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抒狂端过咖啡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琴姐又一探头:“谭谭,我已经在蓝月亮酒店定好了房间,晚上我等你。”
“扑”谭抒狂将嘴里的咖啡喷了出来。
“哎呀,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啊。”琴姐说着,掏出手绢给谭抒狂擦嘴。
谭抒狂一甩,大吼道:“Rollout!(滚出去!)”
刘洋禁不住“扑哧”笑了,腹诽道:谭总的英文还真没白学!
琴姐一溜烟逃了。
“我跟她……”谭抒狂解释说,“你明白吧?”
刘洋强忍住笑,连连说:“明白……明白,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只是没想到……谭总会一下子……换口味。其实琴姐……人不错,挺热情的……”一段话说的吞吞吐吐。
谭抒狂气得顿足捶胸,指着刘洋:“你也Rollout!(滚出去!)”
刘洋灰溜溜地逃出谭抒狂的办公室,掀了袖子一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喝了两杯冰水,那种恐怖感才减轻一些。
琴姐逢人就说:“我和谭谭谈恋爱了。”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样子。
“谭总这人挺花的,家里有老婆,外面有情人,还有网恋,会喜欢你?谭总还真不挑食。”一位同事打趣道。
“说什么呢?”琴姐很不高兴地说,“我和那些女人能比吗?那些女人胸大无脑,我是美貌与智慧并存,我们家谭谭不但喜欢我的外在美,也喜欢我的内在美。”琴姐说着扭了扭腰枝,掏出化妆镜照了照。
刘洋好不容易下去的鸡皮疙瘩又起了一身,这算不算毛骨倏然?
“琴姐,厕所里没有卫生纸了!”人事部主管语气中带着责备,像是一种提醒,提醒她只是一个清洁工,包括洗厕所。
“你老相好吃醋了。”又一个同事打趣道。
大家“哈哈”大笑。
“叮铃铃……”办公室里又一部手机响了,这次谭抒狂显得小心翼翼接听了电话。
“亲爱的,你晚上来不?”是一个柔媚的女人声音。
“不好意思,这不是我的手机。”谭抒狂解释说。
“嗯……”女人嗲嗲地撒娇道,“你总是这么说,嫌人家的服务不到位吗?”
“这位小姐,这真不是我的手机,我也不知道这是谁的手机,你等会儿再打来行吗?”
“无所谓啦,只要你是男人就行,我的服务可是一流的,包你满意,有需要找我呀,我叫爱丽丝。吧!”一个甜甜的吻。
“这谁的手机?”谭抒狂举着手机大吼。
“谭总,我的。”人事部主管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老杜,你堂堂人事部主管,就不办人事。”谭抒狂把手机扔给他。
老杜笑嘻嘻地说:“男人嘛,谁还没有几件风流韵事。”话到这里,觉擦了出什么,以前公司里曾经传过老杜和琴姐还有过什么什么,老杜不忘辩白说,“不过谭总放心,我和琴姐可纯属是上下级关系,绝对什么都没有。”
“切!”谭抒狂显得很不耐烦。
“谭总,天地良心,我以前是图方便和琴姐有那么一两回,不过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老杜连连解释。
“谁问你了?”谭抒狂哭笑不得。
“不问就好,就好,谭总心胸豁达,大丈夫!大丈夫!”老杜也灰溜溜地逃出办公室。
“叮铃铃……”
“老婆,下班我接你。”
“叮铃铃……”
“妈妈,回来给我买个冰淇淋,”
“叮铃铃……”
“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
谭抒狂光接电话就接的手忙脚乱精疲力尽。
刘洋敲门走进来,提醒道:“谭总,该下班了。”
“下班吧。”谭抒狂仰坐在老板椅上疲惫地说。
刘洋瞥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手机。
“告诉他们,手机我明天早上还给他们。”
这时,“你迷人的眼神俘虏了我的心,我想没有什么东西比这更致命,我努力想结束这段迷失的感情,可我发现没有勇气和你说再见,难到注定爱上你最后伤的是自己,难道注定这一切将是回忆……”又一部手机响了。
他操起电话直接说:“这部手机不是我的,我不叫鸡、不欠钱、不是同性恋……”
“谭抒狂,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家?”是姜艳红的声音。
啊哦,这部手机还真是他的。
“我很忙,晚一点回去。”
卡,姜艳红挂断了电话。
晚上十点,超市里的员工全都下班了,只有谭抒狂还留在办公室里,随便拿起一部手机,拨打杨娃娃的号码,炫铃响了很久,还是无人接听,如果是出去忘带手机,也该回来了;如果是手机丢了,捡到手机的人一定会换卡;那么,杨娃娃出事了?!
这个念头从脑海里一蹦出来,谭抒狂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要去看看,连夜开车去葫芦岛。
打定了主意,刚走出办公室,琴姐便迎了上来,含羞带笑问了一句:“可以走了?”
“早就下班了,你怎么还没走?”谭抒狂有些莫名其妙。
“人家等你嘛。”
“等我干什么?”
“一定是老杜那个混蛋在你面前胡说八道。”琴姐忙解释说,“老杜一直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从来就不理他,你可要相信我呀。”
“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我有急事,再见。”谭抒狂说着大步向外走。
“谭谭……”琴姐拽住谭抒狂的胳膊左右摇晃,撒娇道,“你别生气嘛。”
谭抒狂很大气力地甩开琴姐:“琴姐,我没生气,你和老杜的事也跟我没关系,不用向我解释,我真的有急事。”
琴姐“咯咯咯”地笑,扑进谭抒狂怀里:“瞧你那吃醋的样儿,你们男人呐,就是口是心非,越在乎人家就越装作不把人家放在心上。”
谭抒狂紧皱眉头,他是说什么也解释不清了。
“你迷人的眼神俘虏了我的心,我想没有什么东西比这更致命,我努力想结束这段迷失的感情,可我发现没有勇气和你说再见,难到注定爱上你最后伤的是自己,难道注定这一切将是回忆……”谭抒狂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杨娃娃。他推开琴姐,立刻接听电话。
“抒狂,你找我?我把手机调成静音了,临睡前才看见有21个未接电话,来点归属地都是沈阳,就猜到了是你,找我这么急,出了什么事了吗?”
“没事。”谭抒狂松了口气调笑说,“没什么事儿干就想问问你干什么呢?我一看没接电话,还以为你出去偷人了呢。”看看时间,晚上十一点半,他打第一个电话时是下午四点,接着说:“八个小时呀,这得啥体格,你瘾头也真大,真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