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珍儿在心里如何呼喊,也是无济于事,那就老老实实地当个厨娘吧。
等到组织派人来消息了,我一定要立马离开这破地方……珍儿心下暗道。
……
冉冰巧还记得上次自己去青家,看到青州的那副模样,真是令她没齿难忘,也难怪青旌宇脸上的表情没有放晴过。回想起那苍白的面庞,细微的呼吸,真是让冉冰巧吓了一跳,差点还以为这是个活死人。
冉冰巧坐在自己的床边,想着什么时候让父亲寻找一个医师,替那可怜的孩子治病。
自己越是这么想,越是坐不住了,她推开了门,向父亲经常去的书房走去,她走进了书房,发现书房的门是开着的,里面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儒雅之气混杂着一股贵族的气质。“冰巧?怎么了?”冉宇发现自己的女儿来到了书房门前,却一声不出,有点感到疑惑。
“父亲,我有点事要拜托你。”冉冰巧低声说道。“你也有事要拜托我?”冉宇摆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一边用手示意着冉冰巧进来书房坐。
冉冰巧缓步走进了书房,书房里透出一股深深的书香气,书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几张宣纸上还有冉宇亲自提笔写下的几个大字:繁华盛世。冉冰巧环顾四周,这里的书籍都摆放在书架上,整齐无比。
而冉宇手中正持着一本古籍,上面的文字都是冉冰巧不认识的。
“说说吧,你要拜托我什么事?”冉宇微微挑眉笑道,将自己手中的书籍往旁边一放,双手十指合拢,眼眸里掠过戏谑之意。
冉冰巧只觉得自己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说道:“父亲,你可知道青州这个孩子么?”
冉宇不在意地说道:“就是你喜欢的那小子的弟弟吧?”“呸,谁是那小子,他叫青旌宇!”冉冰巧立即反驳道,随后脸上挂了一抹红晕。
“呵呵,青州怎么了?”冉宇温和地问道。“他……似乎得了什么病,很多医师都帮忙看过了,知识都没有得出结论来治疗……因此如今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冉宇听了,眼眸里再无那戏谑之意,眉头皱起,变得严肃:“不知道是什么病么?”“嗯,很难办。”冉冰巧说着,在心里也暗自为青州捏了把汗。
“请医师啊,这倒是没什么,不过你的前提是很多医师都帮忙看过了,却没有得出病根结论,这样的话……就有些难办了。”冉宇皱皱眉,随后道。
冉冰巧也柳眉一竖,静静地听着,虽然青家如今业发展的不错了,只不过与冉家相比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所以青旌宇考虑到冉家,才让冉冰巧帮忙请医师的。
“一时半会儿,我还真的想不起有什么医师是比较出色的了,不如你让我暂且缓一缓,等我自行帮你联系好?”冉宇有点难办的说道。冉冰巧面露喜色,眼眸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那冰巧多谢父亲帮忙了。”
“诶,你我父女之情,何必言谢。”冉宇调笑道,这时候,气氛也不同如刚才的那般压抑。
“嗯。”冉冰巧缓缓起身,随后道:“那女儿先回去了。”“嗯。”冉宇微微点头,继续拿起了那本古籍翻阅,只不过眉头也是从未舒展开。
“呼——”松了一口气,现在也只能依靠着自己的父亲了,要是这样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医师的话,那她冉冰巧可就真的遇到了个大难题了。冉冰巧放松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肩膀有着微微的酸痛之感。
喂喂喂!冉冰巧你也不至于身体那么差吧?她心里自我吐槽着,同时也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有些沉,眼皮有点重,自己好累啊……
可能是没日没夜地在想青旌宇弟弟的事情所致吧……
冉冰巧自己打了个哈欠,随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青家,庭院处,一个男子的身影伫立于此,微风吹拂过,长发飘飘,颇有几分飘逸的感觉,俊秀的面庞,犹如无底深渊般的眼眸仿佛可以把人吸进去,皙白的皮肤衬着他的青衣袍,更显俊逸风尘。
无疑,此人就是青旌宇。青旌宇叹了口气,眸光流转,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自己的弟弟在不久之前就患上了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病,让青家乱成了一锅粥,自己的父母更是整日忧心忡忡,本有江南美人誉名的母亲:魏柔苏。如今也因为青州,而眼睛红肿,皮肤也不如往常般柔顺,反而枯燥。
自己的父亲:青良浩,更是顾不得自己的生意,整天陪着魏柔苏一起守着生病的青州。
说实话,这几天的大小折腾,大家都没有休息好,先是其他家族过来的探访,以及一些亲戚过来亲自问候,光是安排好他们,就要耗费掉大家的不少时间,青旌宇准备要进京赴考,也无心读书研习,睡眠质量更是不好。
本是风华正茂的他,竟然在微风吹下,有几分沧桑之气。
青旌宇在这里静了静自己的心思,便准备回去看看青州是什么情况。他眼帘低垂,不久,便缓步向青州歇息之处走去。
约莫几分钟的时间,青旌宇来到了一间幽静的屋子前,推开了那扇古木雕龙门,走进了屋子之中,里面的环境清雅而干净整洁,显然是长期打扫保持的缘故,在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病态尽显的孩子,这孩子正是青州。
青旌宇也有些于心不忍,看着自己的弟弟,每天都要忍受那病痛之苦,自己又怎么能安心呢?
“哥……”微弱的呼唤声,带来无尽的感伤,青旌宇淡漠地回应道:“嗯,我来看你了。”
青州的声音如蚊子般细小:“哥,你不……用研习读书么……娘说……你还要进京赴考的,不用为我担心……”青州说话断断续续,若是林安瑜在这里,也未必能认出来这是当初那个内向的小男孩。
透过那若有若无的白纱布,青旌宇可以看到青州的面部时不时的扭曲一下,他知道,他又在一个忍受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