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
“修道者!”
这是彼此间脑海里的想法。何羽尘早从李云的记忆中牢牢记下了李风的摸样,虽然本来就是来找李风的,却也没料到会如此突然地遇上。
李风并不认识何羽尘,只是在进入客栈后突然感觉到了修真者得气息,极为差异这偏远的小镇如何会有修真人士在此,所以双双皆是一惊。李风明显的有一丝迟疑之色,不过看到何羽尘才十三、四的年纪,从气息上看也不过引气二,三层而已对自己没有多大威胁,于是主动走上前去。何羽尘脑筋急转,在李风尚未走到跟前时便站起身来,对着李风作了一揖道了声:“前辈”,对着桌边的空椅子邀李风同坐,李风也还了一礼,坐下后便问:“道友,从何处来啊?”
“小侄是秦岭王家的,从此地路过,却没想到碰到了前辈,”何羽尘一边回答,一边喊来小二为李风添上了碗筷。这王姓是镜岩国的一个大姓,所以就是这姓王的修真家族少说也有十几个的。
听何羽尘说的熟络,这却是修真者在遇着同道中人,且境界高过自己所说的一些客套话儿。李风才是引气五层境界,偶尔遇到修道之人,自己也是毕恭毕敬的,何羽尘这几声前辈叫得自然是心中舒坦很了。当下脸色便和悦起来:“道友,怎么一个人来了这偏远的小镇,家中长辈不在身边么?”何羽尘装作脸色一暗,呐呐地道:“家族中子弟甚多,我一个旁系子孙出行哪还会有什么长辈护送啊。”
李风一听这话,心中暗猜:看来这是个大家族的子弟,普通家族一家子孙有三、四个可以修真就不错了,只有那些千年大族,子弟众多,才有直系旁系之分的,虽说这旁系弟子,在家中不甚重视,但在外头受到欺辱,家族中定当也是不依不饶,这关系的可是家族的颜面。李风转念一想,立马起了结交的念头,当下,左一个小兄弟右一个小兄弟与何羽尘热切地聊了起来,在一个有心一个有意得情况下,不消多时,便是大哥、小弟地喊上了。
“老弟,这次独身出来,可是家族中有什么差使?”何羽尘摆了摆手说:“哪里有什么差使,那族中长老练了一炉固本培元的丹药,却单单给了直系弟子服用,明明还有节余,我去讨要一颗却招来一顿责骂,哎。。。心里憋屈却又无处发泄,便出来散散心。”
长老炼药没分到头上也敢自己去讨,哼!这愣头小子还不是找骂么?说什么出来散心,是想避避风头吧。李风心中想道,但也没点破只是好言劝道:“老弟,你这般年纪便已有引气三层修为,前途自是不可限量,怎可在乎区区一枚丹药,日后有所成就这种档次的丹药怕是放你面前你也毫不在意了。”说罢李风转了转眼珠又道:“老弟,你不常出来吧?这凡俗中的酒,虽不及我们修道者的,但也有些个酿酒高手,所酿之酒,更是有另一番滋味喔!”
何羽尘笑了笑:“这等酒我也曾听说过,不过想来也不容易寻来吧?”“我倒是藏有几坛”李风附到何羽尘耳边说道:“是可是我冒极大的风险从皇家王府家中取来的。”这事从李云记忆中早已得知,但何羽尘还是故意说道:“这皇家王府也不过是一个凡人的宅子,像你我等人,那还不是想去便去想走便走,何来“险”字一说,老哥夸大其词了吧!”
“哎…”李风哀叹一声“我本来也同老弟想法一般,却料不到,这王府中竟有一个练气高层的高手坐镇,我兄弟李云便在那时失散,那人追了我兄弟去,至今也不知道下落。”其实李风是知道李云肉身被毁的,也是故意隐瞒下来,却哪里知道,李云的魂魄都因面前的人而散去,连记忆都被吞噬了。何羽尘也假意安慰了一番说什么吉人自有天相等等。而后,李风便邀何羽尘去品酒,何羽尘便也一口应承下来。
十数里的路程,两人展开了身法片刻间便到了,一路上何羽尘虽未出全力,李风仍是比何羽尘快出一线,看着李风气定神闲的样子,何羽尘心中真是突突地跳个不停,难道李风伤势已愈?可若是如此,李风怎么不去找张府麻烦?若说李风对弟弟李云之事并不在意,可当李风说道李云被高手所追,眼中哀伤之色也不似作假,心中疑惑之下行事也更多了几分小心。几次在李风背后想突然出手的念头,都被生生压下。
这李家古墓,便在这李家老宅的地下,李风推开一张石床便引着何羽尘进入。何羽尘一看,只是有一亩地大小的地下室,四壁都点了几盏长明灯,倒也不显幽暗,说是墓地,却只是在堂前放有一排灵位,两旁一些个石架随意摆放着一些东西,中央却是一张石桌,旁边便放着几坛酒水。
“哈哈,老弟,我等不比你们大家族的子弟有专门的静修之室,此地是我家族墓室,虽有些简陋,但也安静,来、来、来。。。同坐同坐,你我痛饮一番!”何羽尘笑而不答只是走上前去,在灵位前上了一柱香,此番举动落在李风眼里,真是感动异常。待到何羽尘坐下后,李风打开了酒坛,一股沁人心肺的香气弥散而开,果然不是凡品!即如何羽尘这等不贪酒之人,也感到口舌一阵干燥。
酒过三巡,何羽尘本不胜酒力,又不敢妄用真气化去酒劲,无奈之下,便定下了决心,在开另一坛酒时,何羽尘便抢着去开,乘机将七绝毒针在酒水里浸了浸,抢着将酒先给李风满上。眼见李风要将酒喝入时,端至嘴边,却疑惑地嗅了嗅,随即一皱眉开口道:“这酒。。。”何羽尘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一掐法诀,杯中毒酒立刻聚成一束,骤然向李风口中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