里牧瑶感觉自己犹如掉入寒冷的冰窟,陆贵妃果然狠毒,这样一来不仅太子的储君之位保不住,就连左家也要因此而蒙羞;二来明皇一直忌惮左家的兵权,不会允许左家与朝中掌握兵权的李家联合,所以也定不会让太子娶她这个左家小姐,这便会使左家与李家因她而结怨;三来为平众怒必会严惩太子,加上二皇子如今的声望储君之位便非他莫属了。这陆贵妃还真是煞费苦心用尽心机的才想出这一箭三雕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