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兴奋的苏茉和叶行风并排躺在深市寂寥的海边,看着对岸灯火辉煌的hongkong,
前世和傅子珩嬉戏欢笑的声音仿佛还流淌在耳边,一时有些不知此身何处的恍惚和迷茫。
看着沉浸在未知世界中的苏茉,叶行风几度欲言又止,眼前这个神秘的小人儿,从认识的第一天起,每天都会带给他新的震动,但是无论是初见的狡黠调皮还是歌唱时的忧郁狂野,都及不上今日的大手笔带给他的震撼。
他不知道苏茉哪里搞到这么多的钱,也十分好奇小小年纪的她怎会有如此能耐,然而他更担心的是,这一切会不会威胁到她的安危?毕竟,那可是一大笔巨款。
他刚准备要跟苏茉讨论这个问题,这时,随身的大哥大传来一阵滴滴声,叶行风懊恼地接起电话。
“叶子呀,你和茉茉在哪里呀?我去找你们吧!”
电话另一头传来了贺青麟的声音,有些疲倦,有些低落。
叶行风挑挑眉,调侃着:“哥,怎么,有美同行,兄弟我成人之美,早识相的闪人了。还以为哥你早把咱们忘了呢!“
“叶子,”电话那头的贺青麟疲惫地揉揉眉心,看着坐在宾馆床上一脸娇羞的夏熏,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他沉声道:“叶子,我……”
他顿了一顿,接着道:“我有事情找你商量。”
“哥,怎么了?”
叶行风听到他语气不对,有些意外。
“恩,电话里不方便说,见面再说吧。”
叶行风见他这么说,也不强求,道:“这样吧,哥,你告诉我们你在哪里,我们去找你吧!”
“也好……”
贺青麟的回答有些有气无力,放下宾馆里的电话,他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墙上的不知名的外国油画发呆。
这是一间装饰鲜亮,有些欧式风格的旅馆,即使在广州这样新兴的港口城市也不多见,是贺青麟的朋友托人预定的,想让他感受一下广州的新气象。
谁知,新气象还没有感觉到呢,新的麻烦倒是来了。
那天,因为夏熏这娇滴滴的大小姐,贺青麟的速度严重地滞后,被苏茉和叶行风给远远低甩在了后面,等到终于把大小姐伺候好了,早没了他们的踪影。
本来,贺青麟加快速度想要追赶着他们去深市的。那知道,夏熏听到他要去深市,死活闹着不去,说听人家讲了,深市正在建设中,到处破破烂烂,满大街都是工地,又脏又乱,一点都不好玩,还是广州比较有意思。
贺青麟拗不过她,又掉头去了广州,被朋友安排住进了这间友谊宾馆。
南国的夜晚,风仿佛都带着蒸腾的热气,又闷又湿。
贺青麟是典型的北方人,广州黏腻的空气让他很不习惯,辗转反侧,搭在身上的被子有些潮湿,很不舒服,他一时竟难以入睡。
自从离开北京那一刻,他就有一种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的诡异感觉,而且这感觉如影随形,搅得他这几天片刻不得安宁,偏偏他仔细追究的时候,又一无所获。再加上黏人的夏熏,无时无刻的暧昧语言和动作,贺青麟简直有种窒息的感觉。
而这感觉,在这一刻,在他躺在一个南国陌生城市宾馆里,不能入眠之际,突然地爆发了,他不能抑制自己的心悸。
贺青麟慢腾腾地下楼买了几瓶酒,坐在宾馆明亮的玻璃窗户下,举着酒瓶子,就着南国的风,让那炙烈的液体徐徐顺着喉管流下。
一种类似疼痛的快感在他的身体里蒸腾,他感觉自己越来越轻,忘记了烦恼,忘记了怅然,拜托了该死的窒息感,倏忽竟变成了这南国的一阵轻风,晃晃悠悠,飘飘然。
他沉醉在这种醺醺然中,忘乎了所以。任由偷偷溜进他房间的的夏熏,一路拽上了床铺,扒掉了衣服,赤条条任人宰割。
而夏熏,看着自己面前一丝不挂,神志不清地贺青麟,陷入了天人交战。
如果自己抓住了这次机会,成就了好事,纵然贺青麟会恼她恨她,但是也一定会娶她,自己就能够名正言顺地成为贺太太,一生伴他左右。至于感情么,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是吗?
相反,如果自己不能抓住这次机会,恐怕以后再难有机会如此的接近贺青麟了,他明显对自己并不感冒的样子,这样下去,他们怕是难有死守的可能。
显然,理智的天平很快偏向了一边,夏熏颤抖着双手解开了衣服的纽扣,年轻明艳的脸庞上,两行泪水潸然落下。
关于爱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象。夏熏也一样。
然而,她各种或甜美或狂野的想象中,都没有这样的情节:本该亲手剥下她衣装的心爱的男人醉死在床上,而她自己流着苦涩的眼里,亲手剥开自己的自尊和纯洁,赤|裸着青春的身躯,匍匐在男人的身体上,想要用这种方式留住自己的爱情和爱人。
泪水顺着脸颊流进嘴里,咸而涩,夏熏羞耻地跨住在男人的腰腹上,双手紧握着男人昂扬地凶器,努力地想要把它塞进自己的身体里。
然而,夏熏的性格虽然热烈而奔放,但是无论正统而保守的家庭风气的影响,还是这个年代人们对性的避讳和有意地忽视,都让她对此一无所知,她仅有的性的知识,也只是同龄人言辞闪烁的黄段子里面的透露的些**息。
此刻,她就像一个洁白的羔羊,无辜而懵懂,青春娇嫩的胴体坐在男人的身上磨蹭着,却不得其门而入。
而,贺青麟却是个成熟而健壮的青年男人,像所有这个年龄的男人一样,他火热而敏感的身体经不起任何的挑逗,此刻,在酒精的催化下,他更是以为自己正在做一场真实的春梦。
既然是在梦中,那也就无所顾忌了。
他当下翻身而起,健壮的臂膀捉住女人白嫩玉体,一个翻转,把她压在了身下。嘴巴噙住粉红樱桃,使出浑身解数,轻揉慢捻摸复挑,直把个未经人事的夏熏玩弄地春水荡漾,娇喘吁吁,再加上心上人热情的动作,她苦涩的眼泪,瞬间变成了喜悦的甘霖,女人的身体柔软成了一滩水,任人撷取。
贺青麟迅速提枪上膛,即便进入女人身体那一刻的阻滞感让他有瞬间的疑惑,然而,自以为身在春梦中的事实又让他忽略了这些异常,专心致志地投入了火热的运动中,纾解着自己身心的重压,忘了其他。
两个人,就像两只受伤的兽,纠缠着,厮打着,动作着,深入彼此的身体,互相侵占。
夏熏在自以为的虚假爱情中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贺青麟健壮的双腿带着因为练武的原因,更加结实和壮硕,带着常人少有力度和速度,像一匹奔腾的野马,驰骋,驰骋,驰骋,让初尝情事的夏熏一次次在颤抖中嘶叫出声,拥有了一个堪称完美的初夜。
然而,当两人从各自的美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南国的晨光中,心脏里满是粉红泡泡的夏熏,却只看到了贺青麟眼底浓厚的藏也藏不住的后悔和一瞬间无可奈何的仓皇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