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宫里,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满头青丝轻轻瀑布一样垂在肩头,云锦的月白色衬着长发的黑,美眸如柔水,有种极致的美感。涂着淡红色蔻丹轻轻捏起一颗紫色的葡萄,纤细嫩白的手指指尖微扬有种说不清的诱惑。
司徒澈就坐在这个女人的对面,看着这个举止优雅的女人,眼神却是一片澄澈,并不像其他男人如同色中饿鬼一样见了美色便挪不开眼,他只是淡淡的看着自己对面的女人,略有沉思的等待着这个女人再次开口。沉默久了,心里略略有些烦躁,对面的女人眼神里的欲望太强,他并不喜欢,还是凝紫宫那个小姑娘单纯一些,可惜……
“皇上……”娇柔的嗓音拉回了司徒澈司徒澈的思绪,他微微扬起头,示意徐莹自己在听,便等着她继续开口。
“臣妾听说近日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紫烟今日频繁出宫,臣妾想着还是禀告皇上的好。”
司徒澈看起来颇为感兴趣,便接口问道:“哦?有这等事?爱妃可发现什么端倪?”
徐莹看司徒澈一听司徒澈发问,便欣然开口:“臣妾听说紫烟由宫外领进一个巫师……”便顿住,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司徒澈。
司徒澈正色:“巫蛊之术历来宫中便是禁止的,此时便由爱妃回禀太后,听太后处置吧!”
徐莹仿佛心中有一块巨石落地,一下子轻松了。只是,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头便娇羞的低了下去。
“爱妃,这是怎么了?”司徒澈好笑的看着徐莹,眼神里颇有些不耐。
“不知皇上今日可否在落霞宫安置?”头又低了些,都快埋到了桌子底下了。
司徒澈正色:“朕今日还有许多奏折没看完,就在乾明宫安置了。”说罢,看着徐莹低落的神情,又补了一句:“爱妃还是早些安置吧。”说完便带着小李子离开了落霞宫。
徐莹见司徒澈还是走了,心里不禁有些忿忿不平,此时全然没了在司徒澈面前柔顺的样子,一挥手便将桌子上的青瓷花瓶打翻在地,瓷器落地的清脆声引来了惹得一众在殿里侍奉的宫女公公。看着徐莹发火,奴才们大概也知道是因为司徒澈今日并没在落霞宫留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纷纷跪在地上请罪,一瞬间便跪满了寝殿,徐莹看着心烦,挥挥手;“都别在这碍本宫的眼,出去!”
徐莹身边的大宫女惜月一看自家主子发火,连忙使眼色让别的奴才出去,只自己和柳月留在内殿。
惜月乖巧的给徐莹锤着小腿,嘴里还说着:“娘娘,今日皇上不是已经允了您处理皇后的事吗?您可别再忧心了,这皇后一倒,**可就您撑着了。”
旁边柳月也是,连忙接着话头:“娘娘,惜月姐姐说的可是,您可要担心自己身子啊!”
徐莹这才露了些舒心的笑,但心里的郁结怎么也解不开。
自己虽说也被司徒澈临幸过,但那可是在司徒澈醉酒后。
记得有一日是月中,听说司徒澈先是在皇**里坐了一会,后来又去了凝紫宫。
不知为何,早先司徒澈也常去凝紫宫,却并没有留宿过,只那一日听说是宿在了凝紫宫里,她还记得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手狠狠的掐着手心,左手一水葱管一样的指甲竟被自己齐齐折断了!不过幸好,第二日便传来消息,说是皇上与贵妃不知出了何事,皇上不到四更天便抹黑离开了凝紫宫,而再去,竟被贵妃挡在宫门外好几次。再后来,听说贵妃整日整日的不进食,司徒澈恼怒斩首了几个御厨,贵妃这才开始进食。
谁也不知道,听到苏苓开始进食了,她有多么失望。或许**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失望,因为她从进宫的第一日便知道:宫里的所有女人,包括自己的姑母太后娘娘,暗地里都是恨不得苏苓去死,如果不是皇上将苏苓保护的好,苏苓早就在宫里生存不下去了。宫里最容不下得宠的女人,尤其是专宠之下还没有背景的女人,也许已经有好几个妃嫔蠢蠢欲动也不一定呢!
她进宫这么久,只听说皇上每日都去贵妃宫里,对自己和另外的妃嫔,甚至皇后都是不屑一顾。她便恨上了这个贵妃,她知道皇后也恨贵妃,因为皇后看贵妃的时候,眼里总是带着杀意的。那时她便想着,若是能除了贵妃,和皇后联手也是不错的。
可惜皇后却是个笨女人,她连自己身边的人对自己忠心不忠心都看不出来,只一味撒泼或是想着用下作的手段正自己的中宫之名,连自己在她身边做了手脚都不知道,这种人,在徐莹看来天生便是做炮灰的命,死不足惜的。
其实自司徒澈在凝紫宫留宿后,她便吩咐心腹盯着凝紫宫,知道有一日司徒澈被苏苓拒绝在门外,独自在御花园饮酒,她便起了心思。
在落霞宫细细打扮过,穿上平日苏苓常穿的素色衣衫,头发简单梳了个垂髻,用一根玉簪点缀,正是苏苓平常的打扮。特意吩咐自己身边的奴才都不要跟着自己,便独自一人去了御花园。
也许她去的时候司徒澈已经有了醉意,徐莹看着司徒澈放在桌上空空如也的酒壶,嘴角不禁逸出了一丝微笑。她轻轻巧巧的过去,如愿以偿的看见了司徒澈眼里的震惊,听着他温柔的喊着:“阿苓,你怎么来了?阿苓……”
她不说话,只坐在司徒澈旁边陪着喝酒。等到司徒澈有些恍惚了,便扶着他,踉跄着走到了乾明宫。
宽衣的时候,假装不慎跌入司徒澈的怀里,轻轻喊了一声:“皇上!”便不出意外的被司徒澈拉到了龙床上,司徒澈的大手摩擦着自己娇嫩的肌肤,不住啃咬着自己,呼吸间喷出淡淡的酒气,她自己也有些微醺,糊里糊涂的配合着司徒澈,解了司徒澈的衣衫,又解了自己的。
”阿苓!别再恼我了!”一声低语却将她拉入了现实,她清醒了。但又舍不得自己处心积虑的来的机会,于是只得淡淡应了声:“恩,不会恼皇上了。”
就这一句,仿佛激发了司徒澈的兽性,他双目赤红的吻着自己,大手攀上自己从未被人流连过的高耸,用力的揉捏着,她疼,忍不住哼出了声。却听到司徒澈说:“阿苓,给我!给我!”
她便不再出声了,眼看着司徒澈在自己白玉般美好的身子上留下一道道印记,揉捏着,啃噬着,用手探寻着自己的桃花源。当自己的下身被一个火热的坚硬抵住的时候,她忍不住有些难过,心想进宫这么久第一次承宠,竟还是占了苏苓的便宜。她在这想着司徒澈的动作却是不停的,他用手揉捏了一会了,便将自己的灼热抵了捅了进去,不顾身下自己的干涩,用力的抽插着。
她感觉自己快被撕裂了,但又在司徒澈不断的抽插中感受到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她感受到自己一点点湿润起来,甚至能慢慢配合司徒澈的动作,便不再哭喊了,努力迎合着自己身上的男人。后来,两人都累到极致,便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清晨并没有看到司徒澈,司徒澈也并没有在自己身边提起过这件事。从那以后,听说司徒澈很少去凝紫宫看苏苓了,她心里还有些窃喜,以为司徒澈眼里终于有了自己。
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如今连皇后的事也愿意交给自己处理了。想到这里,徐莹又有些开怀的笑了。惜月和柳月并没有停下捶腿的动作,只是抬头看着自家主子的微笑,然后都是谄媚的跟着笑着。
——————————————————————————————————————————————————————————————————————————————————--
徐莹所做的一切,并没有传到凝紫宫里。其实就算知道了,苏苓也并没有心情去想别人是不是替代了自己,也不想知道**最近是不是要有什么大的变故,她实在是没心思管这些。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御膳房的东西并没有变化,每日送来的菜式也就是自己常用的那几样,可自己就是下不了口,眼看着吃进去,不一会儿便又尽数呕了出来,可吓坏了身边的绿珠和静若。
绿珠劝说苏苓宣个太医来看看,可是苏苓想着若是惊动了太医,那司徒澈定是要来看自己的,便每次都拒绝了。自打皇后被软禁,妃嫔们每日的晨昏定省都省了,她已经快一个多月没有出过凝紫宫,平日里闷了也是在凝紫宫那个小园子的角落里遥遥秋千,或者看些话本,消磨日子。
听绿珠那边传来的消息,景慕天作为北国太子,很快就要来夏朝洽谈两国边防事宜,应该不出三个月自己就能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是胖了还是瘦了,亦或是又高了些。自己就算是为了景慕天,也得养好身子,是以每日的膳食,就算苏苓再怎么隐隐作呕,都会努力吃下去一些。
但她吃了便吐的情形,愈发的厉害了。
这一日,御膳房准备的早膳又滋补的鸡汤,熬得浓浓的烫,上面只漂了几颗菜心,看起来极是清淡。绿珠想着自家主子这几日吃得并不多,今日的鸡汤倒看起来清淡一些,说不定能多用一些,便喜滋滋的从粗使宫女手里接了汤给苏苓端去,谁知,刚摆到桌子上,苏苓闻见鸡汤的气味,便又呕了出来。
这下,大家都觉得有些蹊跷了。静若试探着说:“娘娘,奴婢看您这像是害喜的征兆……”
苏苓一听,仿佛被什么砸中了一样,忍不住又想起,自己的月信,好像已经有两月没来了。
先前忙着恼恨司徒澈,后来又整日沉浸在景慕天要来的兴奋中,似乎真的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的状况。眼下,若是真被静若说中了,自己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