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双腿,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畸形,好像是生下来没有分离双腿才变成这样,但是我还是无法想象一个人并着双腿是怎么生活的。难道永远就睡在床上?就算如此,那方便什么的,难道就站直了解决?
二傻自看到这具尸体气脸色就是极为的难看,就像是在忌讳甚至害怕着什么。
我见这耳室里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便指了指对面的耳室,意思是去看看,二傻嗯了一声。
我们只站在耳室外向里看了看,棺椁万好无损的停在耳室里,看来那些盗墓贼并没有开这个棺。或许是他们也看出来这相对的耳室里人物身份、陪葬的东西都是相同的,便也不再耗费力气开棺。
我在心里暗暗点头,有如此精良装备的盗墓贼他们的领头人必定是非同凡响的,或许他们刚看到这六间对门的耳室便已知道了。
我们又来到最后一对耳室前,我忽然发现似乎越往这里面走,浓雾便更黑一些,
现在的我只能看到身旁的二傻。
二傻拔开打火机的盖子,火苗微弱的亮了起来,他说,“尸气越来越重了,我进去看一下就出来。要是……”他的话突然戛然而止,摇了摇头,说,“一直往前走。”便转身进了耳室。
我想伸手将他拉住,问他把话说清楚,但他似乎是融化在了这片黑雾里,我摸到的只有湿漉漉的一层黑雾。我心里突然感觉不对劲,也不管嗓子怎么样了,大喊一声,“二傻!”
无人应答。
我心里顿时就拔凉拔凉的,前一刻还跟我说话的人怎么就没了?太诡异了,太诡异了。我的脑子里只能浮现出这几个字。还有,二傻只说了半截的话,他后来到底想说什么?
不行,我一定要找他问清楚。我闷头便往耳室里闯,但却“咚”的一声撞在什么东西上。我拨开水流状的黑雾,打起手电筒一看,我擦,玉门什么时候合上的?!我见二傻进去也没推门啊,难道他是穿墙而过?
我不由联想到我刚进盗洞里无缘无故出现的千斤闸,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把我隔绝在另一个时空。
我拍着玉门,大喊道,“二傻!你快出来!二傻!二傻!”
“二傻!”
这一声声音极其尖细,绝对不是我喊得。而我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声音就在我的身后!
我突然想起爷爷在我小时候跟我讲过狼搭肩的事,他说,狼不仅会搭肩,还会学人说话叻!他跟我讲起那时刚解放,全国各地组织起打狼队,狼群日益减少。狼为了生存下去,便学人说话。
爷爷生动形象的跟我再现了当时的场景,他说原来跟他们家对门的是一个寡妇,有一天傍晚寡妇做饭,她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寡妇就问是谁(当时都是木板门),门外的“人”就说,“是我哦!
”寡妇一听,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她就纳闷问,“你是谁啊?”那边的“人”就回答道,“是我哦!”
从头自尾那“人”只回答一句,“是我哦!”寡妇就有点不耐烦,刚想开门瞧瞧,正巧被回家的爷爷撞了个正着,抬枪便把那头狼给打死了。
我不知道我身后的是个什么东西,如果是只狼,那肯定是头母狼。我不能再在原地等待,练枪时教练就曾对我说过,如果你是狙击手,打出一枪,就必需转变方位,不然你迟早会挂。
我缓缓将枪横下,猛地转过身对着黑暗开火,在冲锋枪的火光之下,我清晰的看到一只……人鱼?
狰狞的人鱼。对,只能这样形容。
它的腿如蛇般盘在地上,上身是女人****的身子,浑身上下布满厚厚的黑色鱼鳞,腮帮大张,能清晰的观察到它上下密集的如针般的牙。更可怖的是,她的浑身都嵌着子弹,看来是前两批的盗墓贼反抗的痕迹。
这是在告诉我它是打不死的么?
果然,火光过后,只剩下我手中手电的一点光芒。
它的眼极大,目光呆滞的望着我,静静的站在我身后。周围静得可怕,难道我就要这样一直跟它对峙着么?我忽然想起二傻对我说的,一直往前走。
我眼盯着它,以防它先做出什么动作,结果我刚往右迈出一步,就听到它叫了一声,“二傻”,然后甩动起蛇尾就向我的腿击来!我连忙一跳,结果腿部被吓得有些僵硬,一下子踩在了它的尾巴上!那尾巴软黏的很,就像踩在软皮水管上一般。我从小就喜欢踩软皮管子,现下不由己的就又狠狠跺了几下。
它似乎没料到我有这么大胆,尖叫着伸出手就像我抓来,我一脚踹向它的腹部——那里的鳞片极少,然后又对着它的腹部开了几枪撒丫子就往前跑!
事实证明我的这个举动纯属是浪费时间,子弹打在它身上犹如钻进厚厚的海绵,根本就不见洞穿。更令人惊愕的是它的“行走方式”,只见它匍伏在地,飞快的左右甩着长尾巴向我赶来。周围的黑雾在它的甩动下纷纷向两边扩散,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它在水中游动!
它游动的很快,那样子就好像是一条在水里的鱼。它娘的,它还真把自己当美人鱼了?
我越往前跑越觉得浓雾密集,周身的雾气呈现出水流般的波纹,我脑中不由得便冒出个想法:我现在究竟是在水里还是在墓里?
如果是水……我打了个哆嗦,周围实在是太冷了,我甚至感觉阻力明显变大,不知不觉中脚步竟放慢了许多!
而更令我郁闷的是我的前面居然是一堵紧闭的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