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人即使还想要,肯定也会把价格再往死里压。”这种时候,随便换个心肠比较狠的老板,那还不把你往死里整,反正现在是你卖的急,又不是我买的急,你越拖到后面,我的价钱就还可以压低。
张掌柜一愣,想不到她文文弱弱的公子哥一个也懂得这其中的道理,诧异道:“公子对生意场上的见识到是不少啊。”
酒楼笑笑,这种伎俩在现代经常见到,就连十几岁的小孩子都是懂得的。
沉默了一会,瑾澜问道:“那不知掌柜现在作何打算?”
“再等等吧,实在不行,就卖给那人吧。”张掌柜无奈的叹气,望了望她,欲言又止。
瑾澜知道他的心思,刚开始她自己也觉得很简单,但是现在了解了这么多之后,她也没底了,只不过是没表现出来而已。
见瑾澜没表态,张掌柜吞吞吐吐的道:“公子刚刚的菜式很想新奇,想来公子是个明白人,定是还有其他的菜式,不知公子可否屈就来我们酒楼当大师傅?依着我这的情况,要靠着这几道菜来起死回生,怕也是痴人说梦,最多也就是多撑一段时间而已,但若是能撑得一时也是一时。”
望了望她,见她没反对,接着说下去:“再说,有公子撑腰,就是不能像以前那样,维持正常应该是可以的,公子可还愿意?”
嗯,看来这章掌柜也是个精明人,只是,她的心思早已拐了个弯,不想单单卖菜式了:“我这里到是有些菜品,就算一天推出一个都用不完,但是光靠这个也不会有什么本质的改变,不如这样吧,张掌柜,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出五千两,入了这酒楼的股,参与到酒楼的经营里来,我们一起把酒楼恢复到以前的状态,甚至超过以前,像你说的,凭着几道菜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但如果加上我的创意与构思,我不信不能翻身,就算万一不行,也不枉费努力———没做过,又怎么知道不行呢?是不?至于得来的利润,我们****分,你六我四,不知掌柜的怎么样?”
“至于入股的钱,目前我到是拿不出这么多,但是,我可以分几期给你,到时在酒楼的分成里直接扣掉就成,直到把五千两扣完为止,才给我该得的那一份钱,这样,到时所有的钱都是在你的手里捏着,也不怕我会耍什么心思,如何?”
顿了顿,看他有点不相信的样子,接着游说:“况且,我这还有其他的赚钱的法子,只是苦于在这京城里无认识的人脉,如若掌柜同意与我合伙,我将会把我所会的赚钱的法子都拿出来,到时赚得的钱就不是区区一个酒楼所能比拟的了,我也知道你不放心,只是,机会难得,如果你不答应,我也会找别人来合作,到时,你这的生意。。。。。”
话也不用挑明,张掌柜是个明白人,眼前这么好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只是,估计他还不是十分的相信,仍然有着疑虑,也难怪,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个馅饼,是人都会有疑心,这是正常的。
“这。。。。。?”张掌柜有些踌躇不前,目前他对于瑾澜的认识也只是停留在食客的阶段上,对于她的为人身份背景什么的都不清楚,如若是别人设的一个局呢?到时就不止是亏钱这么简单了。
可是——这不答应,这店子迟早而已是关门的份,若是大胆一些,答应了,说不定还能翻身-----只是,可信么?———真是左右为难!!
“那不知公子多久能还清?”看她这样说,张掌柜有点动心,不确定的问着。
这个瑾澜早就想到了,扯下衣角,拔出头上的玉簪把头发重新包扎好,把簪子递与张掌柜:“这个就当是押金,等到我钱还清了,你再还给我,至于分几期,就按六个月算吧,每个月还八百两的银子,如何?
张掌柜狐疑的看着她,看着她递到目前面前的簪子,极力推辞,脸上有点窘迫:“公子言重了,这簪子乃是上好的古玉制作而成,如此贵重,如若出个好歹,老朽担戴不起。”
见他欲言又止,瑾澜轻轻一笑,也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却不点破:“掌柜有话请说。”
见此,张掌柜狐疑道:“光凭着这玉簪,虽然达不到抵掉银子,却也是差不多,但——这也不是平常人家可以戴得起的,想来公子非亲则贵,不知公子为何看中老朽这点破营生?”
“何况公子未免有点托大———就是那广聚轩,生意最好的时候也不敢这样说,除去每月扣的八百两,加我的那份,就有一千六百两,这样的数目,是任何一个酒楼都不敢打包票的,况且,现在的鸿福楼无论名声与菜式,都比不过其他的酒楼,公子如何就能保证一定会有?”
看来得加一剂猛药,瑾澜装作不在意的说道:“这个,张掌柜就不用担心,我既然是敢说这样的话,自然就是有这个能力来达到,张掌柜尽管放心,时间到了你就知道了,而且,每年在这基本的利润之外,还可以拿到一年的总利润的一半的分成,相当于又是另一笔收入,”顿了顿,满脸诚恳的看着他:“其实也不怪掌柜的不相信,换成是我,也会怀疑。但是高风险就代表着高利润,这点,相信掌柜还是知道的。”
张掌柜将信将疑,点点头道:“话虽如此,可是,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叫人怎么相信?”
其实如果瑾澜能够把鸿福楼重新振作起来,就算是到时不能达到他说的那个预期的目的,他也是心满意足的了:“那不知公子打算怎么做?”
瑾澜歉意的笑笑:“这个暂时就不便透露了。”
张掌柜皱着眉,他也算是在商场上打滚了大半辈子的人了,知道有些话是不好问到底,只是,这事关自己酒楼的生死,不说清楚,他还真是不放心把酒楼交给他,见她这样说,心里微微失望,叹口气道:“既然公子选择与我合作,我总该要知道其中的内容,如若公子不肯说,我又如何敢答应?如此,公子还请好生用餐,老朽就不打扰了。”
瑾澜露出满脸失望,掏出一些碎银子,放在桌子上,对张掌柜微微一作揖:“如此,便不打扰张掌柜了,告辞。”
呃,张掌柜的也没想到他会是这个态度,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他怎么一句客套话也不说的,也不想着说服人?明明是他的错好不?
眼看着就快走到门口了,迅速在心里权衡了一下,觉得还是不想放过这样一个机会,急忙出声:“公子留步。”
瑾澜心里松了口气,面上还是淡淡的:“张掌柜还有何事?”
张掌柜面色一窘,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道:“公子见笑了,老朽也是出于好奇,毕竟这酒楼也是我一家三代传下来的,总得小心一点才是,既然公子都这样说了,那老朽相信公子便是。”
“掌柜的说笑了,我也是有点太鲁莽了,没想到这层上去,毕竟我对掌柜来说还是一个陌生人,不相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还请掌柜海涵。”
这番话说的至真至诚,令张掌柜的满意不已,其实瑾澜刚才提出的那些条件,很是得他的心意,毕竟这鸿福楼是张家的祖业,他也不想在他这代就关闭了,本来他是不报任何希望了的,可是瑾澜刚刚的话,又给了他一线希望,况且半年也不是很久,这么多日子都熬过来了,也不在乎多拖些日子,等到实在不行,再做打算也不迟,而且有这簪子做抵押,到时就算是亏了,他也是不吃亏的,何乐不为?于是笑着点点头:“好吧,就依公子所言。”
于是,合作意向就在这样的氛围下达成。
瑾澜可没忘了最重要的一步,笑着说道:“空口无凭,我想我们还是先立下字据,字据注明所有的条文,还有双方的条件,当然,我不是不相信掌柜的为人,只是有了这字据,那就有凭有据,不会乱了章法,这样做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说这么多,无非是怕到时他不还簪子吧,张掌柜苦笑一声,也是,你都不相信人家,人家凭什么相信你?看着他年纪不大,做事说话却是有理有据,想来,鸿福楼交到他手上是不会错的。
叫来掌柜拿来笔墨,立下契约书,罗列了各种约定于规矩,满满写了一大页,两式一份,最后签字画押,各执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