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今天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路新语一到大厅,便坐了下来,似乎没有看见彦秋雅看向自己那冷冷的眼光。
“呵,你不是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吗?”彦秋雅找了一个离路新语不远的位置坐了下来,眼睛死死的盯着路新语,“我要你死。”她的神情狰狞,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只要你做的到,想必你也知道,宫中会发生什么?”路新语低垂下头。
“对,我知道。”彦秋雅得意的笑道。“我还听说,今日宁老夫人以及还有一些大臣的夫人都在你府上做客,你还是将她们都叫出来吧,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可还要她们来作证呢。”彦秋雅的声音有些尖锐。
“什么夫人?我府上没有你说的那些人。”路新语没有应允,这在彦秋雅看来,是她心虚了,心里更是迫切的想要让那些夫人出来,揭穿路新语的面目了。
“呵,有没有可不是你说的算了,我已经派人去请那些夫人了,想必,她们会很乐意自己听到的。”彦秋雅慢条斯理的开口。
“这里是秦府,还轮不到你一个侧妃来撒野。”路新语猛地抬头,锐利的直视彦秋雅。
“哼,再怎么说我也是皇家媳妇,你不过只是统领的夫人而已,品级有我高吗?”彦秋雅本来被路新语的气势给吓住了,可一听到她说的侧妃,心里的怒火也是一冲。
“五皇子妃今日怎么过来了?”就在这时,宁老夫人走了进来,她的后面正是来秦府避难的其他大臣的夫人。
“宁老夫人安好,今日,秋雅前来,是为了给秦府还一个公道的。”彦秋雅向宁老夫人行了一个礼。即便她贵为五皇子侧妃,在宁老夫人面前也只是一个晚辈而已。
“哦,什么时候,秦府的公道需要五皇子来插手了。”宁老夫人在路新语的搀扶下坐到了首座,神情淡淡的开口,但是却给彦秋雅莫大的压力。
“今日实在是情非得已,还望老夫人不要计较。”彦秋雅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哼,死老太婆,现在你悠闲的很,等会儿,怕是怎么也装不下去吧。
“哦,你来的目的是为了破坏我的亲家的安宁,你说老身怎么能不计较呢。”宁老夫人可不给彦秋雅面子,直接一句话顶死她。
“宁老夫人,您真的不想知道我要说的事情吗?这可是关系您的这位外孙媳妇。”彦秋雅瞄了一眼做无人状的路新语,语气有些生硬。
“五皇子妃似乎有些着急。”宁老夫人似笑非笑,想在她面前耍花招,简直是找死。
“宁老夫人。”彦秋雅深吸一口气,“既然您这么不配合,那么,由各位夫人听也是一样的,反正,到时候,雁都怕是都知道这位秦少夫人做的事情了。”
“哟,五皇子妃这是在威胁老身了。”宁老夫人挑眉,看向得意忘形的彦秋雅。
“五皇子妃这话可不能这么讲。秦少夫人什么为人,我们可都是知道的呢,再说,这天下,还是皇上的天下,以后也是太子的天下,呵呵,这怎么好说呢。”谁都知道太子和秦祁夜是至交好友,到时候路新语有什么事情真的会传播到整个雁都都知道,那太子能袖手旁观?彦秋雅这番话说的有些大了。
“就是,今日五皇子妃前来,就有些不妥了,我看,五皇子妃怕是不知道外面的情景吧。”一位夫人心疾口快,讽刺的开口。今日前来她家请她去宫里的人,可是打得皇后的名头。而五皇子是皇后的嫡子,谁知道他们中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反正,今日,她是得罪五皇子了,那么一个侧妃也就不在乎了。
“诸位夫人,秋雅若是有做的不当的地方,在这里给各位陪个不是,但路新语的事情,我是必须要说的,因为这关系到秦府的存亡。”彦秋雅向各位夫人行了一个礼,义正言辞的开口。
众位夫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以决定秦府的存亡的。除了五皇子谋反成功。当然,他们只知道,五皇子今日行的事情有些不妥,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彦秋雅这般行事,怕是真的有所依靠。
“宁老夫人,您看…”一位夫人担忧的问道。
“秦府若是有变,除非,这天下变了。”宁老夫人直接说道。你说这事情关系秦府存亡,这是在承认,五皇子和你父亲在谋反吗?宁老夫人可是知道,今日这些大臣进宫,怕是有一部分人不会回来咯,对于彦秋雅的嚣张也是了解的。
“呵,你们怕是不知道,路新语在嫁给秦祁夜之前,可是在月老庙面前,和一位姓方的男子结为夫妻,宁老夫人,您说,这毁坏月神恩赐的婚姻,秦府是不是要亡呢。”彦秋雅不想跟她们在打什么马虎眼,直接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月神?”一位夫人惊呼,要知道,月神恩赐的婚姻在西尧国可是受到很高的尊崇的,如果真的有人敢毁掉,会遭到朝廷的镇压,也会遭到民众的唾弃。
“秦少夫人怎么会做这种事?这不可能的。”
“五皇子妃怕是说笑吧,谁都知道你和秦少夫人不和了。”
“五皇子妃这话说出来,若是没有证据,那可是要遭大罪的。”宁老夫人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彦秋雅。
“众位夫人,对,我是和路新语不和,但也不至于拿秦府开玩笑,这件事情千真万确,我派人前去清泉镇核实,若是众位夫人不信,我已经将证人带过来了。”彦秋雅很是坦然的接受宁老夫人的目光,“对了,路新语在嫁给秦祁夜前,可是一直居住在徐州的一个清泉镇上的祥坪村里的。”她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很是幸灾乐祸。
村里出来的人?众位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仪态标准的路新语,简直不敢相信,这么一个知书达理的人,怎么可能是乡下来的。
“呵,五皇子妃编的故事真的太精彩了,不如我们将那个证人带上来吧。”一位夫人嗤笑的看着彦秋雅。有宁老夫人在,不管路新语是从哪里来的人,就凭秦祁夜对她的宠爱,就凭她给秦府生下了长孙,路新语的位置都不会变动。
“看来各位是不信了,那么就叫她上来吧。”彦秋雅也知道现在能躲到秦府的人,定然是不跟自己父亲一边的人,不会那么容易相信她。但她就是打的离间她们对路新语的感情来的,更何况,她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感情。
“新语姐姐,救我,救救我。”一个男人将一身破烂的曾美丽给带了上来。曾美丽一进来,看见路新语,便开始哭诉。
“五皇子妃就凭这个人,就说明了一切?这未免太荒诞了。”那个讽刺彦秋雅的夫人再次开口,掩着嘴看向哭的鼻涕眼泪一脸的曾美丽。
“路新语,这是你们村的曾美丽,你不会不认识吧?要知道,她可是跟一个叫肖芳柔的人一起在雁都碰面了哦。”彦秋雅没有理会那位夫人的讽刺,而是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路新语。
“五皇子妃,您还是找个可靠一点的人吧,若是我以后也随便找个人出来,说是五皇子妃的亲戚,呵呵。”那位夫人可不甘寂寞,见彦秋雅不理会自己,就开始自说自话了。
“这位夫人,证据,我自然还有,相信大家都知道,在月神庙成婚的男女都会登基在册,而不巧,那个册子,正好在我的手上。”彦秋雅忍住怒气,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本泛黄的册子。“这本册子的真伪,想必大家都可以鉴定的。”她翻动了第一页,在那里,有明德帝的印章。
“是真的。”宁老夫人接过看了一眼后,确认了,彦秋雅心里舒了一口气。她还在想着若是宁老夫人说是假的,她还有下一步,哪知道,宁老夫人居然这般的承认了这本册子的真实性。不过,这样最好。
“那么,请宁老夫人看看吧,在我折页的地方,我用红笔画出了路新语的名字,想必宁老夫人不会认错。”彦秋雅再次递出了手中的册子,刚才她也让各位夫人一一看过了,到时候,宁老夫人说什么也不会在否认了。
“对,是有新语的名字,但那又怎么样呢?”宁老夫人翻到了折页的那一页,很是淡定的开口。
“宁老夫人可是看仔细了,是路新语的名字吗?”看到宁老夫人的反应,彦秋雅皱着眉,隐约感觉到不妥,但那丝不安一下子被她压了下去,她有些气急败坏的追问。
“当然,老身虽然年纪大了,但还不至于老眼昏花,要我念给你听吗?”宁老夫人再次恢复了那淡淡的样子,眼中还掩藏着一丝讥讽。
“那婚约方式谁?”只要知道婚约方不是秦祁夜,那么,等于说路新语给秦祁夜带了一定绿油油的帽子,而且,秦府还是作为毁坏月神婚姻的破坏者。虽然始作俑者路府已经被皇上灭口了,但是秦府也还是要受到牵连的。不管怎样,秦府和路新语都是死路一条。所以,彦秋雅已经是两眼放光了,她就是要从宁老夫人口中得出,她所期待的所喜欢的外孙媳妇,只是一只破鞋而已,虽然宁老夫人此时的反应不如她的意,但结果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