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手蓦然从他的臀间滑至他的腿间,轻轻的撩起衣袂,温柔的触摸犹如洒落湖面的纷纷花瓣,素骨的身体颤抖得厉害,眸子也笼上一层水雾。
青丝纠缠,师父解开自己的衣服带子,薄被滑落至他的腰间,他撑起自己,深深的望着身下这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只是望着。那种目光很深邃,一如无边的夜色。接下来素骨简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师父吻得他不知今夕是何年,那般炙热,甚至是些许疯狂,直到一抹坚硬的触感抵在他的某处时,他才猛然被惊醒,差点没因过度紧张叫出声来,素骨瘦削白皙的胸膛一起一伏,他紧紧的闭上双眼,真心豁出去了。
然而师父却没有动作,半压在他身上,用手拂了拂他撒落腮边的发丝,声音暗哑带着喘息道:“骨儿第一次会有些疼,不要怕。”
“嗯。”素骨觉得脸都快烧起来了,根本没勇气睁开眼睛看师父。
淡淡的温柔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肌肤相贴,他能感觉到师父急促的心跳,乱了,世界都乱了。随即,他听到师父低低的,哑哑的道:“为师真的忍不住了……”蓦然,一阵席卷全身的剧痛从某个部位扩散开来,如同有人拿着一柄钝器戳进他的体内,五脏六腑都被生生撕开,素骨疼得不禁啊了一声,随即连忙捂住嘴,只觉得羞得不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随后,师父却不动了,素骨闭着眼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身体都麻木了似的,唯有某处火辣辣的。再然后,那巨大的痛楚消失了,只剩下若慢火般的灼痛感。
他慢然的睁开眼,却发现师父躺一边去了。
完事了?这也太快了……素骨有点晕,懵懵然道:“师父,你,完了?”
师父没回答,半晌道:“骨儿睡吧。”
素骨觉得自己真是厚颜无耻到家了,全世界都无法阻挡他无耻的步伐了,遂又问:“师父你不会这么快就……”
“睡吧。”师父幽幽的道,可气息仍然不平稳,“为师不想让骨儿难受。”
“徒儿不难受,就是有一点点疼。”素骨咬得自己的牙都碎了,硬撑着道:“师父要尽兴才好。”
师父忽然就笑了,“骨儿都是从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素骨真想说,二师兄,但一想算了,“骨儿反正就是知道的,师父莫不是嫌弃徒儿吧。”
师父侧过身来,伸手摸了摸素骨的脸,柔声道:“为师不想伤了骨儿。”
素骨的心底掠过一丝暖流,师父原是这般疼惜自己,或许之前他只是想做成这件事,但此刻他真的是想让师父不再寂落,遂小小声的道:“那师父你……你不……”低着眼睛往师父身下瞅了瞅,又迅速的收回目光。
师父的脸色也有点尴尬,似有若无的咳嗽了声道:“为师还好。”
素骨转了转眼睛,反正已经这么不要脸了,不在乎更不要点了,这段时日,每每被二师兄言传身教的,也没学什么正经东西,就这方面委实进步了……于是他蓦然坐起来,用一种决绝的,奋不顾身的目光瞧着师父道:“让徒儿来吧。”
师父细长的眼睛徒然就瞪大了,“骨儿说什么。”
“我是说,让我来。”没等师父言语,他就俯下身去,撩起师父的衣角,含住了某个东西。幽暗中传来师父深深的吸气声,夹杂着轻微的呻.吟,呢喃:“骨儿……”
素骨使劲的埋着头,此前二师兄曾在一棵桃树下信誓旦旦的跟他说,是个男人都喜欢。
当时他觉得二师兄真是色,如今反倒心存感激了……
要不是岚风天天在他耳朵边上说七说八,唯恐他现在也没这个胆色。
耳熏目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师父也是男人,想必也一定喜欢。
可心愿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素骨的技术委实不怎么样,好几次牙齿都咬到了师父,那稚嫩温热的肌肤触碰到他的齿列,随之便听到师父唔了一声,素骨就赶紧松口,恨自己没用,这个都做不好,平日里白掌握那些理论常识了。于是他动动停停,手口齐上,然收效并不怎么样,忙乎了半个时辰,师父一点动静没有。
素骨的嘴都麻了,再加上身上疼,真有点坚持不住了。
但也不能就此作罢,将师父晾在那。
苦苦坚持,足足快一个时辰,就在他已经头晕目眩时,师父蓦然推开他的头,暗哑道:“骨儿别弄了,为师快了……”
素骨终于是见到曙光了,执拗的继续,在师父的推搡间,他感觉一缕温热的液体留在了他的唇边。这恐怕是世上最尴尬最难以面对的事情了,素骨简直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往哪看。估计师父也有些纠结,因为师父马上就起身,草草的对他道:“骨儿去簌簌口。”然后简单的清理了下自己,合上衣襟,穿着里衣就出了房间。师父走掉了,素骨的心里一阵惊惶的空落,坐在幽暗之中好半天一动没动,这才恍然如梦的觉得,自己都干了什么……
师父会不会从此不再理他了。他舔了舔嘴唇,一抹生涩的味道。然后血渊的话又倏忽闪过脑际,这算不算是与师父有过了。
素骨蜷起膝盖,用师父的云裳包裹住自己,坐在那七上八下的发呆。
月光从半掩着的门边倾洒进来,房间外安安静静,师父去哪了。他几次朝门口望去,希望能看到那抹熟悉的影子。可又害怕看到。就在他矛盾纠葛时,师父推门进来,漆黑的长发染在雪白的衣裳上,显得整个人有种虚幻般的美,仿佛遗落人间的神祗。
师父轻然的走到床边,又轻轻的躺下,轻灵的声音落到素骨的耳畔,他道:“骨儿有什么想与为师说的么。”
“没,没有。”素骨大气都不敢喘,一是害怕,二是一喘气P股疼。
“骨儿躺下。”
“是。”素骨乖乖的躺好,手心都渗出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