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如果凶手真不是水碧的话,那又会是谁呢?素来以严谨著称的幽幽谷,竟也会出现这种大逆不道之人。
到底谁会觊觎惊鸿剑,到底谁才是幽幽谷的叛徒?大师兄和本草做了详尽的推测和分析,却没能找到符合这种动机的人,这样一来,也就是说每个弟子都是可疑的。
虽然得到了最新的线索,可事情却变得更加复杂了。谁知道,凶手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呢,两位谷主是幽幽谷重中之重,最有可能成为袭击的目标。大师兄觉得有必要禀报谷主,也好让他们多加小心。
两人一齐来到苍角殿,若歌诗和千羽鹤已在殿内等候。
行了礼,大师兄说道:“师父,我们在静夜师弟遇害现场发现了‘霜之朝’,据弟子初步估计,水碧很可能是被诬陷的,她到幽幽谷才没几天,杀人盗剑者当另有其人,而且就是谷中的某个弟子。”
霜之朝?当若歌诗和千羽鹤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为之一变。霜之朝乃采五种剧毒之草,加以霜降那天的冰霜用秘法炼制而成,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它的制作过程。
怪不得静夜死得那么安详,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原来是中了霜之朝。幽幽谷早有训诫,霜之朝为剧毒之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轻易使用,更不可用于毒害同门弟子。
幽幽谷向来宁静平和,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若歌诗也很伤心,都是自己管理不力,才会酿成这样的惨案。
闭目冥想了一会,若歌诗说道:“有其它人知道消息吗?”
大师兄和本草一致地摇摇头,说没有。
点了点头,若歌诗轻声道:“先不要走漏风声,暂且只有我们四人知道就行。我们先按兵不动,免得打草惊蛇。至于水碧,我早知道她是无辜的,就凭她,根本不可能是静夜的对手,更不可能盗走惊鸿剑。”
连谷主都这么说了,谷主的眼光向来不会错,看来,自己真的冤枉了水碧。本草想,如果有机会的话,自己应该好好跟她道个歉。
“是,我们会保密的。不过,还请两位谷主多加小心!”大师兄回道。
把话说完,大师兄和本草心里总算踏实了些。
思过洞,水碧被五花大绑地捆在石柱上,发丝凌乱不堪,面色也憔悴了许多。
为了套她的话,这两天时间,照波并未给她吃任何东西。水米未进不说,还不让人睡觉,水碧早已是身疲力乏,一双眼睛显得空洞无神。
洞内,传来脚步声,水碧警醒了一些,她知道,那个恶棍又来了。
带着一如继往的奸笑,照波手执长鞭,在水碧面前坐了下来,问道:“小贱人,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再不说的话,我可就要大刑伺候了。瞧你这细皮嫩肉的,待会皮开肉绽了肯定会很好玩!”他还故意把很好玩的字音加重,一脸色相地瞅着水碧,从头到脚。
呵!水碧冷哼一声,表情十分不屑。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干嘛要承认?他爱打就让他打好了,反正从昨天起,他已经动过好几次手了,只要自己还没死,就绝对不会屈服。
“小贱人,你是在考验爷的忍耐力,是吗?老子告诉你,我可没那么多的耐心陪你玩。只要你招了,就不用再受皮肉之苦了,你这又是何必呢?”照波戏谑地道,目光仍在她身上流连,心中暗想,这妞倒是个美人胚子。
水碧冷冷地笑了,不满地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想要逼我屈打成招!你做梦!”
好,很好,非常好。真是一副铁骨头,既然软的她不吃,那自己就来硬的。她犯下这么重的罪行,就算是自己把她打死了又如何。不过,在弄死她之前,自己先摘了这棵甜美诱人的果实,岂不是更好。
见他没说话,只是笑得阴险,水碧知道接下来肯定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他慢慢地逼近,他要做什么?水碧瞬间感觉到一阵恐惧,可是自己被束缚了手脚,不能动弹。
“你……想……干什么?”由于害怕,水碧连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了。
照波轻挑地一笑,越走越近,在水碧耳边吹气道:“待会你就知道了,好好地享受吧!”
他,他在解扣子……
“卑鄙!无耻!下流!……”水碧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措辞全喊了一遍。
叫吧叫吧,就算她叫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照波被她的呐喊声挑逗得欲火焚燃,内心的饥渴喷薄而出。
一只发情的野兽,正要彰显它最原始的躁动,却忽然听到洞外有人说话。
有人来了!真他.妈的烦,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修来!
口里喘着粗气,照波慌里慌张地扯了扯衣裳,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整理好现场。
随后,便有两人出现在洞中。照波正了正色,走上前去,笑脸相迎道:“大师兄好,我正在审问她呢,可她坚持什么都不说,我也没办法。”这态度,跟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大师兄并没有怎么理他,他平时就不大爱理别人,这个照波也习以为常了。只是照波不知道这是大师兄的本性,而是把大师兄的宁静淡泊当做是种高调的炫耀,他是师父最为得意的弟子,自然不会把别人放在眼里。
真是虚惊一场,自己的清白总算是保住了。水碧抬起头来,正要看看是谁出现得这么及时,却不料见到两个熟人。
对草弹琴的大哥哥,还有瞬息万变的怪胎,怎么是他们两个?
看水碧的神情有些吃惊,郁离本草走上前去,嘴角露出一丝邪气的笑,问道:“某某人不是说自己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变得如此狼狈?”
“你不要在这里落井下石好不好,我根本就没有杀人,也没有盗那个什么什么剑,都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地乱抓人,还要屈打成招……”水碧甚是不服,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