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节之前出错了,有调整~~!………………………………………………………………………………………………………………………………多朵随着两人走进了那间小屋子,看见那场景,只觉得心酸,眼眶都红了。
不大的房子里只点了一盏豆灯,昏暗的灯光中,只看见那帐子中卧坐着一个中年男子。
大概只有三十多岁吧,正处于男子最活力健康的年纪,床上的她的爹爹却被病痛折磨得骨瘦如柴,满面的灰白。
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如筝,白兔还好吗?”床上的男子开口了,微笑地对那个名叫如筝的女子。
魏如筝将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多朵推到白雪堂面前,微笑说道:“你看看,好着呢。”
“我可爱的小白兔,以后可别再那么调皮了,别再让你娘亲担心了。”白雪堂的声音略显虚弱,宠溺摸着多朵的脑袋。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宠这个孩子。
“我知道了,爹爹,我以后会乖乖的。”多朵笑笑说到,她不知道以前的白兔是怎么样的,只是她知道,这对年轻的父母,一个卧病在床,一个年纪轻轻就担起了养家的责任。
她想让他们安心。
“好,你们两都要乖乖的,快点长大,帮娘的忙。”白雪堂笑着说到,他有一种感觉,他的小白兔,摔了一跤,一夜长大了。
“好了,雪堂,你该饿了吧,白鸽,拿点粥,给你爹喝。”
魏如筝说到,白雪堂对她笑笑,没有拒绝。
“白兔,白兔……”门外传来一个男孩子的叫声,在叫她的名字。
“这个杨叶还真是上心,你刚醒他就来找你了。”白鸽鼻子闷闷哼一声,说到。
“小白兔快出去吧,杨叶是不错的孩子。”白雪堂笑着说到,连他天天躺在床上,都知道杨叶那孩子对自己的小白兔有意思了,现在的小孩……
“好的,爹爹。
”白兔说着瞪了白鸽一眼,她怎么有个那么阴阳怪气的哥哥?
那个叫做杨叶的孩子站在门外,一脸傻笑的看着她,皮肤有些黝黑,长相还挺清秀,大概比白兔大一两岁,眉眼里都是稚气。
“找我什么事?”多朵问到,她可不想和小屁孩多打交道。
“白兔,你好了?”那孩子依旧满脸傻笑。
“没看见我现在很好吗?”多朵皱眉,之前的回忆中白兔之所以从树上掉下来,就是有人在她身后推了一把,只是看不出来是谁。难道是他害白兔掉下树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关心她。
“你没事就好。这是我家鸡下的蛋,拿来给你补补身体。”杨叶从怀中掏出两个鸡蛋,递给多朵,多朵接过鸡蛋,心中更肯定了,就是他害的白兔。
“呦呦呦,是白兔和杨叶啊?”一个头戴红花,身上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深紫衣服,一身艳俗的女人,手甩一条粉色的丝巾,摇晃着身子向他们走来:“白兔啊,杨叶家可是我们村最有钱的,你嫁给他,就能给你爹治病了。”
“我才不嫁。”多朵脱口而出,没有看见一旁杨叶难看的脸色。
“我家李刚不会娶你的,就你那小瘦身板,你死了那条心吧,哼。”那女人瞪了多朵一眼,摇晃着身子离开了。
啥?李刚,开什么玩笑,她可不想,她的孩子出生了,撞了人就说,我爸是李刚……
“白兔!”杨叶忽然叫住她,一脸严肃的样子。
“干嘛!”
“李刚都把你从树上推下来了,你怎么还想嫁给他。”为什么她在杨叶的眼睛看见了‘恨铁不成钢’五个字。
“谁说我想嫁给他了?”她刚刚可没有说话,想嫁给李刚的是以前的白兔。
他竟然胆敢把她推下树!不过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她才穿越进来的,姑且原谅他
“那你为什么不想嫁给我?”杨叶一脸受伤。
多朵皱眉,古代的小孩子都那么早熟么?才八,九,十岁,还没有三堆牛屎高,就什么娶啊嫁啊。
“你拿什么娶我,就这两个鸡蛋吗?”多朵将那两个鸡蛋塞回她手里,本来想拿回家给她爹补补身子,现在这情况,她可不能因为两个鸡蛋就把她自己卖了。
“我家的都给你,连我家的母鸡都给你。
”杨叶大声叫到。
“我才不要!”多朵同样大叫,然后往回走,母鸡?开玩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进小孩子的身体里,思想也变得幼稚了,竟然会跟一个小屁孩斤斤计较。
看样子这杨叶是喜欢她,想娶她,可这白兔一门心思想嫁给李刚,啧啧啧,三角恋啊,在这年少青葱的年纪。
多朵有点想看李刚长什么样子了,而且她和原来的白兔一样对这个杨叶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白兔!我不会死心的!”杨叶又叫了一声,把那两鸡蛋塞她怀里,一溜烟地跑开了。
啧啧啧,古代迷你版痴情男……
多朵拿着两个鸡蛋进屋的时候,魏如筝正在院子里绣花,白鸽正拿着木棍在沙子上练字,魏如筝一边在一旁指导着。
多朵想,她一整个家就靠她娘绣花来支撑吧,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也难怪她不喜欢自己哭了。
“娘,杨叶给了我两个鸡蛋,煮了给爹补补身子吧。”多朵将鸡蛋交给魏如筝,魏如筝平日里是不会随便要的,但听说这次白兔从树上掉下来跟那小子也有关系,便当做是赔罪,收下了。
“白兔,你也来练字吧。”
“嗯,好。”多朵拿起地上的一根树枝,看看一旁的白鸽,这个朝代的文字没有多大变化,就是繁体的汉字,白鸽正在写三字经,而且没她写得好看。
作为一个理科生,书法,国画,古筝和琵琶却是多朵的骄傲,她爸爸妈妈十分热爱中国的传统文化,爸爸在书法和国画都有一定的造诣,妈妈则擅长古筝和琵琶,多朵从小耳濡目染,她爸妈乐意教,她也乐意学,学了十几年了,也算是得心应手了。
魏如筝明显感觉到了白兔这一跤过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前被白雪堂宠坏了,总是叽叽喳喳地嚷着要这个,要那个,脾气不好,总爱耍小性子。
平日里最讨厌就是读书写字了,现在竟然乖乖听话了。
现在白兔性子好像淡了许多,话变少了,人也变得乖巧懂事了。
“娘,给我说说我们以前的事情吧,我不怎么想得起来了。”白兔问道,作为一个女儿,这是她应该懂的吧。
魏如筝有些犹豫,却还是开了口。
十七岁那年,她与十九岁的白雪堂相遇,相知,相爱,却无奈两家是生意上的死对头,说什么都不让他们两个在一起,他们只有选择私奔,一开始带了些钱财开了家布坊,日子过得还算是富裕,后来隔壁开了一家新的布坊,生意本有些压力,雪上加霜的是白雪堂就在这时累坏了身子,布坊可是入不敷出,白雪堂的身体也每况日下,治病好光了积蓄,还欠了债,只能将房子卖了,搬到这小村庄来。
“娘,不是还有我们呢,有什么我们替你分担。”白兔稚嫩的小手握住魏如筝的手,那双应该白嫩的手,因为长时间的刺绣,已经长了老茧:“娘,教我刺绣吧。”
若是学得快,那便可以给她爹买些好的药了。
“这样也好。”魏如筝说到,女孩子本就该会些女红,白兔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时候学了:“今天天色晚了,明天再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