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抒狂和白雪梅就是这样开始的,其实他不知道,这些都是白雪梅玩的小伎俩。
一切要从那天夜里姜艳红接到白雪梅的电话说起——
“艳红,我……”白雪梅“呜呜……”哭了起来。
“你别哭呀,慢慢说。”
“我在外面有个情人,拍了我的裸*照向我勒索五万快,他说要不给他钱,就把我的裸*照传到网上去,艳红,我哪有那些钱呀,你帮帮我吧。”白雪梅涕泪横流。
“明天我去找你,到时候咱们慢慢说。”
“不要告诉抒狂,我丢不起这个人。”
“嗯,我知道。”说完挂断了电话。
翌日一早,姜艳红将儿子送到幼儿园,到银行取了五万块钱后,来到白雪梅的家。
“钱带来了吗?”白雪梅焦急地问。
“带来了,可是表姐,我们还是报警吧,一般这种事他能勒索你一次,就能勒索你第二次、第三次……永无休止。”姜艳红劝道。
“不行,不能报警,我的裸*照还在他手上,一报警我就全完了。”白雪梅焦急道,“表妹,我求你,这笔钱算我借的,我会尽快还给你。”
“曾在我背包小小夹层里的那个人,陪伴我漂洋过海经过每一段旅程,隐形的稻草人,守护我的天真,曾以为爱情能让未来只为一个人……”白雪梅的手机响了,她立刻接听电话:
“钱我已经准备好了。”
……
“好,鸳鸯戏水旅店,我让我表妹给你送去。”
……
“好。”说完,白雪梅挂断了电话。
“表妹,我求求你,帮我把钱送去。”白雪梅哀求道。
“可是……”姜艳红有些迟疑。
“表妹,我求你了,一会儿我要去找你姐夫,这件事一定不能让他知道,你就帮我跑一趟吧。”白雪梅苦苦哀求。
“那好吧。”姜艳红无奈地答应了。
白雪梅将地址详细地告诉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钱送到,然后送姜艳红出了门。
待姜艳红走后,白雪梅邪恶地一笑,掏出手机拨打电话,说:“韩磊,你到巷子口接一下我表妹,我怕她找不到地方。还有,你一定要把她带进旅店再收钱。”
“为什么?”韩磊疑惑地问。
“那么多钱在外面给你不安全,我这都是为你着想呀。”白雪梅温柔滴说。
“雪梅,谢谢你,等货款到账,我会立刻还给你。”韩磊说。
“我们之间还用说谢谢吗?韩磊,我爱你。”轻轻滴对着话筒吻了一下。
“雪梅,我也爱你。”韩磊也对着话筒吻了一下,然后挂断了电话。
白雪梅得意地一笑,拎着挎包去“巧遇”谭抒狂,带着他碰巧撞破姜艳红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走进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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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抒狂看了看手机,已经凌晨两点半了,可是他还是不想回家,冬天的夜晚寒风凛冽如刀子般刺骨,不禁打了个冷颤,回去吧,就算那个家并不温暖,可也比冻在寒风里强。
走进屋子,点了支烟兀自吸了起来,仰面背靠在沙发上,烟圈在黑暗的客厅里慢慢扩散,淡淡的如薄薄的雾恍惚的不真实。
“咣当”又是门磕在墙上的声音,什么时候开始,这已经成为他晚回家,姜艳红向他打招呼的唯一方式?
随手打开客厅的灯,姜艳红斜睨着他,又是这种眼神——冷漠、质问:“又和杨娃娃鬼混去了?”
谭抒狂斜瞥了一眼,不想回答也不想辩驳,所有的解释都是这么苍茫无力。
“没见过这么贱的女人?这么经得起冷嘲热讽,敬酒不吃吃罚酒。”姜艳红恨恨地说着掏出手机颤抖着手按着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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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相遇网络,为什么要拿虚拟对待我,我和你在一起,在一起的甜蜜,这份爱会埋在我心里……”
肖章搂着杨娃娃还在梦乡徜徉,手机急促的铃声惊碎鸳鸯梦,肖章摸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操*你妈的杨娃娃……”姜艳红破口大骂。
肖章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看看来电显示,又是姜艳红,气拱顶梁门,头上的青筋都在一根一根地暴跳,忽然“呵呵”一笑,说:“我妈岁数太大,干脆你****得了呗?……”
“……”姜艳红一时无语。
肖章笑呵呵地说:“你家抒狂都管我家娃娃叫姐,我这当姐夫的,小舅子媳妇就这点儿要求都办不到,那不就不够意思了吗?瞧这三更半夜把妹子憋成这样,姐夫也怪心疼的了,你来吧,姐夫不嫌你烂,听说前几天有台桑塔纳掉进去没捞出来呀?没事大不了姐夫穿潜水服干……”
杨娃娃听着这些难堪的话,脸上发烧实在有些挂不住了,还得顾一下谭抒狂的颜面,也怕他一怒之下把抒狂和白雪梅的事说出来,上前拽了拽肖章的胳膊,却迎上了他愤怒得想要杀人的目光,呵斥道:“滚开!”
杨娃娃吓得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怯怯地收回了手。
“姜艳红,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有本事把你家谭抒狂管住了,别******拉不出屎来怪地球没有吸引力。”肖章咆哮着,“再不然把你家谭抒狂牵出来,都他妈地在道儿上混过,谁怕谁呀。”
“……”姜艳红无语了,立刻挂断了电话。
挂断了电话,肖章的胸脯一起一伏,头上的青筋还在一根一根地暴跳,愤愤地道:“瞧见没,就这点能耐,欺软怕硬,以后少搭理他们。”
杨娃娃怯怯滴说:“我已经不搭理他们了。”
“睡觉!”肖章说着关灯拉过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仍是气愤难平。
姜艳红像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辱骂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杨娃娃躺在床上,又想起了过去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