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苏护安排崇飚在恩州驿中休息,崇飚思及苏妲己已被九尾狐附了身,心中颇为不安。想到那狐妖此时就睡在驿站之中,离自己不过数百米,顿时心跳加速,哪里还能睡得着?
欲要逃跑,又恐旷野之中孤身一人更易被妖狐所趁;欲要豁出去了,将事情挑开,又恐坏了妖狐之事,遭它嫉恨。况且妖狐所为,乃是圣人谋划,鲁莽行事,得罪了圣人,自己哪里还有活路?
崇飚躺在床上踌躇半晌,辗转反侧。正烦乱间,忽觉耳后传来一阵温润微甜的气息,酥酥麻麻的,让人心痒。崇飚浑身一僵,艰难地转过头来,就见身后一名白衣女子双手捧脸,靠在床头,笑靥如花地看着自己。不是苏妲己是谁?
崇飚心下骇然,慌忙起身道:“苏小姐何以深夜至此?”
那苏妲己见崇飚甚为戒备,当下楚楚可怜地道:“崇家哥哥怎么好像很怕小妹似的!崇家哥哥是堂堂男儿,英武不凡,难道还怕小妹吃了你么?”
崇飚心下暗道:我还真怕你吃了我!口中却应付道:“苏小姐说笑了,我想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甚为不便。若被外人得知,传出些风言风语,岂不有损小姐清誉?”
苏妲己咯咯笑道:“正是深更半夜,才更为方便!崇家哥哥,小妹今日一见到你,这颗心便一直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不信你来摸摸!”
崇飚闻言,忍不住往苏妲己胸前望去,只见山峦起伏,凹凸有致,诱人欲醉。饶是崇飚心知对方乃是妖怪,仍旧止不住心生绮念。艰难地移开目光,努力定了定神,崇飚装傻道:“关于心跳过速的病症,在下并无什么研究。小姐若真觉得胸口不适,可以去看医生。”
苏妲己闻言“噗嗤”一笑,袅娜地走了过来,双眼荡漾起层层水雾,迷离地看着崇飚道:“崇家哥哥真会说笑,我很喜欢呢!”说着,又幽幽叹了口气,道,“小妹此去朝歌,宛如鸟困樊笼,从此不得自由。日后与崇家哥哥宫墙隔绝,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见!崇家哥哥,你会想小妹么?”
崇飚看着苏妲己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心下不断警告自己:面前的是千年狐狸,惯会揣摩人心,花言巧语,可千万不要上当!一边筑好心理防线,一边应道:“苏小姐国色天香,令人难忘!将来陪伴君王,必能三千宠爱集于一身。一举一动,关乎国体,牵动社稷安危。在下想与不想小姐,并无关紧要。”
苏妲己闻言,凄苦不已,微启朱唇,用那荡人心肠,使人销魂落魄的哭音袅袅地道:“小妹岂是贪恋荣华富贵之人?不过是大王贪色,恃强抢夺而已,小妹一个弱女子,即便心有万般不愿,又能有什么办法?论起来,崇家哥哥也是大王帮凶,不是你崇家兵马征伐冀州,小妹又岂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这天下的男人怎都是这般狠心肠!”
说着,竟悲悲戚戚地抽泣起来。
这一哭,倒把崇飚弄了个手足无措。转头往门外看了看,暗道:我这边大声说话,交谈许久,按理说外面早该有人听见了,怎地还不来查看?正彷徨间,冷不防那苏妲己抽泣着一头扑进了崇飚怀里,紧紧贴着崇飚胸膛,期待地道:“崇家哥哥若是怜惜小妹,不如今夜就带着小妹离开吧!你我从此双宿双栖,宛如神仙眷侣,岂不美哉!”
崇飚怀中扑进一团温香软玉,欲要推开,却只觉得双臂如山沉重,根本不停使唤;欲要顺势抱住,却觉得终究不妥,只得面红耳赤地呆在原地,呐呐不言。
那苏妲己却不安分,在崇飚怀里扭了扭,用犹如黄鹂一般的声音柔柔地道:“崇家哥哥,你的心也跳的好快啊!和小妹的心跳的一样快。崇家哥哥,你感受到小妹的心跳了么?”
崇飚被苏妲己逗弄的口干舌燥,感受得胸前被两团软玉挤压着,浑身上下顿时都燥热起来。崇飚始终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当此情境,两只手便鬼使神差一般不由自主地环抱住了怀中的苏妲己,把妲己娇柔玲珑的身躯紧紧地往怀里勒。
就听苏妲己口中娇声道:“崇家哥哥,轻一点,你弄疼我了!”
崇飚闻言,手略略一松,眼中恢复了片刻清明,当下把手往上抬,摸着苏妲己细长的脖子一紧,顿时将苏妲己扼住。
那苏妲己犹自撒娇道:“崇家哥哥,你怜惜小妹一点!我怕疼!”却不防崇飚双手越扼越紧,苏妲己一时难以呼吸,抬头看了看喘着粗气眼中充血的崇飚,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崇飚分明就是想扼死自己啊!
当下苏妲己面色一变,抬起两只玉手抓住崇飚手臂轻轻一掰,便将崇飚双手分开。随即一甩,将崇飚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只见那苏妲己柳眉倒竖,冷笑道:“我对你一片心意,情真意切,并无半分虚假,你竟然如此对我,真是好狠的心肠!”
崇飚倒在床上,见苏妲己发威,心知自己远不是这九尾狐的对手,当下心中一片冰凉。忍不住急思对策,暗道:我若死在狐妖之手,真是毫无价值。既然打不过对方,不如虚与委蛇,左右不过是牺牲点色相,总好过命丧黄泉。唉,正人君子是做不成了,看来今天须得禽兽一回。
那边苏妲己见崇飚沉默不语,冷哼一声道:“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今日你从了我便罢,若不从我,有的是手段让你享用。”说着便欲上前用强。
就见崇飚在床上伸了伸懒腰,好整以暇地笑道:“苏家小妹何必着急,闺房情趣有很多种,刚刚我不过是在与你玩笑罢了。”
苏妲己闻言,狐疑地道:“当真是玩笑?”
崇飚见苏妲己不信,当下起床走了过来,主动将苏妲己抱在怀中,轻嗅着妲己散发着迷蒙清香的雪白脖颈,口中调笑道:“梅花帐里笑相从,兴逸难当屡折冲。百媚生春魂自乱,乐过冰琼晓露踪。”
苏妲己闻听此诗,艳而不媚,不觉芳心摇曳,一时忘了先前不快,翻身搂着崇飚,欣喜地道:“这就是诗么?平常总闻人间才学之士善能作诗,却从未听人吟过。崇家哥哥,小妹真是爱煞你了。”
那苏妲己一时情动难忍,仰头捧着崇飚肩膀便要索吻。崇飚也没有想到自己不知从哪里偷来的一首淫诗竟有如此效果,当下只得俯身相就。渐渐二人便不满足于口舌之欲,宽衣解带,凤友鸾交起来。
省略……
一番胡天胡地,苏妲己虽被九尾狐附身,但肉体却是处子,虽然床底之间手段高超,却也不敌崇飚前世阅尽AV方才学来的花样百出。酣战半晌,终于尽兴,沉沉睡去。
崇飚也觉得困倦,见苏妲己玉体横陈,面带愉悦之色,不由苦笑地想到:“商纣王啊,想不到我崇飚刚刚穿越过来就给你戴了顶绿帽子。不过你也别恨我,我也是被逼无奈。这绿帽子你若不戴,我的小命儿可能就没了!话说这狐妖今夜满足了,应该不会杀我了吧?”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道:“崇家公子?小郎君?”
崇飚一愣,转头看向苏妲己,见其美目紧闭,睫毛微颤,楚楚可怜,已是睡的熟了,当下心中疑惑。
就听那个声音续道:“郎君不必犹疑!我是为你好。今夜你与姐姐交好,一等天明,姐姐必要吸干你精气,以补益自身。姐姐从来如此。你若想保命,便该趁姐姐熟睡,速速离去。”
崇飚闻言,看了看身旁的苏妲己,再看看门外漆黑的夜空,不由一阵犹豫。就听那声音催促道:“姐姐独占欲强烈,绝不会放过与自己欢好过的男人,必要吸干精气。千年以来,从无例外。郎君千万信我,我绝不害你!”
崇飚见这个声音说的情真意切,再则也确实担心九尾狐醒来之后杀人灭口,当下心中暗思:我不如依她所言,靠她帮助出了这间房,先逃离九尾狐的掌控再说。不过她也应该是妖怪,却也不可尽信。我一旦出去,便大声呼喊,将苏护并其手下五百家将尽数引来。这二妖想要借苏护之力接近纣王,必然不肯让苏护知晓她等的存在,到时候自然会乖乖退去!
当下崇飚思略定,轻轻起身,拿了件衣服便悄悄地来到门边,做贼似的开门溜了出去。
崇飚一边往前疾走,一边将衣服胡乱套在身上,抬腿就往里面苏护的房间奔去。就听耳边再次传来那个声音道:“郎君脚步匆匆,却不赶紧逃命,欲往哪里去?”
崇飚只是不理,拔腿就往前跑,一面张开嘴巴大声叫喊道:“苏君侯,快些起来,有妖怪在此!”
话音刚落,惊醒了在崇飚房中熟睡的苏妲己,顿时恨得直咬牙,顾不得其他,抬手往屋外一指,发出一道白光,往崇飚激射而去。苏妲己狠心下了杀手,也不看结果,化一阵风回自家卧室去了。
那崇飚口中喊出声,忽觉脑后寒毛倒竖,不觉骇然,猛回头见一道白光激射而来,顿时暗道吾命休矣!
就见一道红光突兀地出现,将那白光击散。红光落地,化为一名身着艳丽羽衣的女子,正是先前在密林中见过的、与九尾狐姐妹相称的女子。
那彩衣女子嗔怪地看了崇飚一眼,跺了跺脚,道:“你这人怎么不听我言,擅自出声,惊醒了姐姐和苏护。你不要命了么?”说着,不由分说上前拉住崇飚,化一道红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