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养心殿外,忽然听见里面宇龙然大哭一声“父皇!”我们便知道不好,不顾什么圣旨,宇龙锦便带头往里面冲,进到里面,就看见宇龙然跪在崇德帝床前哭的痛不欲生。
“父皇……父皇……虽然平时我不像三皇兄那样腻着你,但是我知道,你也是爱我的……父皇……”
宇龙然声音悲切,宇龙锦飞速跪倒崇德帝床前,看着崇德帝僵硬的脸,摸着崇德帝已经冰冷的手,只低着头,哽咽着,咬着嘴唇,不出一声,崇德帝的孙男娣女,美姬妃妾,文武百官跪了满满一地,有甚者,已经有人伏地痛哭不止。
跪着一旁,见证了千古一帝的驾崩,场面真的难以形容,看着下边的这些人,且不管他们的感情是真是假,都会让人感觉似乎是宇国天塌下来一般,在看看崇德帝的面容,似乎心有一些不甘,许是英年早逝,总有遗憾,心中不免心伤,想起远方的父母,已经一年多没见,不知道他们知道他们昔日似朋友,似主子的崇德皇帝已经驾鹤西去,不知会是怎样的伤心。
依崇德帝的遗召,葬礼只大办了三天,戒斋七日,素缟三月,过年的一切庆典取消,正月初二,宇龙锦继位,改国号为永昌。
永昌帝宇龙锦继位,第一件事就是大赦天下,免税三年,深得民心。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宇龙锦也已经登基月余,二月的日曜,已经是冰雪消融,春意萌发的日子。
宇龙锦自登基以来,一直都忙于朝政,我也是为此,没有提出要走,想着等他稳定朝纲再说,今日宇龙锦下朝,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我也在这陪着,当然,我也不可能闲着,宇龙锦把一些觉得不重要的奏折都会扔给我,也完全信任的我判断,基本他都不会再看。
这时,宇龙锦拿着一本奏折过来,坐到我旁边,皱眉道:“忧儿,你看这件事情怎么你怎么看?”
我接过奏折,一看,却不觉得有什么奇怪,道:“吉州是宇国的北边边境,气温和战争都是吉州多年来贫瘠的主要原因,自从北平王去了以后,却能将吉州治理的这样好,得人心也算是正常的,有什么不妥吗?”
原来那本奏章是吉州刺史薛丹辛的递的,说是这一年来,吉州在宇龙然的治理下,百废俱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而此次北平王回京都月余,都没有回去,便有万民请命,问宇龙然可不可以回到吉州守孝,并且有万民陪同一起为崇德帝守丧。
宇龙锦道:“早些让四弟回去,也没有什么不妥,四弟得民心也应该算是一件好事。”
却见宇龙锦起身拿过另一道密函,内容说的是在崇德二十六年,五月,到十月,均有人看到类似北平王宇龙然的人在蜀州,温州等江南城市活动,这道折子的署名是百潇琪。
此事,我是知道的,那是在崇德帝还在的时候,丐帮传来的消息,因为宇龙然的母亲周氏,是蜀州人,所以,我们都以为他是去思念母亲,虽然本朝也有规定,藩王不可私自离开自己的领地,但当时崇德帝精神不佳,宇龙锦又觉得宇龙然可怜,便也谁都没有在意,却不知道宇龙锦却在这个时候拿出这道密函又是什么意思。
我便问道:“主子是在怀疑什么?”
我多少有些不高兴,觉得宇龙锦做了皇帝之后,是否就变得多疑起来,加上安亲王,贤王的事情,他是不是也在怀疑宇龙然,果然,帝王的孤独是必然的。
宇龙锦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放下手里的密函,忽然双手捧住我的脸,要我与他直视,似笑非笑道:“忧儿你在恼什么?”
他不答反问,我就更加不快,想要掰开他的手,却只道,如今的自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只有闭口不语。
宇龙锦道:“忧儿,听说一年前,四弟临走前邀请你一同去吉州,你也说了,等朕登基,你便去找他,是吗?”
“你派人监视我?”
我不知为何会如此生气,语气也重了起来,宇龙锦的脸越来越近,说话间,热气喷在脸上,热辣辣的。
“首先,朕没有监视你,其次,你只要回答朕是也不是。”
我瞪着他,心里,莫名的有些委屈,要不是看你刚刚登记,朝刚不稳,我岂会留到现在?宇龙然若不是不想出现兄弟相残,遭人嫌疑的事情发生,又岂会主动请缨,去那偏寒之地。而到现在,你做了皇帝,却又要挨个的去怀疑,去猜测吗?
正气囊囊的不知道如何答他,就听门外鱼丸喊道:“皇上,北平王爷求见,现在在外面候着呢。”
宇龙锦听了,咧嘴一笑,直接道:“宣。”
手上,却没有松开的意思,我暗自气恼,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也挣脱不开他的手,却没想到就在御书房的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宇龙锦低头,唇便吻了上来,我顿时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不明白这一刻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门口宇龙然高声道:“臣第罪该万死,打扰皇上雅兴,臣第告退。”
宇龙锦好似刚刚发现宇龙然进来一般,回头看见宇龙然,很不自在的请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道:“四弟误会了,刚刚不……哎,四弟,进来吧,找朕什么事?”
我真的是又气又羞,脸上烧的厉害,此时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宇龙锦,你一定是故意的!
起身什么也没有说,逃也般的匆匆走出御书房,身后却传来宇龙锦隐忍的笑声,明知道如此,更容易让宇龙然误会什么,却也不知道此时该用何种态度去面对他,在他眼里,我是最好的朋友,甚至是兄弟,此时却发现与皇上做这等,这等事情,让他怎样看我?
断袖之癖?
路过宇龙然身边,他依旧低着头单膝跪着,看不见表情,语调也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我是宇龙锦的妃子,和宇龙锦做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可是,他明明知道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