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挥着手,红岸学院一行人兴高采烈的满载而归。独留三人立在黑岸学院的校门看着他们走远。越走越远,直至看不见。纳兰君恩,风起,凤舞,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笑了笑。然后再凤舞看不见的地方,纳兰君恩和风起四目相对,迸起万丈火光。风起不禁愣了一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纳兰君恩的眼光变得那么的犀利?那么强的占有欲?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自己现在才发现?而且,仔细感受一下,纳兰君恩的修为自己似乎已经看不透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居然也看不透纳兰君恩的修为了?难道就是受伤一次,可以有那么大精进的修为?太不可思议了,若是被东方冥这么打一下就能精进这么夸张的修为,自己也希望被他打一下了。
尽管不明白,尽管异常的困惑,可是冰冷如风起,那样的一张脸,别人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可是纳兰君恩似乎明白他的想法似得,不削的瞟了一眼风起,嘲笑似的弯起了一边的嘴角,就像众生膜拜的神祗无意间瞟了一眼试图爬上鞋边的蚂蚁一般。无声的威压,压的风起顿时想要下跪对着他膜拜。
尽管纳兰君恩已经是只针对风起一个人施压,可是凤舞毕竟是凤舞,霎时间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忽然来了个华丽的转身,看着身后的两个男人。就在凤舞转身的那一霎那,纳兰君恩立即有感应的收起了对风起施加的威压,云淡风轻的轻轻柔柔的微笑的看着凤舞。纳兰君恩并不是想风起或者青风一般的美男子,可是纳兰君恩独有的阳光,和熏照人,让人有种人不住就像亲近想接近的气质。加上如今的他,让凤舞觉得,仿佛中,纳兰君恩好像多了点什么,好似也少了些什么,可是就是说不出来,纯粹的感觉而已。但是这种感觉对于她来说似乎感觉挺好的,但是又有点淡淡的危险,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好感大于危机感,便也没再多想什么了。看见纳兰君恩对自己微笑,犹如淡淡清风拂面,在这黑岸校园的长满了葡萄藤的长廊里,感觉特别的暖心。便也展开甜甜的笑给他。
再看看风起,虽然说还是那张千年的冰山脸。可是总是让人觉得他好像才刚刚大战一场似的。苍白,无力,震惊,压抑……好多样的表情在他脸上刹那间掠过,可是还是被眼尖的凤舞看见了。风起额间的冷汗,还挂在那,事实只能证明,风起在这短短的几个呼吸间,遭遇了灭顶之灾,只不过因为自己转头回来的及时,不然风起估计就会因为已经承受不住些什么而导致出现一些什么遗憾了。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对啊,就这么几个呼吸的时间,是谁对风起施加了威压呢?而且还是在绕过自己的前提下,不是自大,能避过她对她身边的人造成威压的人,估计问曲星上海没出现吧?即使是太上,恐怕整个银河星域里有没几个太上是能躲过自己的神识而向自己身边的人施压的。用神识再次打量四周,再次确认没有任何人任何物隐藏在附近。那就奇怪了,难道真的是纳兰君恩?不对啊,纳兰君恩什么时候有那么高的修为了?竟然连自己也能避过?有些荒谬了。
凤舞上上下下的再次打量着纳兰君恩,再左左右右的检查了风起,眼神一直在两人之间飘来飘去,看的两个人浑身不自在。
凤舞虽然贵为太上,修为虽不说是天下无双,可是能比她高的却也是没几个。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会自视甚高。反而,因为活了八世,这个宇宙中有太多太多的不可能都变成了肯定,所以,即使凤舞又自信,但是却也不会自满。即使她也相信纳兰君恩,可并不代表就一定不是纳兰君恩,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就像现在,她就已经看不穿纳兰君恩的修为力了。这完全是跟她自己一样的掩藏修为力的手段。如果不是因为修为突飞猛进,为何要掩藏住自己的修为力呢?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证实着自己刚才那一抹危险是正确的。
哼,不管的你修为有多高,想在我面前动我身边的人,即使修为比我高,也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的。
这一切说起来复杂,可是也就是一眨眼的时间而已。凤舞已经行动起来。凤舞走到纳兰君恩和风起的身边,左手勾着纳兰君恩的臂弯,右手勾着风起的手,巧笑情兮的对着两人乐呵呵的说道:“又是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我们赶紧回去吧!”说完也不敢两人愿不愿意开不开心,拽着两人就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黑岸的天空晴朗无云,明媚的阳光温柔的洒向大地。初夏的阳光,暖暖的,黑岸学院的葡萄架长廊里也是暖暖的。一串串还有待发育的葡萄挂在头上的拍葡萄藤上,屡屡的圆圆的,萌翻了凤舞。凤舞放开了两人的手,一身火红色长裙,长裙上还绣着朵朵的梧桐花,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梧桐花香,像个火蝶般在葡萄藤下的长廊里一圈一圈的慢慢的旋转着,火红的长裙像慢慢盛开的牡丹,一圈一圈,一层一层,层层叠叠,起起伏伏,也像海面的波涛,跟着凤舞的旋转而旋转起伏。火红的长裙,火红的长发,火红的身姿,即使凤舞现在只有十四岁,可是那诱人的身姿却已经是玲珑起伏。像精灵,像女妖,既清纯,又妩媚,既让人想捧在手心里呵护,又让人想狠狠的压在身下蹂躏。连初夏的阳光都忍不住穿过葡萄藤抚摸着她。
伴随着清脆的银铃声,凤舞自己转的不亦乐乎,看得纳兰君恩和风起都傻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