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单论射箭的技术的话,我还不如王爷呢。”明宁调笑道,他随手拿起了弓箭,微微拉弓,样子有几分林黎的神似,眸光凝聚一点,“嘭—”,劲风声响起,接着,靶子的中心点稳稳地插着一只箭。
林安瑜也不禁为明宁的射箭技术而赞叹,记得上次,她的确是见识了林黎的射箭技术,可如今和眼前的少年明宁比起来,好像也没有差多少啊。“明宁,你和王爷的射箭技术似乎也没有差多少啊……”林安瑜道。
“哪有,是王妃你过赞了……还差点远呢,上次我才算是第一次真正见到王爷射箭的真正水品,随便的一箭都能射中靶心,真是令人佩服不已。”明宁自惭形秽道。
“那你是跟着王爷做什么的?”林安瑜问道,她放下了刚才还在持着的弓箭,果然这项运动不太适合自己。
“回王妃,我是虎流的执事人员。”明宁恭恭敬敬道。
“虎流的?不太可能吧?”林安瑜打量了一下明宁,不过就是一个弱冠少年,怎么可能加入王爷那要求苛刻的虎流呢?
“王妃您可别小瞧我,我还是虎流中的精英呢。”明宁有点骄傲道。
“精英?如果你是普通人员我倒信……”林安瑜不解,她刚才的确看到了这少年的射箭技术,不错,不过虎流精英更是要比普通要求严格一万倍吧?那岂是这个少年所能承受的?
明宁听着林安瑜略微怀疑的话语,不禁有点不爽,可依旧恭敬道:“王妃,您不信也罢,对了,你刚才不说是要学射箭么?现在明宁可以教你。”
林安瑜耸了耸肩,道:“还是不用了,这弓箭不太适合我吧。”
“哦……”明宁猛然间陷入了沉思,不再理会一旁的林安瑜。林安瑜也知道这明宁是在思索着什么,也不打扰,招呼着车夫带着她回王府去了。一时间内,射箭场再次回归了往常的冷清。
当明宁从思索中醒悟过来的时候,却发现王妃早已不见了,他一拍脑门,暗暗的训斥着自己:怎么就在那种时候进入了思考状态呢!?不过这倒未必不是好事,或许,今晚就可以给王爷一个答复了,等下次在见到王妃的时候,与她道歉吧!
心想着,明宁也走出了这射箭场。
……
夜,悄然降临,单调的黑色布满了整个世界,当那一个个耀眼的光芒亮起之时,让觉得仿佛见到了雨后彩虹般夺目,县城里灯火通明,城中的百姓像是在准备着什么,像是要庆祝节日的架势。
林安瑜一人独自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她倒不需要那些丫鬟的服侍,还觉得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好,王爷也不关心,就这么凑合着了。林安瑜将一盏烛灯放置于石桌上,摇曳的火光映照在林安瑜的脸上,林安瑜两手托住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想着什么,王爷对自己的态度似乎越来越明确,可是又在关键时刻有转折点,光凭不再给林安瑜安排任何的亲信贴身丫鬟服侍这点就可以看出,从对林安瑜的生活不闻不问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林黎对自己的冷漠。
可是那天多句话的交谈,温柔的语气也表明了林黎是在关系自己,现在的情况到底是闹哪样啊!先不说王爷对自己的态度问题了,就是林朝夕的病都可以让林安瑜有得一阵烦恼,她烦乱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林安瑜望了望夜空,皎洁的盘月悬挂,淡淡的寂寞让她的心更加难受,此时,她多么渴望能有一个人去关心她……
……
“王爷。”明宁清亮的声音响起。
“怎么了?”林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情报信息,问道。
“王爷,我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了!”明宁一脸自信道。
“哦?”林黎最期待的就是这一句话了,他笑道:“好,你需要多少虎流精锐可想好了?”
“只需要五百人即可!”明宁微微躬身道。
“五百人?”林黎疑惑不解,只需要五百人就能找到上官俞允?!而且还是在茫茫人海中?就连林黎自认都做不到,这明宁难道是从那堆资料中找到了什么线索?
“王爷可知道为何明宁只需要五百人就可以找到上官俞允么?”明宁像是窥破了林黎的所想,道。
“嗯,你说说你的计划吧。”说到底,林黎也很好奇。
“王爷,我得知上官俞允离家出走之时是在月圆之夜,次日便不见踪影,而且上官家的守卫严格,就算是深夜,侍卫也不会有任何的困意,那时候我就在纳闷,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本事?我猜测,这应该是在此之前,上官俞允就请了其他人帮忙!”明宁道。
“哦?那你还得到了什么信息?”林黎知道,光靠这点分析还是不足以用五百虎流精锐寻找到了上官俞允的。
“其次,我还从这信件中知道了上官俞允经常与一个陌生男子密会,那男子的名字叫做郭毅,郭毅的父亲是那里(甘肃清代县,现金王府位于陕西浏阳县一大片区域都由林黎管辖)县长郭源,他母亲还是当今第二书法家沈燕。”
“从而我可以得出,这上官俞允离家出走的前提必须是要人帮助,而且还是要一个武功很高的人,而或许我带着这虎流精锐去到那里找郭毅,等一切都问清楚了,那么就能知道明确的线索了!”明宁笑着说道,这个计划虽然还不成熟,只有一个未来需发展的雏形,但是可行度倒是很高。
“哦,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前往那里?”林黎淡淡问道。
“就在后天吧!”明宁估算出了个时间,说道。
“那好,明日我就将五百虎流精锐交付于你。”林黎道,他微微笑了笑,这也昭示着此时林黎对明宁的满意。明宁微微耸耸肩,他忽然想起今日还要与王妃道歉呢,就微微起身向王爷告别之后,向王妃所居住的清流院走去。
此刻,已是夜深。
林安瑜依旧坐在石椅上,趴在石桌上,看着那即将要熄灭的烛火……微风吹在她的身上,显得她弱不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