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漓带着众人按照地图的指示,顺利来到了魔教的据点。一路上非常平静,没有来人的阻挠或者是陷阱之类的,这种顺利似乎透着怪异的气息。如果不是这里的主人对自己地盘的安全非常有信心,就是他们在路上忽略了些什么。例如地图上所指的一些奇怪的符号代表着什么,无人知道。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刚接近那宏伟的建筑,就有人出言喝住他们。萧漓看了一眼,此处与宫门正入口一样,分别有四队守卫把守。
“我们是魅月阁的人,请你通传一下你们的教主,说何月有要事求见。”何月应答到。
看守的人没有立刻进去禀报,仔细打量着来人,“你们是从哪里进来的?”其中一个守卫问:“你们是不是从水源那边过来?”
“这位大哥这么聪明,那能否请你立刻进去通传,耽误了事情,你可负不起这个责任。”何月冷着脸说。
带队的两个守卫低声商量着,“既然他们是从水源那边过来,我们就没什么好怕的。你进去通报吧,我在这里看着他们。”
“好的,我这就去。”一个守卫说着,又朝向何月等人大声说到:“你们在这里等着。”
“多谢。”何月说到。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是从水源那边过来的?”青祠拉着何月到一边,悄声问到,“怎么不猜我们是从别的地方进来?”
何月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
“少主,外面有人求见,自称是魅月阁的人,要见教主。”守卫找到萧彻,向他禀报。
“魅月阁的人?”萧彻说,“是何月?她一个人来的吗?”
“回少主,他们有男有女,大概二十多人。”守卫回答。
“哦?来人不少啊。有没有说是什么事?”萧彻问。
“对方没有说。不过,他们是从水源那边进来的。”守卫说。
萧彻冷笑,心想,你们竟然这么不知所谓,胆敢从那里进来,不知道越容易做成的事情就越隐藏着危险吗?
萧彻看起来很得意,他吩咐守卫让何月的人进来,并让人将此事通报给教主。
不一会儿,在守卫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与皇宫的正殿相似的地方,这里的格局与皇宫一样,只是当中的装饰风格稍有不同,譬如皇宫的正殿是皇帝与群臣商议国事的地方,有雕龙宝座,而这里就相对简单,与民间的大家门派倒是有几分雷同。
萧彻坐在正位看着何月带着一众女高手进来,而当萧漓与骆先生以及飞鹰阁的人出现的时候,萧彻不由地握紧了双手,眼里怒火骤现。
“原来是你!”萧彻冷哼,“没想到你这么大胆,竟敢闯入我魔教的范围,你不怕送羊入虎口吗?”
萧漓没有被他的恶毒口气吓住,反而十分平静,“你早已是落败之人,我又何须怕你。”萧漓越是无畏,看在萧彻眼里就越是痛恨,他痛恨这个取走了他所有一切的人。
“只怕你今日有来无回!”萧彻右手用力的拍着椅背,瞬间正殿里围满了人。双方人马对峙着,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了起来。
何月见状,连忙将绿荷拉到面前,“萧彻,你可看清楚了她是谁,如果你敢乱来的话,你一辈子都会后悔的!”
“哼,她是谁,与我何干。月阁主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随便找了一个人就能威胁我?”萧彻有些好笑地说到。
“你看清楚了,她是绿荷,是你的女人,而她肚子里怀着的,是你的骨肉。”何月说道。
萧彻突然眯起了眼,“绿荷?那个下贱的女人,早就该被碎尸万段,敢背叛我!”萧彻看了一眼绿荷的肚子,耻笑的说:“这个贱人不知道怀了哪个野男人的种,多看一眼我都觉得恶心。”说完他还故意将视线转到别处去。
绿荷因为萧彻的冷漠和咒骂,心里凉透了,她知道从自己跟随萧彻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能背叛。但是当初的事情事出有因,若不是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她是千万都不肯投靠萧漓的。
绿荷含着泪,使劲得忍着那股悲伤,对萧彻说到:“殿下,是绿荷的错。我不应该在你最需要人的时候离开你。可是我这么做是为了保住我们的孩子,我是不得已的。”
“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收起你那恶心的做作。”萧彻说道。他回想起当初被绿荷知道自己并非真正皇子的时候,绿荷竟然将这个秘密告诉了萧漓,并且投靠他。在自己败落的时候,绿荷也没有出现。萧彻心中突得觉得悲哀,这样的女人,自己竟然对她渐渐有了感情,真是可笑。
“萧彻,我们今天来是要跟你做个交易。”何月往前跨了一步,把绿荷往后一带,处在比较安全的位置,她接着说,“绿荷怀得确实是你的孩子。只要你将苏魅放了,我就将绿荷交还给你。”
萧彻大笑,“月阁主,你也太天真了。且不说她肚子里的是不是我的孩子,就算是,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由她这个贱人生下的孩子,将苏魅放了?你也太自信了一些吧。”
“萧彻,话不可以讲得太绝。这个孩子现在是你唯一的孩子,难道你不怕自己绝了后妈?”何月说道。
“你,放肆!”萧彻闻言大怒,拍掌起身飞到何月面前,想要给她一掌。
可惜,他的攻势被魅月阁的人一下子挡住了。萧彻不甘心,他又是一个回旋扫尽阻碍,又攻向何月,势要将她摧毁。
场面瞬间混乱了,两边的人马在萧彻的出招被人拦下来的一刻便打了起来。不一会儿,双方的人就有了损伤,血渍沾满了地上的平砖。
可怜的绿荷虽然被保护着,但是因为被人不停地拉着转换到安全的位置,她开始觉得身体有些不适,腹部隐隐作痛。
“都给我住手!”一声响亮的呵斥声让在场的人停住动作,来人就是魔教教主萧天远。
“教主。”魔教的人手了兵器,恭敬了行了礼,站在一边。
紧跟着萧天远出来的是陈香琴和月晨。
月晨一看到萧漓,心中激动,脱口喊道,“王爷。”
“哼,你喊错了吧,人家现在是当今的皇上,你这一声王爷喊得可真是讽刺。”萧彻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着。他原本就对陈香琴和他的女儿没有什么好感,又见到她对萧漓的那股痴迷,心中更堵得慌。
“王,皇上。”月晨喃喃自语,眼神一直随着萧漓,眼眶微红。原本她是恨极了萧漓,只是再看到他的时候,还是难以压制住心底的悸动。
萧天远坐在了主位,而陈香琴也坐在左手边的位置,月晨站在她的身后。
“皇侄,多年不见,今日相见,你越发神气了,颇有你父皇当年的样子。”萧天远朗声道。
“皇叔。”萧漓站直身子直视着他,“今日来是为了苏姑娘。请皇叔看在侄儿的面上,放了苏姑娘。”
“没想到你倒是比你的父皇更有情,为了一个普通女子,带着这么些个人就敢闯入我魔教,果然是胆子大天了。”萧天远说道。
“皇叔,实不相瞒,萧彻已经无法再有子嗣,而这位绿荷姑娘,”萧漓指了一下绿荷,“她腹中怀着的正是萧彻的骨肉。希望皇叔能为了你的嫡亲孙子,放了苏姑娘。”
萧天远皱起了眉,在他听到萧漓说萧彻无法再有子嗣那句话时,心里愤恨不止。他看了一眼大着肚子的绿荷,转而向萧彻投去询问的眼神。
萧彻并没有给他明确的回答,只是皱着眉头,因为他也不能肯定。
此时,一旁的陈香琴却突然开口了:“彻儿这是真的吗?这位绿荷姑娘果真怀的是你的孩子?”
萧彻摇头,嘴上却说:“她是跟过我,不过后来投靠了他人,我并不能肯定她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
“那么这位姑娘,你又是如何肯定这绿荷姑娘肚子的,是彻儿的孩子?”陈香琴问到。
“我…”何月一时应对不上来,如果放在现代,随便做个羊水穿透的基因测试就知道,但是在古代,就算是要滴血认亲也得等孩子生出来才行,看绿荷那样子还得好几个月的,这可怎么办好。
反倒是青祠,她冷静的说到:“是与不是,都占了一半的可能。既然他已经不能再有子嗣,何不赌一下绿荷肚里的这个孩子呢?如果是的话,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的。”青祠说的很轻巧,听到不同人的耳里却是不同的效果。
萧彻微微有点动心了。
“老爷,你怎么说?”陈香琴转身问下萧天远。
萧天远心下计较,他已经负了彻儿太多了,如今这个孩子也是彻儿唯一的希望。只不过,苏魅的作用举足轻重,对今后的计划非常重要,不能轻易放她走。
究竟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