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章一脸的坏笑:“你可真没良心。”
“到底谁呀?”杨娃娃追问。
“大狼老婆‘求人操’姜艳红。”肖章说这把手机递给杨娃娃。
杨娃娃一看未接电话,果然是姜艳红,而且几乎每天都给肖章打电话,这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肖章将茶杯往茶几上一拍,又学单田芳讲起了评书:“书接上文,上回书说道那一日,万人骑白雪梅刚从宾馆房间出来,求人操姜艳红就闯了进去。房间里的男人立刻扯过被子遮挡住赤*裸的身体,惶恐地看着姜艳红。姜艳红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刚才跟你玩的那位是我表姐,江湖人称‘万人骑’,我可比她正经多了,我叫姜艳红,江湖人称‘求人操’,我们姐俩一向是有男人同上,老公换着睡,来吧!俺也是初恋……’说时迟那时快,姜艳红已经脱光了衣服,一个饿虎扑食,向男人扑去,男人飞起一脚,正踹在姜艳红的脸上,一口流利的东北口音:‘滚犊子!!!!!!’姜艳红被踹出门外,抹了一把脸说:‘今天是第一百零二脚了,为嘛呢?俺也是他奶奶的女人呐!’就在宾馆里大喊,‘我憋得慌呀,谁来玩我!!!!’”
每次肖章讲评书,杨娃娃都会“哈哈”大笑,因为他太会埋汰人了!但这次,杨娃娃没有笑,反而义正词严地问:“是她单方面找你,还是你们互相联系?”
肖章勃然大怒:“你这是什么话?是你把我的号码给姜艳红的,我还没怨你呢?你反倒来质问我?就算我要找,也不会找这么烂的女人!”
“我不是质问你,只是……”杨娃娃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姜艳红到底要干什么?一定要把事情搅得越乱,越复杂,越难以收拾,她就越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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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我每天都给肖章打电话,可是他从来不接,下一步我该怎么做?”姜艳红问白雪梅。
白雪梅慢条斯理:“继续打,打到他肯借为止,打到他给你回电话为止。”
“我不明白为什么?抒狂和杨娃娃基本上已经没联络了,难道我还把他们再联系到一起吗?”姜艳红一脸的疑惑。
白雪梅手里捧着杯咖啡,笑笑说:“没联系了,过年的时候,他们没有互发短信拜年吗?表妹,有句话叫死灰复燃,他们俩两年了。”
姜艳红想了想:“你不会故意害我吧?”
白雪梅笑了笑:“你不信可以不照我说的去做,反正谭抒狂和杨娃娃怎样,再也不关我的事。”
姜艳红想了想,还是照白雪梅说的做了。但是没想到肖章更绝,直接把她的电话号扔进了手机防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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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过后,两家算是风平浪静,气也都消了,谭抒狂想找杨娃娃好好谈一谈,于是又给她打了个电话。
“那些日子,是艳红在用我的QQ。”
“我知道。”杨娃娃还是那冷冷的语气。
“她是不是又骂你了?”
“骂?呵……”杨娃娃一声冷笑,“放着白雪梅明铺夜盖不敢管,两只眼睛就盯在我身上,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吃柿子可软的捏呀?”
“姐,咱们是哥们,你千不念万不念不得看在我的份上吗?别跟艳红计较……”
“我本来也不想计较,但是没有这样的!没什么事儿就作我一回,看见白雪梅就溜须**子!……”杨娃娃叹了口气,她已经决定了,不会再动摇了,说,“大狼,放过我行吗?我不想再牵扯在你们中间,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累了。”
谭抒狂心像是被狠狠滴扎了一刀,那种疼痛无法言喻,可是依然顶天立地,即使再痛,也不会低头,因为他知道,低头也没用,淡淡地说:“既然你决定了,我答应你。”
这样的分离,两个人痛彻心扉。
本来这段情就这样结束了,断得干干净净,留下的只是心底最隐秘的思念,然而,事情往往与心里的想法相违背。
2013年五一。
“你的事解决了吗?”肖章问。
杨娃娃知道他问的是和谭抒狂的事,苦涩地一笑:“两个月前就已经解决了。”
“谭抒狂会这么轻易放过你,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没什么放过与不放过,他心里的那个人永远都不是我。两年前为了白雪梅他拿我当挡箭牌,两年后他又故伎重施,在他心里,一妻几妾,我永远都是那个平衡他妻妾争斗的牺牲品。”
“……为什么我们相遇网络,为什么要拿虚拟对待我,我和你在一起,在一起的甜蜜,这份爱会埋在我心里……”话音刚落,手机便响了。
每次都是这样,当她想他的时候,他就会打了电话,或是发来消息,心有灵犀,他们有着难以解释的默契。
杨娃娃没有接电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这种牵扯的疼痛太辛苦,她不想让肖章知道,故意将铃声按了静音,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屏幕上的一串最熟悉的号码跳动,却不舍的挂断。终于,还是谭抒狂挂断了电话。
杨娃娃紧紧地握住手机。
“如果不曾相遇,我还是那个我,你还是那个你;如果不曾相遇,我们各自有着自己的生活轨迹;如果不曾相遇,你不会改变,我不会思念;如果不曾相遇……
我和你的感情就像双手捧着水,尽管手指紧紧地靠在一起,尽管捧得小心翼翼,还是会顺着指缝溜掉……
一个人静静发呆,两个人却有不同无奈,好好的一段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慢慢变坏……”
杨娃娃将这段话写在空间里,随即又立刻删掉,她不能再让谭抒狂感觉到她的思念,不能给他遐想的错觉,她要断,必须断!
谁家播放着一首老歌,周华健的《鬼迷心窍》歌声就这样飘到杨娃娃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