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抒狂打开笔记本电脑,登陆QQ,对着杨娃娃暗淡的灰白色头像敲了敲,说:“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让他们像看怪物一样看呢。啪!”地一下,把电脑扣上。
补习老师是个很漂亮的职业女性,身姿高挺穿着职业装更显得身材凹凸有致,精致的脸上卡着!一副无框眼镜,一进教室,就非常公式化地说:
“Goodstudents!(同学们好)”
大家起立,异口同声地说:“Theteacherisgood,(老师好)”
“Thefirstpagepleaseopenthetextbook,wespeakinglesson。(请大家翻开教材的第一页,我们来讲第一课。)”
只听见刷刷的翻书声。
谭抒狂左顾右看,从老师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全是用英语,他就没听懂一句话,站起来,桀骜不驯地说:“老师,能不能把你说的英文翻译一下,我听不懂。”
“这位同学,请不要捣乱。”女老师和风细雨,“我们这是英语课。”
“放屁!”谭抒狂瞪起了眼珠子,“我就是来学英语的,不过你说的我听不懂,让你翻译一下怎么了?不得中英文对照着学吗?要不然我知道你放什么屁?”
“你……”女老师气得脸色惨白,“你是故意来捣乱的。”
谭抒狂邪魅地一笑:“别整那装腔作势的样儿,其实英语我也会点儿,像‘顾得猫你踢去’,‘顾得猫你可拉屎’……”
“哈哈哈……”全班同学哄笑。
“这位同学,如果你不想好好上课的话,请你出去,不要浪费其他同学的时间。”女老师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我当然想好好上课了。”谭抒狂戏谑道,“有句话叫敏而好学不辞下问,我现在就想问老师一个问题,行吗?”
“说吧。”女老师的脸色沉得像黑锅底似的。
“‘我想和你做*爱。’用英文怎么说。”谭抒狂一脸的不怀好意。
“你……?”女老师气得羞红了脸。
“哦,哦,老师也有答不出来的问题呦,那你还教什么学生,回家抱孩子去吧。”谭抒狂故意起哄。
女老师吸了吸气,说:“谁说我回答不出来?Iwanttohave***withyou.”
“老师,不好意思,我有老婆,和别的女人做*爱是很不道德的行为,你为人师表,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怎么能提出这种要求呢?就是真有这想法也不能照直说呀,咱们私下商量。”谭抒狂一脸的坏笑。
“哈哈哈……”全班的男生都哄堂大笑,起哄地拍着桌子,女生们掩面羞红了脸,也嗤嗤地笑。
女老师很尴尬,气得拂袖而去。
“下课喽。”谭抒狂“哈哈哈”大笑,“在我面前装逼,不知道装逼得****呀!”
回到家进了书房,打开电脑浏览杨娃娃的QQ空间,这是他知道杨娃娃讯息的唯一途径,里面又是几段英文:
“Thinkyou,canonlylistentothatboringsong!Listentothesong:alonelypersontwopeople......”
“你就不能不这么考我吗?”谭抒狂有些气馁,随即又笑笑,复制,粘贴,把这一段段话翻译出来:
“想你,只能听那无聊的歌!听那歌里唱的: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
“Iflove,canbesublimated,whyaftertheblessing,tears,orstoptheslide;iflove,canletgo,whysaygood-bye,heart,oruncontrollable!Itisagoodlove,therewillbesorry(如果爱,可以升华,为何祝福后,泪,还是止不住的滑落;如果情,可以割舍,为何道别后,心,还是管不住的难过!再好的爱情,也会有遗憾!)”
“是你闹着要分开的,现在又这么想念,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谭抒狂自言自语,又将另一段复制粘贴翻译:
“不管这一生你怎样的荒唐,下一世我一定会变成你想要的模样。让你履行这一世你曾对我说过的誓言。站在寒冷街头等你来牵我的手。决不再放你走。此生我给你自由,来世记得给我幸福。”
谭抒狂的眼前竟然有些迷离,兀自说着:“不需要改变,你已经是我想要的摸样,你的前世、今生、来生我都要,我们要相爱生生世世。”掏出手机,拨打杨娃娃的电话号码。
电话打过去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对方先开的口。
“大狼,我知道是你。”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是肖章。
仿佛一盆冷水泼头,他差点儿忘记了,杨娃娃身边还有一个肖章,苦涩地一笑:“姐夫呀,我姐呢?”
“她睡在我身边,要叫醒她吗?”肖章像是故意要提醒谭抒狂什么似的,故意加重了语气。
又像是一盆冷水泼过来,她睡在他的身边,他和她……忽然心里酸涩的厉害,嗓子也发紧,连说话都觉得艰难:“不……不用,我没什么事。”匆匆挂断电话。
收起手机,又自言自语:“你这么想我,爱我,却睡在他的身边,呵呵……”忽然想起孟鸾说的一句话:
“亲爱的,你真逗,躺在别人床上说爱我!”
孟鸾、杨娃娃,一个是他前半生的最爱,一个是他后半生的最爱,两段爱都让他感到无法形容的疼痛。
“我就知道我不该动真感情,我就知道女人就只能当作玩物,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爱情……”话到最后,眼泪竟然扑簌簌落下。
“天空与大海相爱了,却无法牵手,它们无法让爱继续。天空哭了,泪水洒落海面。即使受到惩罚,天空也要将灵魂寄给大海。从此,海比天更蓝。”
这也是杨娃娃空间里的一段话,谭抒狂读着,又兀自说着:“谁是天空,谁是大海?谁勾走了谁的灵魂?你总是用这样的话迷惑我,当你睡在你老公身边的时候,当你在他身下快活的时候,你把我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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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电话?”杨娃娃洗完澡出来,看见肖章正拿着她的手机。
“打错了。”肖章微笑着说。
“打错了你还和人家聊了那么久。”杨娃娃打趣道,“是女的吧?”
“是……”肖章故意拉着长音,又说,“人家是个生理非常正常的男人,人家十分饥渴,老婆,我有要……求。”