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山上最终还是通过了去加入梁山泊的决议。
一是鲁成分析的情势逼得他们去加入了梁山泊,二是鲁成确实是在用心的为大家找出路。
无关道义,也无关私利,仅仅是为兄弟们有一个前途。
这个一直是鲁成的好处。鲁成确实不爱管闲事,但与他相关的他会很尽责。鲁成尊重每一个人,同时也很会为人着想,是一个希望别人好的人。
所以二龙山上不管是对梁山泊有隔阂还是对造反有疑虑的人,最后还是同意了鲁成的提议。
秦明对宋江有抵触情绪,但鲁成道,“宋江这人能屈能伸、脸黑不红,我只怕你去后被他感动得一塌糊涂。”
秦明就嚷嚷要去看看宋江如何表演。
几个对造反疑虑的,鲁成就道,“我们本就是反贼了,去加入另一伙反贼没有什么不可,最后能反到什么程度也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一大半还要看官府。不成,我们不过还是一个反贼,但若成了,我们就是开国大将。”
鲁成也说得清楚,“我们不是奔梁山泊的道义或哪个人去的,我们只是在找出路,目前来说梁山泊是我们一个最好的平台。可以说是我们在借鸡生蛋,也可以说是我们去给他一臂之力共成事业。虽然这是一个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但只要能实现我们的目的,那我们可以抛开一切与他们去共赢。”
这个道理大家能有点明白,虽然这是有违道义和德理的。不过鲁成这人就是如此的人,他从不避讳说这类话,怎么想就怎么说也怎么做。而作为二龙山这个整体来说,去加入梁山泊的本质也确实是这个理。
“不过其中最关键的是我们二龙山的人要团结。这条路还长着呢,谁能笑到最后是个未知之数。个人总没有集体的力量大,若为眼前的个人利益使我们分化了,那到最后还能不能轮到自己分好处这就难说了,可若能保持一个集体,并能在这个过程中扩大我们的集体,那我们能共同笑到最后是可以期待的。另外,中途事有不对我们也有能力去自保、去调头,否则单凭个人就只能随波逐流了。”鲁成又说了一个理。
这话又使人想起了唐初的瓦岗寨,这是一个笑到了最后的贼寨,其中有私心的都淘汰了,可一些团结的兄弟却分得了最大的一杯羹。
决议停当,武松再次充当了使者,前去梁山泊商谈二龙山去入伙的事情。这个是用不着有什么谈判技巧的,一个是梁山泊现在迫切需要有人去投,另一个是武松去更能给宋江一个希望,宋江不会亏待了二龙山。
至于宋江这人,二龙山实际上已对他推敲过了。宋江名声很大,但之前大家听来的都是定义式的印象,没有什么实例,究竟只是在巧妙的施加小恩小惠收买名声。武松当初能被宋江的名头唬住,再受到宋江的尊重就感动的认了哥。可换现在,武松恐怕就不会再拜了。同样,二龙山的人都已认识到了宋江的另一面,这种先决的印象将很难使二龙山的人再去拜倒在宋江脚下。到时候,会做人的宋江反折了本也未必不可能。
鲁成也只要他们对宋江有个防被利用的心理准备就可以了。
二龙山上,鲁大和尚迫不及待的要鲁成成亲了。山寨中挂起了大红堂,除了赵芸娘有皇帝的金牌诏书,其余几女都有兄弟们做媒,算是名正言顺、明媒正娶。
只是喊鲁成为相公的张秀儿并不在列中。
羞羞嗒嗒的赵芸娘早就有做新娘的准备;舒丽儿不用说,是自然而然的事,她都不用拜堂的,是鲁成让她也拜一下;王露有大和尚作证,是她哥早就许了的事,圆脸妞也早就盼着这么一天;琼英,是大伙正式起的媒,但那是山上的女眷心知肚明所怂恿的事,琼英是红着脸披上了嫁衣。可张秀儿就没人来起媒了,那个剪不断理还乱的林冲老婆身份,使人开不了这个口。
要说事实,张秀儿应该是自由身了,是林冲把她休了,尽管当初张秀儿是不同意的。可说起来那时候林冲也是被逼无奈,按俗礼,若张秀儿一直未嫁,林冲也未娶,那林冲是可以来要她回去。正因为这个可以而偏偏林冲并不肯来声明放弃做个了断,张秀儿就一直拖了个尴尬身份。鲁成不忍就来问张秀儿,“秀儿,我要正式成亲了,你喊了我这么长时间相公,要不就一起拜个堂吧。”
张秀儿却摇了下头,“相公,还是照以前那样吧。我可以喊你相公,但你不能真要了我。”
鲁成呆了呆,“为何?”张秀儿道,“我不知道,但我希望是这样。”
鲁成不能理解张秀儿的心思,但他总不能硬去要了张秀儿,也不会知道张秀儿在背后的流泪。
鲁成成亲了,全山大庆,大吹大擂、大办筵席,十分热闹。而洞房花烛夜,娇莺初鸣、桃花乍印、始攀巫云、再获甘霖,几番交颈、此呻彼吟,一夜四次郎并不算累,倒似寻幽探径,越探越有劲。
鲁成成亲后就和四女一个院子,新婚燕尔,鲁成没怎的,几女却甚是痴缠,尤其三小,初尝云雨,面红身软、羞眼滴水,鲁成也就在院中多歇了会,当然,他也是抱着娇躯时才不会有孤独感。
张秀儿、扈三娘和花小妹留在了原来的院子住。张秀儿还是叫鲁成为相公,只是现在和鲁成保持了点距离。可鲁成还能看出张秀儿对自己的依恋,却不知她为何又不想成为自己真正的女人。鲁成问过有点像鸨儿似的舒丽儿,张秀儿是怎么回事,可舒丽儿也推说不知。
说舒丽儿像鸨儿是鲁成知道她很会给自己拉女人,也教得几个少女很懂房中术。在这个女人是物品、是男人快乐来源之一的世界中,舒丽儿是在通过这个方式来取悦于鲁成,所以,她不会不拉也是美女的张秀儿来。现在舒丽儿也说不知,那张秀儿肯定是有她不想的理由,鲁成也就不再勉强,继续和原来一样相待张秀儿。
几日后,武松去而复回了,还正好带来了他的一个小兄弟,施恩。
施恩父亲终是死了,他获信后一怒之下去烧了那个大市场,然后就投奔二龙山来了,正好与回山的武松碰到,就一起上来入了伙。
武松回来,说是梁山泊那欢迎二龙山的好汉过去,那边已在腾寨以便二龙山的人马入住。
这是预计中的事,有造反可能的梁山泊肯定是持多多益善的态度,极力欢迎各路好汉去相投。二龙山这边在鲁成婚事后就已在做准备工作。武松一回来,队伍就开始出发。
山上共有大小头领二十五位,鲁智深、鲁成、秦明、杨志、关胜、武松、索超、黄信、宣赞、郝思文、单廷珪、魏定国、吕方、郭盛、杨林、邓飞、裴宣、孟康、李忠、周通、曹正、张青、孙二娘、还有新来的施恩和曹正的妻弟方明,他们都去。
栾廷玉并不在头领中,他只是鲁成的跟班,不想去领梁山泊的任何职务。另外,几个女人也被鲁成隐了,只是以鲁成的家属面目过去。而扈三娘本来就已是梁山泊的头领,这是回归,就没立在二龙山头领的目录中。
山上共有各类喽罗三千多人,其中训练过的和正在训练的正兵有两千多人,鲁成给每个领兵将分了久训过的一个大队或一个中队作亲兵,每个非领兵头领一个小队作亲兵,其余就当二龙山的人马了。还有八九百人是各类杂兵,有二百多人愿意留下看守二龙山和在此自种自养,其余也都带过去。
带上家属老小三千多人就往梁山泊开拔。二龙山上刚刚大肆庆祝过,所以所剩的物资并不多,摆明了是要去吃大户。武松一组领前队,杨志一组押后,其余包括家属在中,三千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走州过县,一路上秋毫无犯。大队山贼公然过境,所过县府也是战战兢兢的不敢出兵来骚扰。不止一日,队伍就来到了梁山泊。
二龙山队伍一到,梁山泊便有号箭传过信号,一会,几十条大船就靠岸过来,为首却是宋江和吴用,他两人亲自过河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