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飚收了方弼方相,心下略喜,就听身后七儿姑娘笑道:“恭喜你收了两员大将,王图霸业又向前迈了一步。”
崇飚回头笑道:“我哪有什么王图霸业?不过是不忍见忠义之人落难,因此帮一把手罢了!况且北伯侯也是殷商臣子,那方弼方相入了北伯侯麾下,也一样是为殷商效力。”
七儿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崇飚见状,也不再分辨。当下二人再度启程往朝歌而去。如此行了半日,崇飚走的口渴,当下取了个蟠桃放到嘴里咬着,七儿看见,苦笑道:“好好的灵果,常人求都求不来,却被你牛嚼牡丹一般吃下去,真是暴殄天物!”
崇飚不服气地道:“我可没有一点浪费!这些天我修为增长你可都是看到了的,我并未违反约定。”
七儿闻言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怪人!我就不信这巫族玄功还真能逆天了!十几万个蟠桃,撑也把你撑死!”
二人正斗嘴,就见天空一道七彩祥云飘过,隐隐有凤鸣之声。七儿见状,顿时噤若寒蝉,急急缩到崇飚身后躲避。
崇飚见状,心中顿时生出不妙的感觉,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就见一道金光从天而降,落到地上,显出一位凤冠霞帔的女人来。那女子丹凤眼,柳叶眉,容颜甚美,粉面含煞,正是天庭王母。
王母娘娘目光如炬地审视了一下崇飚,视线在崇飚手中的蟠桃上定了定,淡漠地道:“你是谁?手中蟠桃从何而来?”
崇飚张口结舌地看着王母,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方才醒转过来,转身将缩在身后的七儿拉了出来,又迅速把啃了一半的蟠桃塞到七儿姑娘手里,随即跳开两步,口中大声嚷嚷道:“不****事!蟠桃是这位姑娘送给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七儿眨巴着眼睛,看着崇飚躲瘟神似的躲开自己,一副撇的一干二净的样子,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口中“呸”了一声,道:“没出息!”随即转头对着王母娘娘甜蠕蠕、娇嗲嗲地叫了一声:“母后——,你怎么现在才来啊?这些天七儿可想死你了!”说着,红着眼睛扑到王母怀中,扭糖似的撒娇。
崇飚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心中对七儿姑娘的演技大是赞叹。就见王母娘娘安慰了一下七儿,抬眼看着崇飚,淡淡地道:“就是你从天庭掳走了七儿么?你好大的胆子!”
崇飚闻言,慌忙道:“不是我!在下一向奉公守法,乃是大大的好人!况我不过微末道行,岂敢上天庭掳人?王母娘娘真是错怪我了!”
王母娘娘闻言轻哼了一声,道:“你身上浊气缠绕,想必修炼的是巫族玄功,还敢说与那刑天没有关系?”
崇飚心中一跳,面上却笑道:“我是机缘巧合得了一部法诀这才踏上修炼之途的!既然娘娘认得是巫族玄功,那想必应该是不错的了!但在下从未有与天庭作对的想法。这一点七儿姑娘可以作证!”
就见七儿姑娘在王母娘娘怀中悄悄地对崇飚作了个鬼脸,这才抬头对王母娘娘道:“当日我被人挟持,是他救了我!母后,他确实对我有恩。”
王母娘娘闻言拍了拍七儿肩膀,低声问道:“那蟠桃也是你给他的了?你怎会带着蟠桃?”
七儿小鸡啄米一般点头道:“是我给他的!当日我见天庭起火,便去蟠桃园找水灭火,顺手摘了几个蟠桃。”
王母娘娘这才抬头盯着崇飚道:“七儿年幼,不知人心险恶,受人蒙骗也是有的。不过念在七儿无恙,她又为你说话,我今日便不与你计较。若他日查明你与刑天是一伙,故意设计接近我家七儿,我必将你挫骨扬灰!”言罢,拉着七儿不由分说化一道金光而去。
那七儿姑娘临走之时转头看向崇飚,眼眸中流露出浓浓的不舍之意,看得崇飚心头大震。
愣愣地看着王母与七儿远去,崇飚心中渐渐升腾起一股抑郁难言的情绪。呆立了半晌,这才长嘘了一口气,收拾了心情,迈开大步往朝歌而去。
行了数十里,终究无精打采,只得找了一处集镇住下。
到了晚间,崇飚因身边突然少了一人,颇有些不习惯,因此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见窗外月光明亮,当下起身推开房门,出了客栈。
店中小二看见,急忙叫道:“客官欲往何处去?”
崇飚回头道:“我睡不着,故而出来走走!小二哥莫非怕我就此跑了,不给店钱么?”
小二闻言“嗨”了一声,道:“客官说哪里话?小的并非惦记店钱,而是担心客官深夜出门,发生意外。”
崇飚笑道:“我孑然一身,又是男子,能发生什么意外?”
就听那小二道:“就是男子才更容易发生意外!客官是外地来的,可能不知道,这镇上夜间有些不干净!”
崇飚闻言,心中一动,问道:“有什么不干净?可是有鬼魅作祟么?”
这一声“鬼魅”,将小二骇的汗毛倒竖,慌忙伸出食指竖在嘴边对着崇飚嘘了一声,道:“这两个字说不得!此处这几年来已经不明不白丢了十几条人命了,都是年轻力壮的棒小伙儿,而且都发生在半夜里,听说死状极惨,个个都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崇飚闻言,心中笃定必是有鬼怪作祟,当下笑道:“小二哥不要慌,正巧我今日心中烦闷,若那鬼怪真的敢来,我便捉了它来玩玩。”言罢转身出店去了。
店小二苦劝不住,只得在背后叹道:“少年人大好年华,何必执意要去送死。唉——!”遂关了店门,从后栓死。
却说崇飚信步走到街上,转悠了半天,却并未遇到什么鬼魅,不由心中失望。看看月色甚好,干脆迈步出了集镇,来到镇外一处山坡,坐在石头上对月长叹。此时月上中天,那明月忽被一片乌云遮住,四下里一片漆黑。崇飚只觉得后脖颈处忽然传来一阵寒意,不由拉了衣领,起身道:“夜深了,月亮也看不成了,嗯,是该回去睡觉了!”
当下便欲离去,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女子的轻笑,崇飚连忙回身,身后空无一人,那笑声又从别处传来。崇飚见状,不由笑道:“不知是哪位姑娘与在下开玩笑?还请现身一见。”
那笑声忽然在耳侧响起,崇飚急忙转头,就见一名黄衣女子站在林荫之中,那女子长得杏眼桃腮,甚为妩媚,崇飚不由呆呆地看个不停。就听那女子笑道:“呆子在哪儿傻看什么,还不过来!”
崇飚遂依言走了过去,来到女子跟前,伸手便去摸那女子的脸。却见那黄衣女子顺从地倒在了崇飚怀里,白嫩的小手指不住地在崇飚胸前划着圈,口中笑道:“郎君一上来便摸我,不是好人哩!”
崇飚傻笑道:“你长得好看,我实在忍不住!实话说,我不止想摸脸呢。”
那女子笑道:“那你还想摸哪里?”
崇飚装作傻乎乎地调笑道:“还想摸你胸前的白馒头!”
那女子甚为大胆,闻言挺了挺胸,道:“你若想要,那就来吧!”
崇飚大喜,伸手成爪一把抓在女子胸前,一阵揉捏,极尽“轻拢慢捻抹复挑”之要诀,将那女子揉的不住喘息。崇飚见状,忽然住了手,道:“这几年镇中死去的那十几名少年都曾这般摸过你么?”
那女子闻听此言,顿时大惊,抬头看看崇飚,见其面带微笑,不由心下一松,笑道:“郎君刚才说得什么,我听不明白!”说话之间,一股带着迷醉香味的黄气从女子口中吹出,无声无息地扑在崇飚口鼻之间。
就听崇飚道:“刚刚是我说的差了!”那女子闻言,心中暗喜,就听崇飚续道:“我应该直接问你,用这种手段害了多少人。也就不会再受罪闻到这股骚味了!”说着,崇飚一把推开女子,抬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
那女子见崇飚推开自己,不由大怒,恶狠狠地道:“你竟如此不识好歹!好好的温柔乡不享受,非要姑奶奶来硬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崇飚闻言笑道:“你也有硬的起来的地方么?量你不过区区小妖,能有多大道行!想请我吃罚酒,尽管试试。”
那女子闻言,顿时张开大嘴,露出两颗獠牙,双眼发出粼粼的绿光,芊芊十指陡然间寒光一闪,深处尖利的指甲,凶恶地看着崇飚。
却见崇飚面色不变,依旧笑吟吟地站在那里。女子不由讶道:“你不怕?”
崇飚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女子一下,点评道:“造型还不够酷,爪子太细了,獠牙上再抹点血比较有杀气一点,要是把舌头露出来就更吓人了!你现在这幅形象真是,啧啧啧,不合格啊!喂,我说你怎么当妖怪的,连吓人都不会么!”
那女子闻言,心中惊疑不定。崇飚见状,叹息了一声,道:“原以为会遇到个厉害的妖怪,谁想竟是个小妖,真是没趣!”抬手一招,震雷青龙戟随即闪现,戟刃正对着黄衣女子,化一个龙头,张嘴吐出一道闪电,顿时将那黄衣女子电翻在地。
崇飚见状,收了兵器,附身抓住女子小脚,提将起来,轻轻一抖。那女子身上光芒一闪,显出本相来,却是一只黄毛狐狸,被崇飚抓在手中,蹬腿摇尾,不住“唧唧”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