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叫一声,“上面强酸粉下来了!”
二傻沉声道,“不要讲话,减缓呼吸!”说着,对着凸起的圆柱狠狠拍下。然而,墙壁除了刚刚的一震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反应。
看得出二傻腕上是用了十足的力,如果他要加同样的力在我身上,我有没有半条命活着还不一定,但不知怎的那小圆柱就是没有沉下去的迹象,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眼看着粉末就要降在头上,我急的冷汗直流,也顾不上按着那缺口了,起身双手用力拍在二傻的手背上,二傻有些吃痛,微微哼了一下。我感觉被我这样一拍圆柱似乎沉下去大半截,接着就听到“咕噜咕噜”的转动声,好像墙壁底下有什么机关转动了起来,然后我就看到从那条极细的缝隙处,墙壁开始慢慢分开!
门刚开了条不足半米的距离,二傻就把我甩了过去,然后自己也一矮身翻了过来,紧接着也没来得及起身,用脚勾了一下门上的玄鸟铺首(也就是古代门上的门环),璧门又“轰”的一声合了起来。
可能是空气流通的原因,有一部分的强酸粉还是从门缝散了过来,我离璧门较劲,无意中吸了一口,顿觉喉咙一甜,哇的一口就吐出好大一滩血来。
二傻连忙走过来,拍着我的后背道,“调整心跳,缓慢吸气。”我按着他的说法,缓慢呼了几口气,这才觉得灼痛感减轻了些。我问,“我只吸了一小口,应该不碍事吧?”
结果说出话来才觉得声音嘶哑无力,跟七八十岁的老头一样。我心里不由一阵叫苦连天,老天,你难道要我一个二十三岁的青年从此顶着一副公鸭嗓装大爷么?
二傻道,“没事,现在你少说话,减少声带撕裂程度,出去后会好的。”
我心道,希望借你吉言,不然叫我以后拿着这副嗓子如何找媳妇?
我爬起来,看到地上碎着一个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铺首,看来是刚刚二傻太用力了,以至于把这么个鎏金玉铺首直接给人家扯了下来。
二傻看我盯着那碎了的铺首望,淡淡道,“现在这扇门既不能从里面打开也不能从外面打开了。”
我望着他,意思是为什么,他说这个铺首是关上“倒插门”的机关,每一关一合都会启动强酸。现在铺首断了,这扇门就成了“断龙石”。
断龙石我听过,记得《神雕侠侣》里,小龙女为了让杨过离开,放下断龙石以防止他返回。没想到“断龙石”在倒斗**里也成了专有名词了。
我拿着手电筒扫视了一下四周,但是周围却是一团浓黑,手电这样暗的光线根本不足以照明。而且一进这墓室便是一股扑鼻的腐臭味,伴着阴冷的尸气钻进我的鼻孔里,与外面的金丝楠木香形成巨大的反差。这样的环境如果让我独处肯定会被自己的想象逼疯,幸好我没有答应二傻留下。
二傻说,“在你十步前的左面有三间耳室,右边也是三间对应的耳室。”
我点点头,指了指里面,意思是要不要进去看看,二傻嗯了一声,我刚迈出一步,他却又略带疑惑的嗯了一声,我刚迈出的一步被他这样一吓连忙又收了回来。
我望着他,意思是怎么了,他却缓缓说了句,没什么,就带头往里走去。我郁闷了半晌,真想对他说,大哥,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很吓人的啊!可是碍于嗓子,我只好闷声跟上他。
往里刚好走了十步,果然看到在离我左右一米的地方分别立着两道玉门。那玉门此刻居然大开着,明摆着有人来过这里。
这里黑的不正常,这种黑比伸手不见五指更深沉,使我连正常的两米范围内的东西都看不见。我使劲往左右两个耳室里瞅去,却只有浓烈的黑。
二傻细声对我道,“你在这儿等我。里面的棺材是开的。”说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走进左边的耳室。
我稍稍回味了一下他的话,不由觉得汗毛耸立:里面的棺材是开的?那意思是不是说里面的东西已经跑出来了?难道是“大粽子”?
这时,我忽然觉得颈后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身后擦过,我飞速的转过身来,身后却空空如也,同时,我又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擦着我的衣服掠过。
这种感觉比恐怖电影的场面还更让人崩溃,那种在黑暗中被无知物体的监视与不间断的恶意骚扰,足以把一个正常人逼到疯癫的绝境,我现在只想逮住那个东西,狠狠的咬一口以解心头之气。
娘的,狗急了还跳墙了,你他丫的有本事再在我后背晃悠,看老子逮住你后怎么收拾你!
恶鬼怕恶人,也不知怎的,我暗地里杀心腾起,那东西倒又不在我后背游动了。我打着手电粗略看了看四周,并未有什么奇怪的印记,我正想着放松神经,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望向头顶,见头顶并没有什么异常我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然后我又低头看去,这回真正是把我吓了一跳,只见地面上拖着几道大腿粗的痕迹!
那痕迹就像是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胡乱用拖把拖了几下留下的几道拖把的水渍。可是我怎么也无法把一个活的东西和这样的痕迹联系在一起。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准备叫二傻来看看时,只听二傻在耳室中低低的叫了一声,“不好,棺材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