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你怎么来了,我。。。”云老不等何羽尘说完,却是用手拍了拍何羽尘的肩膀说道:“羽儿,你先听我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教给你究竟是什么武学么?我今日便告诉你。”
云老抬头望了望天,沉吟了片刻道:“我本是祁风国内的一个江湖人物,二十多岁便只身闯荡江湖。只凭着手中一把长剑,不到十年里,杀了许多成名人物闯下莫大名声。而后更是连挑了祁风国几大江湖门派的掌门,风头一时无二。”
说到此处云老却是语气一转脸色低沉了下来:“不料当我功成返乡之时,却见到家中亲族从老至少整整三十一口,竟是被屠杀贻尽!无一人幸存啊!!”云老深吸一口气,握拳的双手微微的抖动着,虽已经事隔多年再提起时云老心中仍是难以抑制的悲痛!
何羽尘将手轻轻搭在云老手背之上,云老才觉得自己已有些失态转过头露出一个凄苦的微笑,叹一声道:“哎。。只怪我当时只顾自己扬名立万,未曾想到那些心如蛇蝎之辈,败于我手之后不敢向我发难,却是害了我家人。一连数年我在江湖上查寻究竟是谁下的毒手可事情关乎当时的几大门派,知事者都是避之不及,我始终不能确定是那个门派所做。可我亲族三十一条人命决不能这么白白死了!从此之后我为报此仇,又是苦练十年,终于以一人之力,杀尽那几大门派几千号了,也被人称之为血剑疯魔,视为魔头,遭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追杀,哼!我可是好欺之人,与他们周旋一年之后抓住一个机会,乘人不备,孤身一人夜入正派之首的宅内,击杀此人,当时他正在书房内看书,我杀了他之后便把那书顺手取来而后来到这镜岩国隐姓埋名做了张府的门客,这张海富也是知我底细之人,却也不会去声张一晃遍又是十数年啊。。。”
原来这云老竟有如此过往,十数年藏于此处,张海富本来也仇家不少,多此一位厉害人物自是多了几分保障,也不会傻到去拆穿云老身份,给自己平添麻烦。
介于云老往日凶名,更是对云老礼数有加,但也不敢太过亲密,只在这近年间,风声渐缓那祁风国正道之首也早已是尸骨寒凉,这才来这花庭渐渐频繁了些。云老从怀中拿出一本书道:“我教与你的那些口诀与打坐之法,便是这书上所写,此书绝不是寻常武学!经我多方打听才慢慢确认这可是仙家功法!练到深处可有飞天遁地之能,举手移山之威!!
这种功法应从小练起,我五十余岁才开始练习修行十几年,虽然连书上所说的第一层境界都无法进入。这武林之中,内力高于我的原本就不多,到了我们这一个层面还能有提高的已经是极其困难。可我就在修习了这本功法之后内力却几乎有了一个质的飞跃!现如今这世上习武之人能高过我的绝对是屈指可数,此书不凡可见一斑。”
说罢云老将书递与何羽尘“千万小心保管,一但将书上内容全部记住,就把书毁掉,书上的功法我也不能指导与你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去用心体悟了,好好研习吧,你若真能修成,得道成仙也未必只是一个神话!!”
何羽尘慎重的点了点头:“云老,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让您失望的!”而后见云老脸色已是正常,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嘻笑道:“不过我也要吃饱饭才好练功呐,云老您说了这老半天的,我好饿哦。。。”
云老闻言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提出一个食盒来:“就知道你这馋猫儿会与我讨食吃,早让人装备好了,喏!可是有酱肘子哦,拿去!”
“好嘞!”小羽尘捧过食盒打开深吸一口香气一脸陶醉之色拿起碗筷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见何羽尘吃的欢快,这位昔日的疯魔此时此刻却只是一个护犊的老人,满脸的慈祥之色。
数月之后,正当何羽尘勤加练功时,张海富却突然的频繁往来这小花庭,似乎在与云老商谈些什么,何羽尘有些好奇,趁着进屋帮云老添茶水的档儿留在了屋内。
只听得张海富说道:“云老,这进一月以来,镖局里已经连走了三趟标都是到了地儿无人来领,这一趟跑去鞅州,不过十来箱中品珠粉,药材。雇主却是给了近千两的保银,还给了这样一块玉牌说是感谢给的添头,胡镖头开始也未在意,见保银如此之高再加上连走了三趟空标,未有多想就接下了。那料去找玉商一问,这块玉牌竟是上等极品美玉,价值至少万两以上,那趟镖货总值也不过五万两左右,胡镖头也觉其中怪异未敢昧下,交给了我。您看看这块玉。。。”
说话间递上一块玉牌。这张海富虽说是退出了这江湖以往也有不少积蓄,但这家大业大的,总不好一直坐吃山空,凭着往日里江湖上的地位人脉,暗下开了家镖局,平日里也不出面,有难缠之事时镖局里头的胡总镖头自会找来。所以这江湖上大多人物尚也不知这是张海富的产业。
云老接过玉牌,入手便是温润异常,整块玉牌鲜翠欲滴,呈半透明状,上面还浮刻着几个古怪的符篆文字,看似普通,但靠进火光之时,却有一阵淡紫色的华光行云流水一般在玉牌之上游动。
云老紧皱双眉细细看过,略微沉吟后道:“此玉只看其成色,便可入玉精之类,价值尚且不只区区万俩,雇主什么来历可有详查?”“查倒是查过了,但其身份却是邻国的一个商贾,表面看不出什么不同,背后有什么势力,我想查以前还好,现在也是鞭长莫及啊!”
张海富听得云老说及此玉如此贵重,不喜反忧纵横江湖数十年的人物怎么会嗅不到其中的凶险味道。万两白银即便是张府也足够挥霍个年许时日了。更何况尚不只万两,天下那有人无缘无故给个如此贵重的添头。
“会不会是那个商贾并不懂得这块玉的价值,随手就给了个添头?”张海富疑道。云老道:“不可能,像这样的玉就是普通人也能看出不凡,那些整日与金银打交道的商贾如何会看不出来?我倒是在想,这位雇主是不是知道这镖局与张府的关系,从而故意让这块玉到了你的手里。”
“可这仅仅也只是一块玉,价值就算再高,他能做出什么文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让下人们加紧打探,府上护卫在外的都招回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静观其变。有你我在这镜州江湖,我看谁还有那个胆子来犯!”云老站起身来,一股凌厉的气势由然而升,不怒自威!
张海富闻言也是哈哈一笑:“我也是关心则乱,过了十几年太平日子,想来这江湖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若真有人不识趣来打我张府的主意,便也叫他有来无回!
云老打扰了,我这便去吩咐下人。”说罢便匆匆而去。就在云老和张海富琢磨不定之际,对于这块玉所引出的事情来的比他们想的都快而且复杂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